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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沈钟鱼把被单全都拆下,把厨余垃圾扔完,开始整理衣服。手机铃声响了,沈钟鱼跑下床,从书包里拿出手机。
“出来玩吗?”明明是问句,语气却不容反驳。
沈钟鱼摇头,又意识到这是打电话,对方看不到她的动作。她尴尬地答道,“我今天要回去,这个寒假可能都不能出来。”
许望那边挠头,“你自己一个人吗?”
“嗯,我坐汽车回去。”
“那你等等我。”
挂了电话,沈钟鱼手心全是汗,她抹了抹,然后又继续收拾。
那边许望拿着衣服准备出去,李贺时坐在旁边休息,见他动作,问道,“不打了吗?”
许望摆摆手,“我有点事情。”
李贺时刚刚坐在旁边可是听完了全程电话,知道许望要去干什么,他点头,“那你早点回来,不要忘了唐郁约我们一起吃饭。”
和唐郁约饭是早就说好的事情,许望刚才打电话应该是想叫上沈钟鱼。李贺时看了一眼许望走出去的身影,他还挺上心,以前可没见他这样。
沈钟鱼拎着包下楼时,看见许望站在楼下,他靠在墙边,与这周围格格不入。
“走吧,我送你。”许望拎过袋子。
两人出了巷口,许望伸出拦了一辆出租车。沈钟鱼好奇地问,“你自行车呢?”
“轮胎没气,我把它停在家里了。”
两人挨得很近,沈钟鱼注意到司机不断从后视镜里传来的目光,默默拉开和许望的距离,“你今天打电话给我是想叫我去哪儿玩?”
许望注意到她的动作,不过没有点破,“我在体育馆打球,想叫你去看。”
许望把她送到汽车站,又给她买好车票,送她上车。沈钟鱼有点轻微晕车,她选了个靠窗的位置。推开窗户,许望还站在原地。沈钟鱼低头看手机许望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到家了给我发信息。”
坐在她旁边的是个手上抱了孩子的妇女。一路上孩子哭了好几回,沈钟鱼即使带上耳机也能听见哭声。沈钟鱼一个学期没有回去过,却也没有半点思家的情绪。
她不喜欢那个被称为家的地方,对于回去,她心里只有一阵阵的烦闷,哭声无疑更加剧了她这一情绪。
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沈钟鱼终于到家。
来车站接她的是钟国立,因为常年抽烟,他身上有一股浓浓的烟草味。
见她从车上下来,钟国立摸了摸她头,给她递了一瓶水,“辛苦了吧,你妈在家做好了饭等你。”
钟国立问了她很多事,比如说和同学相处的好不好,学习还跟不跟的上。沈钟鱼提不起兴趣,她勉勉强强地应付。钟国立意识到她的不对劲,也沉默了下来。
从车站到家不过半个小时的路程。刚踏进自家巷子里,就看见迎面走来的两个妇女。
隔了老远,扯着洪亮的嗓门朝钟国立打招呼。见旁边他旁边还有个生面孔,其中长得圆润的一位将脸凑过来,然后恍然大悟似的,“你家闺女回来了啊。”
钟国立是个老实人,他憨憨一笑,“是啊,她学校放假了。”
那人往沈钟鱼身上扫了一眼,打趣道,“这么瘦,你妈怎么不给你吃点好的啊。”
沈钟鱼记得她,她初中同桌的母亲,那个把自己女儿骂做赔钱货的母亲。她冷静的看着面前的人,没有吭声。钟国立接过话,“她就这样,吃了也不长肉。”
那人脸上挂着勉强的笑,“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又是一番恭维。
走出好几步路,沈钟鱼还能听见身后两个人在低声咬耳朵。
“我都说了,生女儿就是赔钱货。你看老钟家的这一个,一看就是个没良心的。”
“他这女儿听说还挺会读书的。”
“会读书有什么用?你看她那个清高劲。”
......
沈钟鱼老老实实盯着脚下的路。这个镇子里没有秘密,一点芝麻屁大点的事情能在一个下午传遍全镇。人人磕着瓜子,不是说东家就是讨论西家,沈钟鱼早就习以为常。
到家时,客厅没有人。吃完的剩菜摆在餐桌上等着人来临幸。
钟国立尴尬地解释道,“你妈他可能是忘了。我出发前她还说等你吃饭。”他摸摸头补充道,“你等等,我去给你重新炒几个菜。”
这又不是第一次,沈琼经常这样。她沉默地点点头,“我先上楼去整理一下房间。”
房间许久未住,里面落满灰尘。沈钟鱼打了盆水,将房间仔细抹干净,然后换上新的被套,将窗子打开来通风。
她房间窗口正对着院子里的一棵大树,沈钟鱼也不知道这是多少年的大树,只听说在房子建好之前,这树就长在这里。
对于沈钟鱼来说,放假和没放假也没有什么区别。她给自己定好了学习计划,趁着下午整理房间后还有一点点时间,完成了剩下的寒假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