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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连比带划。
她给我推荐爱丽丝·芒罗,是她在看的书的作者。
我说这名字好耳熟。
她点头,13 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这个头衔你应该不陌生。但是芒罗的作品意义远远大于任何奖项,你可以去看看,兴许有启发。关于我们将如何作为女人独立地存在。
我说好的(但我应该会去找翻译本看)。
很长一段对话结束,店内音乐又播回到 You have loved enough,我俩都低头不语,享受这首歌。
歌里唱着
You whisper, You have loved enough, (你轻声低语,你已无爱可施)
Now let me be the Lover.(那么现在就让我来爱你)
……
That I am not the one who loves (我不是施爱之人)
It039;s love that chooses me. (是爱选择了我)
……
正听着,这时,我旁边响起敲窗声。
我转头一看,韩玉正站在结霜的窗外,一脸凛然地俯视着窗内坐着的我。夕阳在他身侧,他一手插兜,另一只手用食指骨叩了叩窗户。
(两章合一)
第21章 第一件事(三)·★
我俩一个在寒冷的窗外,一个在温暖的屋内,一个周身冷厉地站着,一个局促地坐着,互相看着对方眼睛许久。
韩玉居高临下地俯视,眼神竟带着几分悲悯,看得我心有戚戚。因他背光站着,夕阳给他高大的身形镀了一层橘色金边,就像是前来审判我的米迦勒。
他面无表情说了一句简短的话。
隔着玻璃,我听不见他的声音,看口型却能明白。他说:出来。
我内心是害怕的,甚至有点想逃避。腿却自动站起来蹭了出去。我反应过来时,人已经站在他跟前,抬头看他。我动了动嘴唇。
韩玉打断我,肃然道:“你要想好第一句话说什么,毕竟我现在还很生气。”
他说话时,吐出的白雾团在眼前,我的心随着白雾的消散重重落下,随之落下的还有一行热泪。我刚想说话,他拇指摁住我的嘴唇,又提示道:“想好再说。只给你一次机会。”
我眨巴了一下眼睛示意他我想好了,他松开拇指,眼睫低垂地注视我。
我没敢看他眼睛,看向别处,声音发颤:“对不起,我错了。” 说出口便更加委屈,眼泪彻底止不住。就这样抬头看着他默默流眼泪。
韩玉一动不动看我,突然抬手,我缩了下脖子,还以为他要揪我。
我这个动作好像又惹怒他了,他边嘶了一声边伸出食指把我挂在鼻梁上的眼镜不耐烦地推上去归位。
因为刚刚我在店里哭,戴着隐形眼镜不舒服,便摘了换上框架眼镜。这幅框架眼镜我不常用,很松,经常会滑到鼻梁中央松松挂着。
我愣住了,不明白在这关键时刻为何他偏要管我的眼镜。
他无奈叹气摇头:“怎么说你才好,真的太犯规了。”
我一头雾水:啊?
他又伸出食指把我的眼镜勾下来在刚刚位置,示范着说:“你这个样子……抬头看我,一半的眼神在镜片后,一半的眼神在镜片外,太犯规了。好像我在欺负一只无辜的海豹。” 说完他又把我的眼镜赶紧推上去,仿佛多看一秒就会心软。
我哦了一声,觉得他的点都好奇怪。我是海豹,那他是什么,北极熊吗?
他回过神,脸色又故作严肃,继续刚刚被他自己岔开的话题说:“光认错不行,你还要说,你错在哪里了?”
我嘴角往下一撇,话还没说出口又哽咽了。看他没反应,我主动把眼镜拉下来,挂在鼻梁,试图博取他的同情心。
韩玉赶紧抬头,拒绝看我。他仰天冷声道:“我跟你说你这样没用,赶紧反思认错,我不看你,你自己说。真是服了你了,聪明劲儿都用在这儿了。”
我恨恨地低头抓他的手,他不牵我,我手缩回去,又被他紧紧握住。他瞪我。
人想压抑哭劲时说出的话就像在唱走调的歌。哭劲儿上来时音调就会变高,哭劲儿稍逊时音调就回归正常。
我现在心情其实很复杂。又有点小窃喜,又碍于自尊没法彻底开心。心情就像厚重的云层里透出一束光,但还在下雨,是太阳雨。于是我吸着气带着几分演的成分断断续续说:“我错就错在,我不该怀疑你……怀疑你不想负责任……我知道你对我特别好……我说的是气话……我就是很想赢,所以口不择言……然后就是……我不该闹冷战……翻小肠儿……”
我边说边观察他表情,因他抬着头,我只能看见他嘴角。他嘴角到后面一直都在似扬非扬。
韩玉板着脸低下头问:“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