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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茉转身就要走,衣服下摆被勾住,她低头看见一只修长骨感冷白的手,指腹正缓缓在上面摩挲。
手主人笑声低哑,携了几分蛊惑人心的意味,“我还没怪小茉莉想抛下我,小茉莉倒是先发制人了。”
“我哪有?”温茉扯回下摆,不小心和那双仿佛能吸人精魄的眼睛对上,没由来地泄了气,嗓音低软,“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好吗?”
贺行烨起身,由着自身的阴影罩住她,“不好。”
他盯着她的脸,回答得很干脆。
一开始,他没想过她会叫自己。
但有了一次就会期待有下一次,所以他每晚都会等着她。
有时会提前醒,有时睡得沉。
温茉感觉到他视线里的灼热,把头压得更低了。她揪着袖口,半晌也没憋出一个字。
也不是找不到说的,只是心里怪怪的。
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刚才突然冒出来的,很陌生。
贺行烨弯腰凑近,“生气了?”
突如其来的放大的俊脸,吓了温茉一跳,她不受控地退了几步。在要撞上桌角时,一只手及时箍住了她的腰往怀里一带。
薄荷味闻着愈发清晰了。
直达天灵盖。
眉心一凉,温茉回神,眼里还带着些许迷糊,“是不是我撞疼你了?”
贺行烨没忍住再用指尖点了点她眉心,“我想说,你可以松手了。”
刚才下意识拽住了他的校服,也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此时宛如烫手山芋,温茉赶紧松了开,“对不起。”
小脸泛红,白玉般的耳垂红了个透。
乖死了。
差点……
他差点没控制住自己,就要紧紧抱住她不撒手了。
贺行烨内心汹涌,容色如常地回答她刚才的问题,“太瘦了,当心把自己撞折。”
很快,他就想收回这番话。
前些天牙痛没吃甜的,今晚温茉买了五串糖葫芦,大有吃完这次再也不吃的架势。
贺行烨头疼,偏他不管说什么,她都用他说的那句话来怼他。
且还添油加醋,头头是道。
总不可能直接上手抢了扔垃圾桶吧?
那他可就彻底坐实了‘人心险恶’四个字。
温茉尤其喜欢酸甜交织的食物,牙痛那几天,她想糖葫芦想惨了,做梦梦见,醒来枕头湿了大片。
终于吃到,幸福得快哭了。
看她吃得实在香,贺行烨不忍心再让她不准吃,只说,“少吃点,不然牙齿又该痛了。”
伸手帮她拿住另外四串,顺便递出纸巾。
温茉擦擦嘴角的糖渍,“谢谢。”
路灯拉长两个人回家的身影,看着是那么的和谐,那么的……刺眼!
细微的清脆声响起。
角落里有个人把糖葫芦捏得稀碎。
许隽隐在黑暗里,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压下心中烦躁,走了出去。
不远处,凌雅扔了烟头,唇角勾出弧度。
月考推迟到下个月初。
同时传出消息,这次考后按成绩分班。
晚自习上,班主任确认了要分班。
这是学校临时商讨做出的决定,说这次的题型能够很好检验出大家的水平,就不用等到半期考后再分了。
继变态题之后,再来分班压力。
大家对复习是愈发的疯狂。
胡言瞥了后面睡觉的人一眼,他觉得烨哥肯定没听见老李说了什么,不然不可能还在睡觉。
下课铃一响,胡言忙把这次要分班的事告诉贺行烨。
贺行烨愣住,须臾,他翻开桌上干干净净的书。想到什么,他又把书给合上,趴了回去,“分班又不是再也不见。”
理是这个理。
但同班更方便不是吗?
胡言摸着下巴,“班长和许隽关系本来挺好的,不知怎么回事,这期凉了。他们同班后,低头不见抬头见,应该会有所缓和吧。”
许隽……
存在感太弱。
他都快忘记这个人了。
贺行烨慵懒靠着,校服松垮,肆意不羁。
眸光流转到某人身上,屈指轻叩桌面,似有几分欢快的节奏在其中。
想到一件更有意思的事,贺行烨看向胡言,唇角泛起不明显的弧度,“谁给你的勇气让你对我这个年级倒数第一自信?”
胡言愣了瞬,转身往自己课桌翻找了会儿,随后将草稿本摊开,这页除了有下五子棋的痕迹,还有解题思路。
那天课间和烨哥下五子棋,突然烨哥就解起了题。
问原因,烨哥说是想起昨晚温茉解的题,觉得挺有意思。
开学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见烨哥认真搞学习,在看见密密麻麻的解题步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