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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瘾君子……
或许,还有杀人犯。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虽然公寓的所有人都紧闭着门,掩盖了屋子后面的本性。
但是,他们丢弃的垃圾,任何人都唾手可得。
垃圾是一个人生活的产物,也能反映他最真实的生活。
或许,他们能从垃圾中,找到所有人的第二张脸。
“想明白了?”
看到他表情的变化,邹景澄开口道。
南源点了点头。
“幸好这管理员有这样的癖好,倒是省了不少的事。”
当下,两个人便开始了分工协作,南源的英文不好,他专程翻找实物类和图片类的垃圾,
剩余的垃圾,就交给了邹景澄。
然而,他们惊愕的发现,几乎所有人的垃圾中,似乎都能够找到花崎遥的身影。
201室的越南留学生阮燕,有不少日文的包装袋、食品袋。
202室的印度留学生莫桑,有一件和花崎遥衣柜里一样的粉色比基尼。
302室的泰国留学生皮特,有不少写给花崎遥的情书。
401室的法国留学生爱莎,有一张撕成两半的照片,是她和另一个女孩的亲吻照,那女孩很像花崎遥。
501室的意大利留学生艾伦,有一顶和花崎遥长发很像的假发。
601室的南非留学生纳尔,有一只许愿袋,背后的许愿人却是花崎遥。
602室的沙特留学生塔里克的格子里,有一枚弹壳,和花崎遥墙上的那个弹孔大小差不多。
同时,南源还想到了安思瑜在家里发现的那个诅咒娃娃。
他不由蹙起了眉,
“看上去,除了我们,真的是所有人都有杀人的嫌疑。”
邹景澄却道:“你错了,我们两个同样也有嫌疑。”
顿了顿,他再次开口道,“你还记得花崎遥床上的那个人形抱枕吗?”
南源点了点头,“难道就是和你长得很像的那个?”
邹景澄沉声开口道,
“没错,那就是照着我来制作的。”
南源:“???”
邹景澄:“我在我的衣柜里,发现了和那个人形抱枕一模一样的衣服。”
南源:“卧槽!难不成你和花崎遥是……”
邹景澄却是马上矢口否认道,
“不会,我不可能喜欢她。”
南源奇道,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邹景澄嘴动了动,却并没有说出口。
南源:“行吧,那我呢?我有什么杀害花崎遥的嫌疑吗?”
此时,邹景澄递给了南源一张纸,
“这是在卡洛斯的格子里面发现的。”
南源看到,这似乎是一个账本,上面写了姓名、金额,后面还有一个数量。
他在上面看到了自己所饰演的这个角色名字,Kevin Park。
南源望向邹景澄,奇道,“这是什么?”
邹景澄道:“毒品购买者的名字。”
南源愣了一愣,“毒品购买者?”
邹景澄点头道,
“你的那些伏特加酒,都是卡洛斯卖给你的,他其实是伪装成留学生的毒贩子。”
南源:“!!!!”这公寓真特么的人才辈出。
“所以这名单怎么了?”
邹景澄:“这名单上面只有你的名字。”
南源点了点头,“是啊……怎么……”
突然,这一瞬间,他明白了邹景澄话语中的含义。
只有自己买了毒品,但花崎遥的房间里,却有着和自己同样的毒品。
这说明了什么?
花崎遥房间里的那些毒品,很有可能是自己给她的。
想到这里,南源沉默了。
这公寓难道真的就是……全员恶人。
邹景澄:“不过,也并不排除她自杀的可能性。”
说着,他拿起了一个空药瓶。
这是南源在花崎遥的格子发现的。
只见药瓶上写着几个字母——MAOI。
“这是治疗抑郁症的药。”
邹景澄看到这几个字母后,沉声开口道。
南源:“也就是说,花崎遥得了抑郁症?”
邹景澄:“有这种可能性。”
说着,他将一张揉成一团的纸撑开,递给南源,
“还有这个……”
南源接过了这张纸,却见上面写了满满一页的“死”字。
所有的一切,再次回到了原点。
感觉获得了许多的信息,但又感觉什么信息也没有获得。
南源不由感到一阵头疼。
这可比那些普通的考试,折磨多了。
“这里的资料都找的差不多了,我们回房吧。”
“等一下!”
突然,南源想到了什么,
“把这管理员的钥匙拿了吧?说不定以后会用上。”
说着,他走到了那电脑桌前,伸手拉开了那个放置钥匙的抽屉。
然而,一瞬间,他目瞪口呆。
抽屉里空空如也,哪还有什么钥匙的踪迹。
南源顿时沉声开口道,
“卧槽!这凶手够狠啊!把公寓的钥匙全拿走了,一个不留啊?”
邹景澄低声一笑,
“你想得到的事情,别人自然也能想到。”
南源眉目却是蹙的更紧,
“钥匙全在凶手手里了,这晚上还能让人好好睡?”
邹景澄:“该担心的难道不应该是我吗?你的锁是指纹锁,还怕被人破了?”
听闻此言,南源瞬间脱口而出道,“那你晚上和我睡一起吧!”
邹景澄的嘴角瞬间上扬。
似乎想到了什么,南源再次开口道,“让安思瑜也一起吧,她一个人睡我不放心。”
邹景澄的嘴角又沉了下来。
然而,还没去找安思瑜,安思瑜却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我和你们一起睡吧,让我睡沙发也行,701室那墨西哥人死的这么惨,我在他隔壁根本就睡不着,要做噩梦的!”
南源想着倘若安思瑜看到那管理员的死状,或许觉得那卡洛斯死的还算是美观。
毕竟安思瑜是女孩子,让个女孩子睡沙发,南源是怎么都做不出来的。
正当他想着是要睡沙发还是要打地铺时,突然,他感到神情一阵恍惚,眼前的景象逐渐变得模糊……
经过这一天后,他自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特么是到时间了,他的毒性发作了啊!
一时之间,仿佛有千万只小虫爬上了他的身体,比先前伤口上撒盐还要疼痛难忍。
“酒……我要喝酒……你有没有还没倒完的酒?给我喝一口啊!”
南源禁不住一把抓住邹景澄的胳膊,哀求道。
“没有,全倒完了。”
邹景澄一脸冷漠无情地望着他。
南源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