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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只见一道白影,身形飞疾如朔朔银雪,所过之处掀起一阵厉风,衣袍宽袖骤然鼓荡翻飞。
    转眼掠至了眼前!
    郁承期暗道不好!
    砰——!!
    铮然一声剑鸣。
    分明没有灵力,郁承期竟觉得脊背一寒,握剑的手掌被震得发麻,瞬息冒出冷汗。
    顾怀曲是真的下了狠手!!
    冷锐的剑气紧擦着鼻梁划过,带起轻微的刺痛,险些就戳瞎了他眼睛。如果不是这一下惊险挡住,他此刻怕是就没命了。
    顾怀曲可真是一点也不留情。
    是不是巴不得他趁早去死?!!
    郁承期眉间阴沉得厉害,骂道:“你找死!!”
    他被激起火气,体内的帝尊灵脉来着与生俱来的威压,已经不知收敛,一经释放,周身犹如被阴火暗焰缠缚笼罩。
    骇然逼人,杀气毕现!
    顾怀曲这段时间本就在养伤,加上没有灵力,就算剑术再怎么精湛离奇,也委实打不过郁承期。
    他明知自己不敌对方,脸上却不见半分惧色,执着剑,眸光沉冷凛冽,眉间压着隐隐的怒意。
    两股杀意激缠,犹如雷火相撞。
    谁都没有让步的意思。
    让清殿内寒剑交接声砰砰不止,剑气横飞。顾怀曲很快落了下风,但他骨子里硬气,不肯认输。郁承期也轴得很,对方越是还手,他就越是要想方设法的压人一头。
    伴随一股凶狠的力道,郁承期甩出一记法术,顾怀曲闪躲不及,肩膀骤然吃痛,倒退数尺。
    背后“砰”地狠狠撞到柜子上!
    他闷哼了声,疼痛蔓延开来,眉间凛然皱紧了。
    郁承期低声讽刺:“不知好歹。”
    见顾怀曲还要再上,郁承期有意戏弄,臭不要脸的使出个阴招,以法术化绳,游蛇般在顾怀曲脚腕上迅速缠了两圈,用力一抻!
    绊了顾怀曲一跤。
    顾怀曲没想到这混账这么阴!
    他蓦地失去平衡,瞳孔骤缩。
    郁承期等着看他摔个狗啃泥,再好好笑他一顿,但还没来得开口,自己脸色也瞬间变了。
    骤然意识到——
    妈的顾怀曲怎么朝自己摔过来了?!
    他脑子卡壳,一时没躲,被砸了个正着。两道身影摔在一块,扑通一声沉沉的闷响,手里的长剑也咣当掉了。
    ……顾怀曲那张脸一瞬间挨得很近。
    郁承期傻了。
    他只看到那柔挺的鼻梁险些蹭到自己脸上,墨黑的青丝铺散着纠缠在一起,四目相对,甚至能清晰的听见对方霎时间急促的呼吸声。
    他身上被砸得生疼,威风八面的杀气顿时消散了,有些懵,心里只冒出单调的一个字:啊。
    顾怀曲同样有些惊慌。
    但他立时坐直了身,拉开距离,眉间紧皱起来,玉白的面庞略微透红,愈加气恨了,低骂道:“混账东西!”
    伴随着他的动作,郁承期忽地吸了口凉气:“嘶……”
    原因是顾大仙师这么一坐起身,全部重量就压在了郁承期下半身,不偏不倚,刚好……压在了不该碰的位置上。
    郁承期面色发黑,胸膛起伏的缓了口气,眸中隐隐有些沉暗异样的色泽,咬着牙提醒。
    “好师尊,别顾着骂……低头看看你坐在哪儿了?”
    “……”
    顾怀曲低下头,面色一僵,脸色骤然难看。
    这……
    他!!
    顾怀曲顿觉颜面扫地,站起身,慌张之下倒退了数步,清冷矜贵的面庞因羞耻而骤红。
    青丝遮住了他半张脸侧,顾怀曲气恼至极,狠狠闭了闭眸,瞬息憋了一肚子气。
    都是这个混账东西!!!
    正如郁承期之前所言。
    相较于怕死,他的师尊更怕羞。
    顾怀曲天不怕地不怕,唯恐失去尊严、颜面无存。甚至他在毫无防备之下,连事后强装镇静都忘了,地上的剑也没拿,满腹火气耻辱万分的站在角落里。
    见他这副模样,郁承期倒开始觉得好笑了。
    “你瞧瞧你。”
    他唇角勾出一个冷然的弧度,倦懒地起身,指尖掸了掸衣裳上的灰尘:“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找不痛快,还要连累了本尊。”
    顾怀曲眸中因气怒而略微泛红:“闭嘴!”
    “干嘛这么大火气?”郁承期骨节分明的手指整理着袖口,“你对本尊的东西再三下手,是本尊的晦气,本尊都没说什么,你倒有脸发脾气。”
    骤然听见他污言秽语,顾怀曲脸皮更烫,怒道:“还不住口!”
    “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立马给我滚出去!”
    嗤……
    郁承期简直好气又好笑,看着顾怀曲这张脸便觉得心生厌烦,又留下两句鄙薄,没心情再待下去,摔门而出。
    离开了让清殿,郁承期俊美的面容颇有几分阴沉。
    真是时运不济。
    他说错了么?本来就是顾怀曲对他下手在先。
    无泽长老明显早就提过“绝育”一事,如果顾怀曲没想报复他,为什么不早拒绝?方才又为什么要迟疑犹豫那么久?
    分明就是想看他的笑话!
    何况,顾怀曲方才摔倒还不是因为他自己废物?跟谁发脾气呢?
    不偏不倚坐上来,还怨别人了?
    可笑。有病。
    郁承期惯会倒打一耙。
    只是……即便他怎么在心底谩骂顾怀曲,方才微妙的触感还是滞留在了身上。
    他回到自己的房里,闭上房门,隔绝了外界的喧嚣,静静思忖,很快,有股火在胸腔烧起来。
    却不是怒意,而是有些燥热。
    他对顾怀曲,有种本能的反应。
    要怪就怪顾怀曲的味道太让他熟悉。
    从方才顾怀曲投怀送抱,倒在他身上的那刻起,那股清淡的气息就在勾着他,像炼狱里的艳鬼,用钩子挑起了他多年已久的思欲。
    .
    三年前,梦境里的顾怀曲也是这样相似的模样,挣脱不开桎梏,任由他如何怨恨。
    .
    那个时候他不必有半分收敛,为了报复顾怀曲,他用筑梦石将顾怀曲的神魂拉进梦境,连带着自己的神魂一起。
    他在梦境里掌控着全部,又好像只是纯粹的恶作剧。
    哪怕他再怎么对待顾怀曲,再怎么肆无忌惮的逞凶,再睁开眼时,好像一切又都从未发生。
    虽然他心里厌恶痛恨顾怀曲,但身体却不讨厌。
    曾经那段深刻的梦与记忆,一旦念头在脑海中回想起来,郁承期便克制不住的就想要为所欲为。
    这是人之常情,谁都有恶念,郁承期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卑鄙可耻。
    况且顾怀曲本来就是他的人。
    以前是他的师尊,现在是他的仇人,欺负一下又怎么了?
    这么想着,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