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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无表情地看着,目光落在那张纸条上,似乎是想透过纸条把写字的主人盯穿。
    “谁送的?”陆谌瞥了一眼纸条上的字,嗓音里漫不经心。
    “宁越?还是顾寒州?”
    曲乐沅把纸条放了回去,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觉得顾寒州送他花,可能是纯粹的感谢,并没有别的意思。
    而且送的是向日葵,又不是玫瑰之类的。
    但是这么说出来,陆谌这个小心眼的肯定不会信,他小声道,“谌哥,我也不知道,留着放花瓶里吧……正好花瓶里面还空着。”
    他觉得这向日葵还挺好看,顾寒州都过来送花了,人应该没事,过几天他再去看看。
    陆谌眼睫垂着看不清情绪,看了他一会儿,静静地说了个“好”。
    他不知道陆谌是不是还在生气,曲乐沅哄了陆谌两句,“谌哥,只是向日葵,也没别的意思,你要是不高兴我就放门外。”
    曲乐沅只是嘴上说说,反正等陆谌走了,花他拿不拿进来陆谌也不知道。
    他这么想着,对上陆谌的眼底,里面十分平静,无波无澜,陆谌冷淡道,“拿进去吧。”
    曲乐沅就把花拿进去了,陆谌照常给他讲题,他能够感觉到陆谌气息有些冷,跟他没说几句话,讲完题人直接走了。
    他在窗户边看到楼下那辆卡宴消失在巷子里,又看了眼桌上的向日葵,唇角撇了撇。
    现在开始装大度了,演技差的要死,曲乐沅关上了窗户。
    不知道陆谌怎么突然转变了,曲乐沅点开手机,看一眼信息,顾寒州回他了。
    寂寞沙洲冷:我没事,小学弟不用担心,还有谢谢。
    曲乐沅想了想,回了个“好”过去。
    ……
    璀璨迷离的灯光下,人影映的模糊不清,顾寒州看着那个小太阳的头像,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手指输入了一段,最后又都删了。
    “小顾,在跟谁聊天呢?”
    后门倚着一个和顾寒州同样穿着白色衬衫的男生,寸头刀疤脸,皮肤很黑,但是五官长的很不错。
    刀疤脸扫了一眼顾寒州的手机屏幕,看到了备注,嘴里含着的烟往上抬了抬。
    “天天盯着这小太阳看,都半天了,你磨叽什么呢?”
    顾寒州那张俊脸上多了几道伤口,鼻梁上也带着淤青,脸隐在暗处显得晦暗不明,把手机暗灭了。
    “不看了。”一开口,嗓音也是嘶哑的。
    刀疤脸看了眼他的手机屏幕,都碎成花了,“在这边上班,以后别的地方少去,你要是实在缺钱……”
    剩下的话刀疤脸没说完,顾寒州直接走了,少年的身影在巷子里拉长,刀疤脸抽了一口烟,火光在夜晚忽隐忽现。
    他伸手掐灭了烟,把烟头随手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真是匹孤狼。
    “小顾,三楼来了客人,你把酒送上去,里面似乎是宁家的少爷……你注意点,别怠慢了。”
    经理脸上带着担忧,“你这脸……”
    顾寒州开了口,“只是送个酒,夜里也看不清。”
    “好,你去吧,”经理又叮嘱他,“千万谨慎点,上边的不是我们能得罪得起的。”
    顾寒州沉默地说了个“好”,端着托盘上去了。
    电梯一路到了三楼,顾寒州到了房间门口,敲了三下门,里面传来一声“进来”。
    房间里的灯光很昏暗,上面的灯影零落在桌子上,沙发上坐着几个熟悉的人,他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你明天还要比赛?”江澜问了旁边的宁淮意一句。
    宁淮意,“嗯,这几天都不去学校了。”
    江澜注意到了进来的人,挑了下眉道,“哟,真是巧了,顾学长?”
    他先看到的是顾寒州那张俊脸上的伤口,兴味道,“你这脸是怎么弄的啊?这是又被人打了?”
    旁边的陆谌在玩手机,闻言指尖顿了顿,抬眸看到了不远处的顾寒州,两人视线在半空中对上一瞬。
    陆谌撑着头,淡色的眼珠里情绪莫测,手机屏幕上映着淡黄色的小太阳头像。
    “不小心摔了。”顾寒州用酒瓶器把酒打开,淡淡回复道。
    江澜啧了一声,“我昨天还看到你在花店里买花,学长这伤不会是送花送出来的吧。”
    他本来就是开一句玩笑,没注意到旁边的人气息变了。陆谌薄薄的眼皮猝然抬了起来,眼睫落下一层阴影,里面尽是郁色。
    顾寒州在原地,面上没什么变化,指尖动了动,碰到了兜里的手机。
    他想起来那个小太阳头像这几天给他发的信息,碰到了手掌上的淤伤,把手慢慢的放了下来。
    他脸上柔和了些许,感觉身上的伤仿佛也没有那么疼了,察觉到有一道阴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唇角勾了一下,“不是,送的是个很可爱的人,他不会舍得我疼。”
    江澜一脸牙疼的样,颇为无语,“谁买花买向日葵送人啊?”
    宁淮意挑了下眉,“向日葵?送的是男生啊?”
    外面有人敲门进来,是周年免费送的一束花篮,里面正好有向日葵,和几支玫瑰参杂在一起。
    服务员把花篮放到了陆谌旁边的桌子上,然后就退了出去。
    “是啊,很可爱的男生,又白又软又温柔,小太阳一样……”
    灯光折射下来映在顾寒州的脸上,顾寒州眼里尽是温柔的神色。
    陆谌听到顾寒州的形容,看着顾寒州面上的笑容,感觉到有些刺眼,眼里厌恶一闪而过。
    他的面容隐在阴影处晦暗不明,内心里的阴暗一点点扩大,眸色也转深,手边拿着那朵花束,面无表情地一点点撕碎。
    他的人……被人觊觎了。
    玫瑰花上的刺扎进手心里,冷白的指尖沾上了鲜血,陆谌毫无所觉,把向日葵的花瓣连着一片片的扔在了地上。
    “我很喜欢他。”
    陆谌回想起来少年笑出酒窝的脸,内心里阴暗的情绪不断扩散,他脑海里有些刺疼,名为理智的弦摇摇欲坠。
    向日葵的花瓣掉落一地,在暗淡的灯光下,上面沾着些许鲜血。
    是他的……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那些觊觎的……都该死。
    旁边的江澜和宁淮意都感觉出来了陆谌不对劲,他们两个互看了一眼,江澜道,“谌哥……”
    陆谌还在慢条斯理地撕着手里的花,掉下来的向日葵花瓣被他踩碎,眼里沉沉一片,仿佛撕的不是花,是对面的顾寒州。
    最后一片花瓣碾碎,陆谌掌间扎满了玫瑰花的刺,“他很像向日葵。”
    空气中仿佛跟着静止了,顾寒州的话一声声地在包间里放大,陆谌用力攥紧了掌心,里面的刺扎进了血肉里。
    内心里有什么东西仿佛失控了。
    顾寒州话音没落,角落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