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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魁祸首!”
    他眸中满是埋怨与不解,恨恨道:
    “属下至今也不能想明白,他们相差那么大,分明性情完全不同,为何就偏要在一起?!”
    “若是没有吟风,经棠会利用自己的天资,拼死修炼邪道吗?若是没有经棠,吟风那般孤高桀骜、深明大义的人物,又会落到这般下场吗?!分明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却偏要谈什么深情,最后又换来了什么结果?!”
    贺轻侯恨铁不成钢。
    满目怨怼地看向郁承期。
    “尊上你可知道,如今你跟顾怀曲,就和当年的吟风经棠一样。”
    “假如顾怀曲当真同意与魔界和解了,你是不是就会对他紧追不舍?倘若他又答应了与你在一起,那你们和当年的吟风经棠,又有什么区别?!!”
    他不甘心地看着郁承期:“所以属下宁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让鬼界坐收渔翁之利,也不愿看到当年的历史重新上演。”
    “仙魔两界,就该永远对立下去。”
    贺轻侯态度坚毅,看向郁承期的眼神又有几分奢望祈求,像是在盼着他早日回头是岸。
    “尊上,顾怀曲与你根本就是不同的人。”
    “你如今既然都已看到了前车之鉴,难道……还要执意如此么?”
    郁承期漠然地看着他。
    脸上不见恼意。
    盯了他片刻,反而倏地笑了。
    郁承期道:“是,本尊的确执意如此。尤其看过了这枚铜镜以后,本尊更确定了。”
    贺轻侯脸色难看。
    “你知道为何吗?”
    郁承期慢条斯理地告诉他:“因为本尊了解顾怀曲,更了解我自己。如今本尊很确定,吟风是吟风,经棠是经棠,我和顾怀曲只是继承了他们的修为与天资。”
    “除此以外,我们没有一个人是他们,也没有一个人像他们。”
    他眼眸淡漠讽刺地睨着贺轻侯,说道:
    “贺轻侯,你以为自己很聪明么?你可还记得,当初那些忤逆了本尊的魔臣,还有那个对本尊一心二用的魏雪轻……他们最终都是什么下场?”
    贺轻侯面色白了几分。
    郁承期漫不经心地瞥他:本尊暂且留着你。”
    “记得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着,本尊到底是不是你所谓的经棠。”
    ……
    贺轻侯被押进了地牢。
    郁承期起身出了大殿,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他的师尊。
    距离上次顾怀曲离开,已经过去了数月。
    这几年之中,郁承期没有见过顾怀曲几面,这几个月里,他们甚至是连话都没有说过。
    不管他常怎么在洞外自言自语,顾怀曲都没有理过他。
    这次,若是他说出了当年那场大战的真相……
    顾怀曲该会出什么样的反应?
    这么想着,郁承期就去了魔宫后的那座山峰。
    此时已至深秋,山上的树叶黄了大片,枯叶纷纷洒洒的铺满了山路,山顶上不显荒凉,反而有几分清幽飒爽。
    他轻车熟路的来到洞外。
    出于礼貌,敲了敲阵法:“师尊?”
    一如既往的没有人应。
    郁承期开门见山:“师尊,弟子有很重要的事想跟你说,出来见我一面,好吗?”
    郁承期见他不搭理自己,索性道:“那我就在这里说了。”
    他将昨晚在铜镜中见到的一切,跟顾怀曲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一边说着,一边听着洞里的动静。
    ……不知为何,顾怀曲好像一点反应也没有?
    郁承期中途停下来,迟疑道:“师尊,你在听吗?”
    依旧没有回应。
    郁承期开始觉得不对劲。
    难道顾怀曲不在这里面……?
    他已经离开了?
    什么时候走的?!
    郁承期屏息凝神,果然没有察觉到半点顾怀曲的气息,顿时开始慌了,四处在山中寻找。
    顾怀曲走时的灵力那么弱,这才过去半年,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恢复了??
    郁承期不信邪,在山中找了半个时辰。
    直到他绕到山峰的后半面,意识到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大约就是山洞内通往的另一个方向。
    他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
    在山峦之下,草木之间,有一座热气腾腾的天然温泉池。
    在池边,摆放着几件衣裳和一双鞋袜。
    而池里……正有个身形修长劲瘦的美人在洗澡!
    郁承期:“……”
    他居然撞到顾怀曲在洗澡!!
    郁承期心头一松。
    过于沉重的思念涌上来,喉头有些发紧。
    因为知道了大战的秘密,郁承期就像是有了某种已经笃定的把握,因此他只迟疑了那么一息,即便再怎么知道这样不对,脚步还是不受控制的、乃至于不要脸的朝那边走了过去。
    河水中,顾怀曲的警觉性一如既往的高。
    他听见脚步声,立刻将视线转了过来!
    “……”
    “师尊。”郁承期摸了摸鼻子,难得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好意思。
    可那双漆黑的眸底映着斑驳的光泽,像是有些难以抑制的雀跃,低笑地盯着顾怀曲瞧,即便不好意思,也没有半点收敛。
    顾怀曲额角一跳,面色复杂难看:“……”
    他是变态吗!!
    知不知廉耻的??!
    顾怀曲本能的感到羞耻,立时沉下.身完全浸在水里,蒸腾的雾气将隐秘部分完全遮住了,耳根发烫,只露了个头在水面,不由得恼骂道:“谁准你过来的?你怎么在这里?”
    “我有很重要的话想跟师尊说。发现师尊不在洞里,所以就找过来了。”
    郁承期唇角仍是在笑,不因为别的,只是他一想到顾怀曲或许会跟他和好,就有点忍不住。
    导致眼前的状况下,他简直像个厚颜无耻的流氓。
    顾怀曲愈发恼了,愠怒地瞪他:“你看不见我现在在做什么?”
    “看到了。”郁承期顿了顿,“但弟子好久没见到你,实在忍不住不过来。”
    “……”
    顾怀曲没法与一个流氓争辩。
    他忍了忍,强迫自己镇定的冷下脸来,看着郁承期:“我说过别再来找我,我也不会再见你,郁承期,你拿我的话当耳旁风?”
    “怎么会,师尊说过的话我都记得。”
    郁承期走到河边,张扬凛冽的眉眼柔和下来,温声地哄他:“所以这次能不能换师尊听我说一次?弟子保证,若是师尊听了依然无动于衷,弟子就再也不来烦你啦。”
    顾怀曲眸色异样,不知他又想耍什么把戏。
    郁承期主动转过了身去,背对着,等待顾怀曲上来。
    顾怀曲没办法,不管怎么说也得先把衣裳穿上再说。他上了岸,身上湿湿沥沥,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背后,凤眸里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