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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在牢房里兜了一整圈了,有看到其他关押着的人吗?”
邹景澄摇了摇头,“牢房里空无一人。”
南源:“那会不会像我们一样,藏在草堆里?”
邹景澄再次摇了下头,
“我觉得不会,既然你说这声音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了,长时间躲在草堆,显然不现实,而且,刚才这些侍卫也差不多将牢房草堆都搜索了一遍,如果真的在草堆里,应该早就被发现了。”
南源揉了揉额头:“那可真是奇怪了。”
邹景澄:“这么大个牢房,却是空无一人,本身就很奇怪。”
南源:“莫非是皇帝刚刚大赦?”
邹景澄:“大赦一般都是新皇登基、更换年号、立皇后等情况下才施行的,而一般大赦也仅仅只是针对部分人,不可能整个牢房都释放了。”
南源:“那也许是这个地方治安比较好?没有罪犯?”
邹景澄:“你这话说的心安吗?看到这满墙的血迹了吗?”
南源:“……”不心安。
“难不成,你想说这些罪犯都被关在了什么隐蔽之处?”
邹景澄:“保镖,去找找吧。”
听到这个称呼,南源不禁一阵咬牙切齿。
然而,此时他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
不过,自小习武,他自然也不怕什么妖魔鬼怪,当即就顺着哭声找了起来。
声音似乎在牢房深处,每往里走一分,那声音就似乎大一些。
最终,他们走到了尽头,一面墙挡住了他的去路。
南源:“难道哭声是在墙的那边?”
邹景澄:“这块墙面应该是整块原石打造的,我觉得不会有什么隔间、暗门。”
南源不由蹙起了眉:“难不成是在墙里?”
说着,他忍不住上前,侧过耳朵,靠在了墙面上想听一听。
然而,在他贴近墙的那一瞬间,只听一个女声在他耳畔幽幽开口道,
“杀了他。”
第5章 夜探皇宫
南源瞬间一惊,连连后退了几步。
邹景澄:“你怎么了?”
南源:“你……刚才没听到?”
邹景澄蹙眉:“听到什么?”
南源:“一个女人的声音!”
邹景澄摇了摇头:“我什么也没听见。”
南源奇道:“那声音这么大,你没听见?”
邹景澄道:“是啊,你刚才靠在这墙上后,那哭声也停了。”
此刻,南源这才察觉到,刚才那凄惨的哭声不知何时也戛然而止了。
瞬间,一阵恶寒袭上了他的心头。
南源:“我们……出去吧?”
总觉得,这个墙似乎有什么问题。
邹景澄再次望了望墙面后,点了点头,
此时,外面依旧有不少巡查的侍卫,似乎仍在寻找那“柳公公”的身影。
虽然自己此刻已经没有身份上的束缚,但毕竟自己只是换了身衣服,又没有换张脸,而这些侍卫也都是来参与考试的大学生,那些和自己近身打斗过的人还是能够认出他的脸。
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南源还是尽量小心谨慎。
幸好,一路上有惊无险,南源顺利跟着邹景澄来到了皇太子的宫殿。
当邹景澄换好衣服后,门外马上传来了敲门声,随之而来的,却是那严将军的声音,
“请问太子爷,睡了吗?”
听到这声音,南源瞬间很是警惕,直接上前准备干架,然而,邹景澄却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待在一边。
“还没睡。”
邹景澄低声开口道,
“怎么了?有事?”
严将军:“今天我们捉拿的柳公公突然逃脱,现已不知去向,我想问问太子爷是否有眉目?”
听闻此言,南源不由蹙紧眉头。
这严将军话中含义也太过明显,显然就是怀疑到了邹景澄的头上。
看来,因为他把柳公公的戏服藏了起来,严将军找不到,有些气急败坏了。
然而,邹景澄却是依旧淡然道,
“柳公公是我带回来关押的,严将军可真是热心啊,是时时刻刻都盯着大牢看着吗?”
这话说的,讽刺显而易见。
门外的严将军沉默了片刻后,开口道,
“太子爷倘若没有消息,属下就告退了!”
“等一下。”
此时,邹景澄却是伸手打开了门,眉眼弯出浅浅的弧度,
“想从我这里得到消息,你也要给点消息来作为交换吧?比如……你为什么如此执着于抓柳公公?”
正在此时,南源突然听到耳畔传来一阵女子声音:
“还给我……”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让南源瞬间吓了一跳,忍不住开口“啊”了一声。
听到此声,严将军顿时露出警觉的目光,蹙起眉头,往里张望了下,
“你宫内还有其他人在?”
邹景澄瞥了南源一眼,点了下头,
“有,我新找的保镖。”
说着,他再次开口补充道,
“今天被那柳公公抓了后,还是有些担心,想着有个人保护我,能心安一些。”
南源:保镖……行吧。
严将军凝视了一会邹景澄,见邹景澄神态自若的模样,应该是并没有说谎。
沉默片刻后,他开口道,
“那柳公公武艺不弱,你这保镖能对付得了?”
邹景澄瞥了南源一眼,回道:“如果将军不放心,要不要和我的保镖切磋一下?”
却见严将军低下头,恭敬地作揖道,
“不必劳烦了,既然太子爷这么说,那属下不便再打扰,先行告退,也请太子爷多加小心。”
说着,严将军转过身,声音渐行渐远,应是离去了。
望着严将军的背影,南源瞥了邹景澄一眼:“他对你倒是还不错。”
然而,邹景澄却没有搭话,而是沉声望向南源,
“你刚才怎么了?”
想到刚才的那一幕,南源不禁伸手指向了自己的左耳,
“又有人在我耳边说话,说了句【还给我】。”
邹景澄微微沉下脸,
“刚才?”
南源点了点头:“一个女人的声音,和刚才的声音很像,应该是同一个女人,莫非是我从那大牢里不小心带了个鬼出来?”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
当时贴着那堵墙倾听的,正是自己的左耳。
邹景澄思索了片刻,开口道:“你耳朵给我看看。”
南源将耳朵凑了过去。
一瞬间,邹景澄温热的气息扑洒在自己的耳畔。
不知为何,这感觉让他有些别扭。
很快,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怎么样?”
邹景澄:“不怎么样,就是你耳屎有点多。”
南源:“……”这家伙,真是狗嘴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