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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总的公司在哪里?有空去拜访您?”
他吐出烟圈,眯着眼看她:“看来陈小姐有关照?”
“关照说不上。”陈寄然笑,“多交个朋友,多个资源,多个平台嘛。”
他点头,从口袋里掏出名片,递给她。
陈寄然收下名片:“谢谢。”
另一个女人坐在旁边玩手机,并没有理会二人的互动。等高日朗再进来,她们跟高日朗打了招呼,一前一后地走了。
罗关北看着陈寄然离开的背影,高日朗察觉到他的眼神:“怎么?”
“你在哪里找来这两个人?”
“朋友的朋友,互相介绍。我也不清楚背景。”高日朗笑了笑,“不是看上她了吧?”
罗关北摇头:“我只是好奇,她能来公司上班吗?”
“公司现在的情况,你确定?”
“看之后怎么样。”罗关北把烟头摁在烟灰盒,“你喝不动了,我也喝不动了,得找个帮手了。”
两人一起走出房间,慢慢走向停车场,罗关北看他:“你怎么样,叫了代驾?”
高日朗下巴往前点点:“有司机。”
高日朗的私人司机,他那个怀孕两个月的女朋友范姜云正坐在他车子的驾驶座,罗关北点头:“羡煞旁人。”
高日朗故意抖了一下:“知道我今晚叫了女人一起吃饭,过来监视。”
罗关北隔着几米远对范姜云摇摇手示意,对高日朗说:“我等代驾过来,你先走吧。”
罗关北开了车门,自动自觉地坐在了后座,靠在椅背,因为感觉累,身体软得像泥。
真无解,这一刻他竟然有点想黎子晴了。分开之后,他偶尔还是会不自觉地想起她,但不是以目前这种有些近乎伤感的情绪。他其实并不特别羡慕谁和谁的爱情,包括高日朗与范姜云。他知道天下所有的爱情都有着细微的空洞,不容外人认真窥探的,否则总能看到一丝不妥——但这一刻,他羡慕高日朗,毕竟高日朗还有一样东西是他现在没有的——那东西大概叫归宿。只可惜这玩意,黎子晴给不了他,他也给不了黎子晴。
他按捺不住,拨通了黎子晴的电话。
电话响到第五秒才被人接起,他差点在对方接起时挂了电话,黎子晴的声音一如以往地沉稳:“喂。”
“我今晚——”他想说,他今晚和高日朗在她家旁边的饭店吃饭,但他敏锐地捕捉到了电话那端有男人的声音,十点多了,他想他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对不起,我今晚喝多了,那个,按错电话了。”
他听不出黎子晴的语气,黎子晴语气很淡:“那你早点回去休息。”
“好。”
“那我挂了。”
“好。”
他看着手机屏幕,愣了一秒。代驾的小哥已经来敲他的车窗:“你好,请问是1626的车主叫的代驾吗?”
他点头,把钥匙递给代驾小哥:“是的,谢谢。”
分开这么久了,再不放下,算什么男人?
罗关北不知道自己最后为什么回到了北朗。
他应该跟小哥说的是他要回明悦湾,但当他开了卷闸门,又开了玻璃门,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回到了公司,那他的车被停在哪里呢?他努力地回想,是停在对面的停车场了,对吗?
他正要退出,锁门再回家,转念一想,算了,就在公司过一晚吧。
二楼有个休息室,是他偶尔午休的地方,也是刚搬过来时他住了一个多月的临时的窝。那时候办公室乱糟糟的,他和高日朗没日没夜地整理,他每次都让高日朗先走,而他就继续再忙上一两个小时,最后在那个小房间里随便冲个澡,再睡一晚。连续一个多月,天天如此。
他走了进去,从里面重新把门锁好,借着手机的光,开了一楼的灯。
很安静,是比白天更安静的静。北朗很久没有过人声鼎沸的时候了,这一刻尤其静。因为静,他的酒意反而好像散了一些。
他听过一句话,身处高峰时,享受成就;身处低潮时,享受人生。但他现在,无法享受人生,享受什么人生?享受被得失拉扯的痛感吗?
他站在这办公室,茫然四顾。
空间不算大,一楼二楼加起来大约300平方,这就是他现在的全部家当了。他苦笑,想想自己曾经也是有过坐拥3000平方办公室、旗下几十固定员工的别人口中的成功人士,如今在闷热的夏夜,他却只能一个人躲在这个角落,带着微醺去感受孤独的滋味。
他缓缓走过几个办公桌,最里面靠墙的办公桌是王秋晨的。他在那里停留了一会儿,桌上有一盆小小的绿植,电脑前贴满了五颜六色的便利贴,上面写着娟秀的字体:某月某日莱方收款,某月某日公账3万,某月某日私账30万。
他想了想,王秋晨话不多,但很有自己的想法,她也能做事,但她的能做事,和黎子晴统筹全局的能干不一样,和今晚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