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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很矫情,不情愿般,她改成,“昨天的事,忘了跟你说,谢谢你救了我!”然后就发出去,把手机丢到一旁。
利铭这次没有秒回。过了很长时间,他发来一段话,“没事,举手之劳,其实我要谢谢你,肯借钱给我,帮我度过难关,真的很感谢你”。
如果说他以前的话是模棱两可,刻意为之,那么现在这段话似乎完全出自他真心,正式的,真心的感谢,毫无杂念。
陈时雨却感到意兴阑珊。
而他似乎能揣摩人心,瞬间就洞穿她的想法,紧接着发来,“昨天那些药挺好用的。”
陈时雨看着这句话,她清醒地知道,这是一个钩子,如果她接话,那么接下来两人又会纠缠不休,她几乎能想象利铭现在的样子,盯着手机,似笑非笑,上不上钩?
她想了想,忍了忍,发个“嗯”,之后他又再无消息。
陈时雨收拾心情,把昨天的衣服扔进洗衣机,洗完晾好,又收拾了一下房间。
下午,她估算好时间,开车回父母家,路上她想了很多关于离婚的说辞,父母年纪大了,她实在不想让他们为自己操心,又发现这些说辞都无法让他们释怀。
到家后,她爸妈已睡醒午觉,三人在客厅里坐定。
还未等陈时雨开口,陈母眼眶已经红了,“小雨,你的事一直是自己做主,可是离婚这么大的事,你不该瞒我们啊。”陈父也跟着唉声叹气。
原来,陈时雨与周衡办理离婚手续的当天,周衡的妈妈就打电话告诉他们了,他们心里不好受,又不想打电话问女儿,怕女儿更加烦闷。
陈时雨看着他们的表情,心里很难受。她认为自己能够承受一些事情,但不想让他们跟着自己承受。父母是真心为自己好,担心自己,但他们的担心有时也会无形中给自己增加压力,他们不可能是程缤缤,和他们诉苦只会令自己更痛苦。
“爸、妈,我的事我心里有数,肯定没问题,我肯定会过得很好,你们别担心。”陈时雨故作轻松地拉起陈母的手,“妈,咱们去准备饭吧,我饿了。”
陈母与陈父互相看了一眼,说道:“小雨,我和你爸不是老脑筋的人,既然你决定离婚,肯定有你的理由,离就离了,但是你也不小了,还是抓紧时间再找一个吧,我去托托我们那帮老姐妹。”
这话程缤缤说,陈时雨听了很舒服,可是自己爸妈说,她心里莫名有种压力,有一点被逼迫的感觉,她想告诉他们,婚姻不是生活必需品,应该是锦上添花,不遇到可心的,她不会再婚,又转念一想,让他们去忙活吧,他们心里多个出口也会好过些,就痛快答应了。
晚上陈时雨回到自己家,看了看时间,她估摸今天程缤缤会在家休息,白天就没打扰她,这会儿应该休息得差不多,她给程缤缤打电话。
电话里,程缤缤告诉她,出了昨晚那档事,她老公如临大敌,“时雨,我被禁足了。我老公说,从今天开始,天黑之前必须回家。”
“那你就听他话吧,怀着孩子,是应该小心一点。”
“嗯。”程缤缤应声,又问起昨天事件的细节。
陈时雨告诉她,后来是利铭救了她,而且他后来承认在必胜客是演戏给她看。
程缤缤感到不可思议,“……这个人,演戏骗你,又良心发现还你钱,又救你,还坦言骗过你……真的很难评价。”
“有些方面的确很难评价。”陈时雨又告诉程缤缤,在警局里,那个秃头男打伤利铭,而利铭第一时间选择和解。
程缤缤有点惊讶,“这人有点象武侠小说里的一些人物,亦正亦邪啊。”
“嗯,有点象。”
“可是小说不是生活,这种人,放在小说中很吸引人,放在生活里,与他接触就是纯粹冒险吧。”程缤缤道。
“是很冒险,和他在一起很废脑细胞,但又莫名被他吸引,好像全身心都被调动起来了。”
“这就是多巴胺反应。”程缤缤笃定地说:“时雨,你爱上她了。”
陈时雨不置可否,有点失神,当年周衡追求自己,她感到一切都很舒服,很熨帖,很受用,完全是拿来主义,只需单纯享受他给予自己的关注与关怀,内心还时不常会泛起一点被异性热烈追求的虚荣。
而利铭则完全不一样,对自己似是而非,若即若离,比较冷淡。
“如果和他在一起,这辈子估计就象过山车吧。”她泄气地说。
“那也挺精彩。”程缤缤开玩笑。
“就怕无福消受。”她回道。
与程缤缤通完电话,陈时雨想起林菁说的话——追求一种激情。但是激情过后呢,日子怎么过?林菁和李东军还不是分手告终。
接下来陈时雨参加了一连串密集型相亲,有母亲托人介绍的,也有程缤缤介绍的,年纪从三十岁至四十五岁不等,经济条件大都相当,有离异也有未婚的,全部相完,她只有一种感觉,就是没感觉。
有几个人对她有好感,托介绍人向她转达,想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