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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教书先生”的角色关系,对邹景澄的解释听得一阵云里雾里,忍不住开口问道,“什么意思?我有些听不太明白……”
邹景澄抬起头望向他,耐心开口解释道,
“就把我们血眼后开启的空间比喻成两个圆,这个圆就好比人的记忆,如果两个人中有相同的记忆,则两个圆会有一部分产生重叠,重叠的部分就是我们共同知道的事情,而不重叠的部分,则是属于我们个人的记忆,与另一个圆不相干,也没有交集。就像是血眼后开启的空间,虽然能够和他人产生共通,但仍旧是属于每个人不同的空间,相同的事物,只是共同记忆中的重叠罢了。”
邹景澄的解释隐约让南源明白了什么,
“也就是说,我开了血眼后,看到的那二叔,只是我这个空间里的二叔,而在那二叔看来,我是他空间里的小翠,只是因为我们共同拥有这一段记忆,所以我们的角色产生了重叠,但我们却仍处于不同的空间?”
邹景澄点了点头,“正是这样的。”
果然是物理考试啊,还没怎么开始考,他已是觉得头脑有些发涨了。
与此同时,一个念头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既然相同的角色能够进行重叠……
那相同的尸体……是否也能进行重叠?
想到这里,南源抬头望向邹景澄,沉声开口道,
“你之前不是说过,你在老爷屋子里也见过那旗袍女的尸体?”
邹景澄点了点头。
此刻,一旁的“教书先生”郑约翰也忍不住开口道,
“我也在老爷屋子里见过……”
然而,话还没说完,却被南源凌厉的目光给瞪了回去,
“我在想,如果我能让井里旗袍女的尸体与老爷的屋里尸体重叠,那我们血眼后的空间,岂不是也有了交集?”
第230章 绳梯
听了南源的话,邹景澄微微愣了愣,眼眸之间却是泛出一丝惊喜,
“的确,尸体也是角色之一,或许也能够产生重叠,学长,亏你能够想出这一招。”
南源不由舒了一口气。
如果他的试验能成功,那他也能够和邹景澄产生共通了。
想到这里,南源不禁再次瞅了眼一旁的“教书先生”。
那“教书先生”被他盯得有些莫名,忍不住开口问向一旁那饰演“二叔”的考生,
“我和他的角色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为什么感觉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在瞪我?
那“二叔”耸了耸肩,
“也许是生过小孩的人脾气都有些暴躁。”
“教书先生”目瞪口呆地望了眼南源的羊角辫,再望了眼他那张极具阳刚的脸庞……
生过……小孩?
此刻,邹景澄走近了南源的身子,凑到了他的身畔,低声开口问道,
“学长,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听到这句话,南源顿时露出了一张惊恐脸,结结巴巴地否认道,
“我……我没有,你……别瞎说!”
邹景澄却是对他的解释充耳不闻,直接伸手拍了怕他的肩膀,
“放宽心,毕竟,我的眼里只有你,除了你,我谁都不会多看一眼。”
邹景澄的话,让南源心底默默有了一丝愧疚。
的确,邹景澄这么多年对他的感情,他都历历在目。
他还怎么能够不放心邹景澄呢?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伸手一把抱住了邹景澄的身子。
正当他侧身想要亲一下他的脸颊时,邹景澄却是伸手拦住了他,
“等出了这个考场吧……”
邹景澄伸手摸了下南源头上的羊角辫,神色看上去有些尴尬,
“不然,总觉得我在猥亵儿童……”
南源轻叹一口气,点了下头。
只不过,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人人都像邹景澄这般正人君子。
就像是那个真正的二叔……
以及,那个有着做官梦老爷……
如果小翠不是二夫人的孩子,那她还是老爷的孩子吗?
为什么在小翠的潜意识里,婴儿尸体会在老爷的房间里……
想到这里,南源放开了邹景澄的身子,沉声开口道。
“那现在就开始我们的试验,希望我的设想没有错。”
那女尸在南源的血眼中,在四合院中间的那口井里,是身首分离的状态。
而在邹景澄的血眼中,则是在老爷的房间里,同时,那尸体是完好无损的。
要让两具尸体产生重叠,自然在外观要统一才行。
要让完好的尸体身首分离容易,但是让原本就身首分离的尸体在复原为一体,却是近乎不可能。
所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就是需要邹景澄要将老爷屋子里的尸体抬出,扔到四合院中间的那口井里。
能在那老爷房间里面看到尸体的,除了邹景澄,还有那“教书先生”。
也就是说,南源只需开了血眼后,在外面的井口等待邹景澄将尸体抛入井中。
到时候,他们是否能够产生共通,也能见分晓了。
开了血眼后,南源再次来到那口井边。
井中的女尸依旧是原来的模样,身子和脑袋在水的浸泡下涨的发白。
她的神色依旧凝重而又幽怨。
因为这次没有再关注她身上的那些划痕,南源将更多的目光都放在了那与身子分离的脑袋上。
南源发现,那张发白的嘴一张一合的,似乎是在说着什么。
正当南源拿起竹竿,想要将她的脑袋推进些,好仔细听听她口中在说什么时,只听水面上传来一阵巨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掉落在了水中。
此刻,却见那具女尸随着井水不断的往下沉……
与此同时,南源想到了之前邹景澄曾经说过的,看到的井中的景象。
他的井中,是一个无底洞。
难不成,在那具女尸的作用下,两个空间产生了重叠。
所以,他的那口井也变成了无底洞,水位才不断的往下沉。
正当他以为他的井口同样会变成无底洞的时候,却见那水面竟是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他发现,在原本水位下面的井壁上,竟然有一扇小门。
倘若这井水的水位没有往下移,是无法看见这扇门的。
此刻,他听到耳畔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看来,我们又要爬到井里了。”
转过头,他发现身畔的这个人,正是邹景澄!
看来,他的设想成功了,那具相同的旗袍女尸让他和邹景澄产生了共通,两人的空间进行了重叠。
而邹景澄身旁,还站着那“教书先生”。
“教书先生”探头望了望井壁上那扇的深度,沉声开口道,
“虽然我们发现了这扇门,但我们手上就这么一根竹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