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君一笑。”
    沐央唇角抽动，“不好意思，我没有钱博君一笑。”
    “钱我给你出。”
    “你就不怕最后砸自己手里？”
    宋漠懒散道：“无所谓，也就从一边口袋到另外一边口袋，大不了你再二次转手。”
    沐央：……
    亏得当初买版权的时候，她还替他心疼钱，果然无商不奸，这算盘打得多好，横竖他都不吃亏，还极有可能大赚一笔。
    宋漠把她抱在腿上，压着嗓子道：“沐央，记住了，如果沈知衡来，你就死扛到底，没有八千万，不要松口。”
    沐央心口加速跳动，“你不是说十个亿，一分都不能少么？”
    “你真想砸自己手里啊，十个亿，对外头都不好交代，他出得起钱也不敢这么买。”
    “知道了。”
    这个派对因为有媒体，更像是一个发布会，热闹的开场后，宋漠上台讲话，顺带给立诚打了广告，搞了一个抽奖活动，现场抽布加迪一年使用权。
    会场布置得很有意思，特意空出了两排位置，展示新出的豪车。
    沐央不禁莞尔，这人读书不行，倒是挺会做生意。
    沐冰盈也来了，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地吃东西。
    到拍卖环节，沈知衡出现了，仿佛是踩着点来的，带了两个黑衣大汉，看着不像是随性人员，倒像是保镖。
    他坐在沐央左后方，落座的时候，沐央跟随大众视线，不过回看了一眼，没有搭理他。
    起拍价三百万，几个主流的网播平台轮流出价，很快就抬到了八百多万。
    宋漠端着酒杯，在与人闲散聊天说笑。
    沐央朝他看过去，远远的，他嘴一噘一撇，冲她来了一个飞吻，然后勾着唇角坏笑。
    沐央飞快挪开眼。
    “三千万。”
    伴随众人一片惊呼声，沐央心加速跳动。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沈知衡出手了，一出手就是起拍价的十倍。
    他出手，她也该出手了。
    沐央举起牌子，“三千……三千三百万。”
    她视线忍不住往宋漠那边飘。
    宋漠撇着唇看她，仿佛笑话她太菜了，给她钱追他她都不敢放胆追。
    沈知衡的人举牌，“四千万。”
    沐央紧追其后，举牌，咬咬牙，“五千万。”
    一旁有闪光灯对着她闪，沐央被闪到眼，不禁抬头，给那人一记厉害眼刀。
    那人接收到，怏怏收起手中的相机。
    群情激愤。
    “敢情今天我们都是来陪跑的啊？”
    “也没有白来，千载难逢，沈知衡和台长千金争版权为哪般，标题我都给你想好了，现场直播啊！”
    “你说为哪般？”
    “为了抢宋漠，你这么写，保你流量过百万。”
    沈知衡的人见惯了这种场面，经验老道，附在沈知衡耳边，说了几句，才不紧不慢举牌，“五千五百万。”
    沐央又看一眼宋漠，可惜宋漠只留了一个背影给她。
    她举牌，抬着下巴目视前方，“七千万。”
    没有人与她商量，她便自己做主了，宋漠说的对，就算没人买，不过是一个口袋落入另一个口袋的事儿。
    现场喧闹声消失了，每个人都屏住呼吸。
    闪光灯又开始闪了，一刹那间，沐央眼神闪烁，低垂下脑袋。她不怕任何人，除了突然出现的那张面孔。
    沐国林来了，阴着一张阎王脸看她。
    “八千万。”
    她再抬起头，看见宋漠已经离开了原来的地方，朝她爸走了过去。
    沐央心跳如擂鼓，她看过完整版的视频，就算是当年的剪辑师大概也忘得差不多了，所以，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人比她更清楚里面的东西。
    沈知衡拿这个版权，一个是里面暗藏他的出身，他不想让人们看到那个沉默敏感的少年，不想被人一点一点剖析内心世界。二是，他对宋家有愧，想花钱赎罪买个心安。
    反正谁都治不了他的罪，既是如此，何不让他多花一点儿。再说，她这么大了，她爸总不至于打她。
    在沐国林的眼神压迫里，她举起牌，“九千万。”
    说完，回头轻飘飘瞟了沈知衡一眼，又悠悠转过头。
    这一眼，暗藏挑衅。
    “哇喔！”
    “大小姐是真的威武霸气！”
    “九千万一次，我们看看沈总还追加吗？”
    “九千万两次！”
    沐央头皮一阵阵发紧，双臂翻涌起了鸡皮疙瘩，八千万要是这么被她喊没了，宋漠会不会打她屁股？
    这一次，沈知衡亲自举牌，“一个亿。”
    沐央双肩一松，下意识扭过头。
    沈知衡张嘴对她说话。
    这不是正经的拍卖现场，这个时候，看热闹的人根本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