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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让人去翻查她生前的一应物件,有何可疑都会一查到底。”
    温卿月身子本是虚弱,便也放弃了挣扎,如同破布娃娃般被齐卓梁他们搀回了榻上坐着。
    “王爷,我们还能有孩子吗?”温卿月揪住齐卓梁的衣襟,抽噎着呢喃道。
    “你且先养好身子。”
    齐卓梁虽未置可否,答案却已不言而喻。
    第11章 苦中作甜
    曹舒自斟了一杯温水缓了口气,亦倒了一杯递与温卿月,“喝点水润润嗓子吧,我见你嘴唇干得紧。”
    随着一声“哐当”,茶杯被拂落在地,温热的茶水溅湿了曹舒的裙摆。温卿月冷着脸,面上的厌恶丝毫不加掩饰,她恨语冰,可她更恨眼前的女人。
    怒气终于爬上了曹舒的心间,这两日她心态本就崩着,便一时间爆发道,“我端水给你无非是看你可怜罢了,你到现在还以为是我害死你腹中的胎儿?温卿月我告诉你,是你的人叛变了,她的目标是你肚子里的孩子,选中血燕是因为背后的人想来个一石二鸟。之前那巴掌我受便受了,但我不欠你的!”
    温卿月美眸微阖,泪水无声地挂满了两颊。语冰是害死了她的孩子,可曹舒却夺走了齐卓梁对她的爱,甚至她能预见再要怀上齐卓梁的孩子已难如登天了。
    见状齐卓梁一把握住了曹舒的手,将她拉离那些玻璃渣子,“有没有溅到?”
    “没事。”
    “行了我们走吧,别给人添堵。”齐卓梁半带着嘲讽,拉着曹舒便往外走,顾温文亦随在他们身后步了出去。
    不多会,便有三两个家仆进来将语冰的尸首移出去,并将血迹清洗了干净,只是空气中还是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温卿月将自己裹在薄被中,身子因痛苦而有些痉挛,下人们进进出出所发出的声响悉数进不了她的耳。
    那一刻,属于她的冬天悄然叩开了门——
    出了芦雪院,曹舒便立马扶着一旁的柱子又干呕了起来,手臂上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疙瘩。闲下来后,她的脑海里满是车夫与语冰血淋淋的画面,他们痛苦而狰狞的表情不断在曹舒面前放大再放大。
    杀人、被杀、血……
    往前二十余年她何曾见过此等场面……
    齐卓梁只手轻拍着曹舒的背,更是在她呕吐完后干脆地将外袍褪下递与曹舒,“喏,擦擦嘴吧。”
    “上道。”曹舒虚弱着露出一抹温笑,就着外袍擦拭嘴角的酸液。
    “还有更上道的。”齐卓梁在曹舒面前弓下了身子,示意她跳到自己背上来。
    曹舒犹豫着,在府内骑匹马都比骑齐卓梁能惹来的目光要少,“也太招摇了吧。”
    “你怕什么?”齐卓梁笑了一声,努力轻松着气氛,“我的女儿,我宠着!”
    瞧着齐卓梁那豪气万千的模样,曹舒都差点要怀疑是自己将“女人”听成“女儿”了,但她还是更相信“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你不是腿软?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齐卓梁回首看向曹舒,话音刚落,曹舒便一举扑上了他的背。本想给他来个泰山压顶,身子却不住向下滑,齐卓梁及时拖住了她便脚步轻盈地朝她院中走去。
    从芦雪院回去的那个晚上,齐卓梁整夜守在曹舒身边,却因思虑过重而只得浅浅的睡眠。恍惚间,他被曹舒的呓语搅醒,他凝神看着始作俑者的睡颜,即便是在睡梦中,她一双黛眉仍旧是紧锁着不放。
    几乎是无意识地,齐卓梁抬手便想抚平曹舒眉间的褶皱。岂料甫一碰到她的前额,齐卓梁的心便“咯噔”了一声,当即爬了起身,更用心地去感受曹舒的温度——
    好烫!
    从手心传来的温度使齐卓梁睡意全然散去,他当即下榻,未及套上鞋袜便推开门吩咐外面守夜的侍卫前去请大夫。
    管清和这次速度倒是快了许多,不出一炷香时间便已出现在曹舒房中。
    而曹舒仍旧昏昏沉沉地睡着,齐卓梁已先用湿布为她做了物理降温,但仍不忍将她唤醒。
    “怎么样?”待管清和为曹舒号完脉后,齐卓梁面露急色道。
    “娘娘受了些风寒,但比风寒更摧折她的是这两日所受到的惊吓,因此她才一度身子虚弱。风寒草民自是能确保治愈,只是娘娘心理上的创伤还望王爷多加照顾。”
    “这是自然。”齐卓梁舒了口气道。
    管清和来去皆无甚动静,曹舒迷迷糊糊间只觉得唇瓣传来软糯的感觉,她贝齿轻启,刚欲吮吸,一股浓苦的药汁却被强行灌了进来。苦得她连忙合上牙齿,却因为太用劲,一股血腥味顿时充斥着她的口腔——
    待她再次睁眼时,齐卓梁一如上次那般守在她床头,只是这次他由于疲倦趴在榻前小憩了过去,并未发现曹舒已经醒来。
    曹舒身子已觉得好多,静静地端详着齐卓梁的俊颜,而他嘴角的那到新添的伤最先映入了她的眼帘——且莫名地与她夜里的梦境重合。
    难道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