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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漱玉殿偏殿之中,顾想珑坐在桌边一脸懵逼。
因为太子妃意外小产,徐琏贞册封太子妃的典礼便被推迟了,先奉命回家待嫁。她原本都收拾好行囊,准备同徐琏贞一起出宫回家。结果临行前,徐琏沁要她一起去泰山。
徐涟沁近来颇为得宠。
端敬皇后刚过世时,明德帝病了一场,她就日日挺着还未显怀的肚子去紫宸殿请安。明德帝一开始是怜惜孩子,回回都召见,后来在温香软玉嘘寒问暖的攻势之下,就也怜惜上了美人。如今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他去祭天也不忘将人带在身边。
至于为什么又带上了顾想珑……
“这是陛下的意思。”徐涟沁正斜倚在贵妃榻上,吃着旁边宫女剥好的冰镇葡萄,她听了顾想珑的惊讶,先是掩唇羞涩一笑,仿若不好意思地道:“天气渐热,我也不知是不是害喜的缘故,格外体热,陛下便非说要带我去泰山,说祭天之后便去行宫避暑。又偏要带上你陪着我说话,我也劝过,可他就是担心我路途寂寞,无人解闷。”
这矫揉造作、明愁暗炫的姿态,顾想珑唯有一声呵呵送给她。
圣旨难违。就这样,顾想珑才收拾好的行李就被送到了出行泰山的马车上。
☆、第 43 章
御驾出行,乃是何等浩大,顾想珑与徐涟沁同乘一架马车,落在明德帝以后,算是在队伍前列,她们出了京城两日,已经来到京畿,可听说车队的末尾任还在京城。
车队跟随在后的乃是一众王公贵族、文武百官,还有左右羽林军两万骑兵随行护卫,浩浩荡荡声势赫赫地向泰山前行。
明德帝几乎将整个朝堂搬空,留下了一座空城给太子监国。
“陛下此等安排,给了太子好大的难堪。”
随行马车上,沈肃正与军师章远先生闲谈,他摇着羽扇议论起明德帝此番出行:“陛下此番祭天,并未安排太子亚献。那么圣驾出行,本该由太子监国,乃是礼法所在,且已有前例。但三省六部长官皆随行祭天,太子不过空有监国之名,而无监国之权。”
话道最后,他总结到:“太子失了圣心,或许吴王从皇陵回来,时局又会有一番变化。这正是殿下的好时机……”
还没说完,马车外响起侍卫提示的敲击声。章远闭上嘴,过了片刻,车窗探进一张脸来:“十七又和先生说什么呢?”
来人是范延,他如今是御前侍卫副统领,此番祭天也领命护卫。
“十七你如今跟个小娘子似的,天天窝在马车里和先生说话,也不出来与我赛赛马。”范大策马在车边,一张嘴叭叭叭直说,“你这些日子也不去找顾七娘了?怎么,又要与人做朋友了?”
说着他学起原来沈肃说的话:“什么……我与顾七并非男女之情,你嘴巴放尊重点……先前又叮嘱我看顾别人,如今一道出行又避而不见了,你又和顾七并非男女之情了?”故意挤兑好友。
“滚。”沈肃骂了一句,一块方糕直接冲范大面门上招呼过去。
他这些日子避开顾七娘,只是因为那日温泉里谈话,让他意识到自己要走一条万分凶险的路……他没有想好要将顾七也拖下水来。
她不过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应该有安稳享乐的一生。
“我听说啊,”范延把尾音托得极长,“徐昭仪要替薛三郎和顾七向陛下请旨赐婚……唉!你打我做什么!”
范延摘下脸上的糕点碟子,扔回车厢里:“不是并非男女之情,你急什么,急着给人家准备贺礼?”
沈肃不搭理他,推来车门吩咐陈小响去传话:“长途无聊,请徐昭仪去御驾陪陛下说话。”
范延趴在车窗边插话:“陛下正与沈相公议事,我才听我们统领问的大内监。”
沈肃挑了挑眉,不放在心上:“正好,就让徐昭仪在旁边侯着。”
陈小响从小在沈肃身上伺候,十分伶俐,心中牢记的是他师傅的活命真理——“陛下心里,主子就排在大颂江山后面,有些事该仗势去办就去办”,最要紧的是把主子的事情办妥贴了。
他领会清楚沈肃的意思,就是要让不知好歹的徐昭仪吃吃苦头。于是利落地领命,从马车头一跃而下,从旁牵了匹马就往前面徐昭仪的车去了。
徐涟沁确实是与顾想珑提起薛恒,说要与陛下请旨赐婚。
“省得定国公抢在前头,你这些日子不是心心念念要嫁给薛三郎么?”
她故意在顾想珑面前这么说,其实自己清楚,顾七早已移情别恋上秦王。从前顾七只有徐琏奇和薛恒选,如今有了权势煊赫的秦王殿下,自然是要捡高枝。
果然她一开口,顾七就急忙忙拒绝——“不劳昭仪费心”。
徐涟沁在心底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姐妹之间何必客气。”
凭什么自己嫁给迟暮老人做妾,她就可以风风光光地做秦王妃呢?她偏要促成顾七与薛恒的婚事。
“你且放心好了,我说话在陛下那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