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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里面端坐的正是她那个好运气的嫡姐,尚且不知道今日自己躲过了一劫,还温温柔柔地笑着说:“还是七娘周全。”
周全?
徐琏沁狠狠地看向跟着坐进来的顾想珑,恨不得用眼睛在她那漂亮脸蛋上剜一刀。
顾想珑却是欢欢喜喜地迎上徐沁娘的目光,如今她挟天子令诸侯,徐沁娘在手,匪徒就不会来劫道。没有匪徒劫道,自然也没有薛三郎英雄救其他美,他不会折了一只胳膊无缘科考,也不会坏了人家姑娘的清誉,他们还是顺顺当当有着隐形婚约的青梅竹马。
想不到如此顺利就力挽危局,顾想珑一路上都美滋滋的,还时而悄悄掀着帘子偷看——车队不远的片头,薛三郎正骑着一匹又老又瘦的马,却没有丝毫的怯懦扭捏之态,仍是清风朗月一般。
穷酸?莫欺少年穷啊,谁知道眼下这骑着瘦马的薛三郎将来会成为太子门客,扶持他登上大宝,成为颂朝有史以来最年轻宰辅。
没有人知道,除了她。
车马一路行,顾想珑一路瞧一路的好心情,即使半道上遇到了薛三郎原著中救的那个贵女,也没有丝毫的影响。
报慈寺每月只开放三次,尤其是十五这日最为热闹,万姓交易,饮食茶果、珍奇玩物,无所不有。王公贵女也爱在这日出行,或是礼佛,或是游乐。
在淇国公的车马行在山道上的时候,后面表拍马赶来一个红衣女子。来人是徐琏贞的手帕交、定国公的嫡女陈荔,她一袭红衣打马过来,明艳恣意的脸见了帘边的顾想珑先皱了一下,才礼貌打招呼:“七娘,贞娘可在里面?”转而就探头去找徐琏贞,结果见到里面还坐着徐琏沁,脸霎时就垮了,望向自己小姐妹的眼神里都写满了同情。
顾想珑读懂了眼神,把帘边的位置让给徐琏贞,让她同陈荔说话。自己则坐到了另一侧,和徐琏沁相看两厌。
今日这个山道上格外热闹,陈荔才来了没有多久,正跟在马车侧和徐琏贞说着话,顾想珑在里面又听见马车前自己那个便宜表哥高声问安:“草民徐琏奇,见过太子殿下、小郡王。”
顾想珑自然记得此处有太子出场,这可是太子与国公府姐妹的初次见面。只是不知道徐琏奇口中的那位小郡王是谁。她实在好奇,于是凑在了徐琏贞身后偷偷瞧一眼,最先看到的是徐老夫人那辆马车上把帘子掀了起来,然后当前那匹高马上戴着金冠的男人开口了:“此处山道险阻,下车多有不便,老夫人不必拘礼。我不过是恰巧遇到,过来与五郎说个话。”
原来这就是太子,不愧是男主角,长相赏心悦目十分俊朗。顾想珑的目光越过他,看到了他身后的那位小郡王,少年当风坐在雪白骏马之上,眉峰如裁眼如星辰,真是好俊好凌厉的相貌,好冷好拒人千里之外的一个人。
顾想珑忽然就想起来这位小郡王是谁了——他就是本文的头号反派,日后的杀神秦王沈肃,最后被太子假传圣旨诛杀在天子寝宫内。
可惜了,这个杀神长得怪好看的。
在顾想珑心中思绪纷杂的时候,山道上太子刚和淇国公夫人寒暄完。他与徐琏奇素来并无交际,加上众人皆知今日是太傅之子相看淇国公二房嫡女,此番前来想来只为了凑趣。只是太子说这话脸不红心不跳,在场也无人拆穿。
他一摇折扇,颇有些自得地回首去看自己的侄儿。仆从见他玩笑,都露出心领神会的笑来。只是后面跟着的小侄儿就冷煞着一张脸了,也不知道他既然看起来对这桩喜事如此不耐烦,前面为什么非要冷着脸说要跟着来。
这沈肃乃是前太子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隔着这样的关系,两人原先交情一直淡淡的,也不知道他怎么发了一场高热醒来就转了性,今日倒主动往自己这边凑了。
不论如何,为了自己声望,他是很乐于和沈肃处好关系的,此刻也主动递话:“十七,你与徐家五郎年龄相仿,或许有话聊。”
徐琏奇在侧被忽然点名,披着大红猩猩斗篷的身子在无风的山道上抖了抖。沈肃可是京中有名的小阎王,三年前他还不满十五岁,当街将国舅爷那个欺男霸女的嫡孙打死,血流了一街,阎王名号传遍大颂全国上下。除了年岁相当,徐琏奇并不觉得自己和这位小阎王有甚话可聊。
他颤颤巍巍地抬头去看了看雪白骏马上的沈肃,果然人家连眼神都欠奉。那杀神端坐在宝马上,一手松松地勒着缰绳,眼尾凌厉的双眼看向的是……他们家的车队,和牵着那匹瘦马的薛三。
沈肃原本是十分不想来的,当然不愿意搭理淇国公家这个绣花枕头。至于为什么要来这一趟,乃是他想和薛三结个善缘。
三日前他在高热中醒来,发现自己重新回到了十七岁的时候。此时自己还不过是个纵马长街、放鹰游猎的小郡王,而不是后来领兵打仗的秦王。三年以后,他是战功加身的秦王,在朔北平定的时候被皇祖父十道圣旨急召回宫侍疾,就在他卸甲入殿之际,自己的好叔父、如今的太子殿下坐在天子床帏前,一声令下,四面冲出三百带刀御林军。刀剑加身,失去意识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