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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想放过这个肥羊,变着法的让金莹莹带李陵出去逛逛,太子象征性的推拒了几个回合,也就答应了。
“师公子,你看这冠可好看?”金莹莹含羞带怯的指给他看。
太子化名师陵,自称和师琴月是师家旁支的兄妹,每次听得金莹莹叫他师公子,师琴月都觉得心里不大舒服。
太子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把视线游荡在对面酒楼的师琴月揪过来:“你不是喜欢首饰吗,自己挑,赶紧给我把头上脖子上这些便宜货换了,省的走出去丢我的脸。”
很是不用好吗?她觉得她戴的这些就挺好看的,不过想到他可能是想在美人面前显出自己是个慷慨而体贴的好男人,只好随意选了两只,把原先的替换了下来。明明不是很好看,还得做作的表现出恰到好处的喜爱与感激。
“你就没什么要同我说的?”太子盯着她。
“谢谢……兄长。”她咬牙切齿。
太子满意的受了这一句兄长,却仍不满意:“还有呢?”
“我送你这么多东西,你就不知道帮自己的兄长也挑挑吗?”
师琴月一阵头疼,她可不想抢了金莹莹的活,但视线随意一扫,伸手拿下一块玉佩,这玉通体翠绿,正面雕琢的花纹是竹。
宜烟宜雨又宜风,拂水藏村复间松。
君子如竹,倒是好寓意。
她本意不是选这块玉佩给他,只是这竹令她想起一个故人,与这玉佩倒很是合适,况且她私心里觉着,太子其人,是配不上这竹的。按照他的审美,自己该给他选个十七八两重的大金粗链子,俗人嘛,都喜欢这样的。
但李陵直接伸手拿了过去:“给我戴上。”这话一出,便是满意了。
师琴月不知怎的,心情有些低落,还是依言解开绳结将这玉佩绕过他的脖子。她动作一僵,他脖子上已经带着一块玉佩,心中暗骂自己走了神,赶紧蹲下身将玉佩系在他的腰间。
太子却止住她的动作,解开那玉佩递给她:“罢了,我既已经有了更好的,这块你收着吧。”
是夜,太子睡梦中将那一幕翻来覆去的播放,绳结绕过锁骨,在后面打了个细巧的结,师琴月纤细而冰凉的指尖轻触在他的脖颈上,带起一阵战栗。
而她破天荒的失眠了,玉佩被她摆在桌上,借着月色那“若”字若隐若现,她有些不明白太子究竟想做什么。
第二日她顶着个黑眼圈起了个大早,为了避免再被金莹莹如刀似剜的眼神凌迟一整天,她一早上就出门了说自己出去逛逛,侍卫都是跟着太子的,她一个人乐得清闲。
她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心绪却无法平静,背后仿佛被人盯着,像是昨日两人靠近时太子直白的视线。她摇摇头,决心这么珍贵的玉佩不能由她收着,万一丢了碎了,她岂不是小命不保。
下定决心往回走,想着这时辰金莹莹应该已经缠着太子出府二人世界了,她正好回去收拾包袱,太子见色忘义非要住在金府,她宁可一个人去住客栈。
快走回金府,路过一道小巷时她身后伸出一只手猛然将她拉住扯进巷中,整个人被死死按在胸膛中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过了半晌,那人渐渐放开她,对上她惊恐的眼神:“今日怎么没有带原先的簪子?”
豆蔻
看清面容,她把来不及喊出的惊叫声硬生生咽了回去。偏偏那人还在笑:“我怎么从未听闻,京中有把扔下来的绣球再抛回去的习俗?”
这下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我出京你便一直跟着我?”
“谢璟臣你是不是疯了!”
“若是被他知道,你会被砍头的!”
谢璟臣觉得她气鼓鼓的脸颊像是两人从前养的金鱼,低低的笑出声,恍惚中想起幼时她央着他帮着一起抄书时也是说:“璟臣哥哥,你就帮帮我吧,若是夫子再向我爹娘告状,我会被砍头的!”
太阳直直的照进狭小的窄巷,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两人靠的极近,近的就像是中间不曾隔着离了她变得漫长而孤单的岁月。
“你笑什么?”她觉得谢璟臣是疯了才会干出这种事,“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有些委屈:“我只是想见你一面,你不愿见我,我就去太子府找你,可是你不在。”
“我在也不会见你。”她毫不留情。
这话是真的,那些费尽心思攒出的饭局宴席,他每次从开宴坐到席终,盏中的酒满了浅浅了又满都没能见到她一个影子。他是大虞的状元郎,所有人都给他面子,端着不知是为何的虚假笑容对他阿谀奉承。可那些人中没有她,她在躲着自己,这个认识让他恐惧。
“月儿这样心狠,”谢璟臣的脸上还残余着因回忆而泛起的笑意,“也不知是谁亲口同我说,这辈子只喜欢谢璟臣一人。”
“是我又如何,”她退开半步,“谢大人记性这么好,想必自己说过的话,不用我来提醒你。”
话音刚落,谢璟臣的脸色变得苍白。她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