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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一身,就够艳压她了。”
“至少换双高跟鞋吧。”
“不换,除了工作,没有任何人值得我穿高跟鞋。”
“切,你就是仗着自己长了一张好脸。”
今日大婚的新娘,以及钟亦灿口中的那位名媛伴娘郑书卉,和她们一样,都曾经留学伦敦,读完本科,圈子里的人大多回国了,沐央多读了一年硕士,又在伦敦工作了一年。
沐央和新娘的关系不咸不淡,收到请柬的时候,她曾婉言表示,不一定有时间。奈何新娘子一直呼唤她,她本有辞职回国的打算,索性把日程提前了。行程太忙,她又极少看群消息,临了才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合适的白裙。
钟亦灿一路往北郊开,嘴里还不停DISS郑书卉。
“在国外学会画几张流氓画,整天不是展览馆就是画廊,晒自己伪归国艺术家身份,这么高贵,怎么还去勾搭人地主呢!”
这“地主”说的是今日婚礼场地的主人,进口豪车大佬,国内大半的豪车4S店和展销会所都是他家的。那里本是豪车改装厂,很多二代和明星的超跑房车保姆车都在那里改装,老板会做生意,特意开辟了一块好地儿,免费提供给客户举办活动。
道路两旁的巴西风铃木开得正艳,金灿灿一片在沐央眼前飞,她不甚在意,“艺术很费钱的,谁不想要免费场地。”
钟亦灿哼了一鼻子,“人家眼皮子有那么浅?她要的是人,肉.体!肉.体加钱,都要!”
沐央忍不住笑了,“看来这老板不是老头。”
“当然不是,狂浪狂浪那种,还他妈的帅,人称魅力发电机,你是没见名媛和的他的暧昧碰撞,火花四射,我都睁不开眼了。”钟亦灿掐着嗓子,“‘宋漠,艺术是相通的,我觉得改装车子也是一门艺术。’”
沐央眼皮子猛地一跳,脊背骤然发紧。
副歌高潮到了,声线沙哑的女声撕心裂肺唱着,如同一把钩子,直勾得她脑仁抽痛。
“宋漠?”她伸手,把音量调小了些,“是哪个‘漠’?”
“沙漠的‘漠’,你认识他?”
她微顿,很快唇线一扯,“不认识,我认识那个是墨水的‘墨’。”
钟亦灿颇为惋惜的口吻:“这男的全身上下都是极品,除了眼瞎。”
沐央没再接腔。
车子慢了下来,绿色掩映的厚重蘑菇石砖围墙上,藤蔓野蛮生长着,紫色花点缀在郁郁葱葱里,是眼下大众极为推崇的大自然文艺气息。
一块大石头,上刻龙飞凤舞的三个字:青芽庄。
沐央突然一声怏怏轻叹,“这么漂亮的地方,可惜了。”
她三两下绑了个马尾,垂首从包里翻找出口红,“灿灿,停好车,我换双高跟鞋。”
钟亦灿乐了,“这就对了,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
白花花的阳光洒在方块镂空砖上,直灼人眼,沐央半蹲在地上,拧着眉头解密码锁,这箱子跟了她几年,密码锁早就不好使了。
没一会儿,穿重工蕾丝包臀连衣裙的钟亦灿扛不住了,不耐烦换了几次脚重心后,说赶着去尿尿,把车钥匙扔给了沐央。
停车场很大,各种超跑越野数不胜数,偶有脚步声,沐央无心理会。
密码锁小孔里生了锈,异常执拗,她的发顶和后背都在冒热气,额头沁出密密的汗。
“干嘛呢?”
沐央抬首,不久前才见过的花臂男正抱胸对着她。
她笑得几分无奈,“想拿点东西,密码锁打不开。”
赵乾捏着裤腿儿蹲下,“我看看。”
他上手捣鼓了两三分钟,密码锁一点松动也无。
“这里卡了一个小槽,得上工具才行,走,我朋友车上有。”
行李箱刚提起来,被沐央一把拉住了。
“算了,太麻烦你了,也不是非拿不可。”
“那你回头到了家,也得打开不是?”
她微顿。
回家可以再想办法,只是赵乾这姿态,无疑是好心的。最主要,她还惦记着箱子里的那双细跟高跟鞋。
这停顿的功夫,赵乾鼻腔一个气声,“你的助听器戴起来了吗?”
她抿了抿唇,松开手,“嗯,戴起来了。”
两人闲聊着,绕过大半个停车场,赵乾在一棵大槐树下停了脚,手往兜里掏。
那是一辆迷彩绿的房车,平直车身,车头大气,进气格栅线条很是硬朗,一看就是男人的车。
正是槐花花期,浅黄色的槐花荚儿一串串的,层层叠叠,在车顶上摇曳。
沐央捏起车窗和后视镜夹角的一朵小槐花,“这车很酷。”
“酷吗?”赵乾摁了车钥匙,笑,“有些女的觉得土,说像军用车。”
两人前后脚往车子里走,沐央在后头,只觉得空间还算可以,四位的卡座,复古咖真皮沙发质感不错,隔着过道是炭灰色的组合柜,洗手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