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揪着小丑的衣领把他提起来，压低声线在他耳边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样被提着显然不舒服，小丑的笑声变得断断续续，但他显然不在意，脸上的笑容依然张狂，他凑到蝙蝠侠耳边，“别紧张。我不打算做什么，只是想和你玩个游戏，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出来找你的。”
    听到游戏两个字，蝙蝠侠心底就是一沉，小丑的游戏从来都不简单。
    小丑脸上的笑让蝙蝠侠看得碍眼。
    实在欠打。
    这样想着，他面无表情的挥手又给了小丑一拳。
    小丑被打得头一偏，嘴里吐出血，但看起来却更开心了。蝙蝠侠越生气，他越开心，小丑向来如此。
    小丑喘了几口气，却没有说他的游戏，而是突兀换了个话题，“我喜欢看那个直播，他和你真像不是吗？我亲爱的小蝙蝠，看到他，你有没有想到自己？”
    二十多年前，布鲁斯韦恩也是那样亲眼目睹了自己的父母被人杀害，那一幕至今仍是他心底不能触及的伤疤。
    所以，他最能理解顾天的心情，但正因如此，他也对顾天最为戒备。
    蝙蝠侠沉默的盯着小丑，没有回答。
    但小丑也不需要他回答，小丑压低声音，像是魔鬼在他耳边低声呢喃，“只有他活下来了。我们都清楚，他也会慢慢变得……奇怪。”
    小丑忽然怪异一笑，“就像我们一样。”
    “现在他们那么喜欢他，可等到他变成我们这样，那些喜欢他的人就再也不会出现了。就像你，不管你为哥谭做了多少，现在只是他们还需要你，等到哪一天他们不需要你了，也许我们会在阿卡姆相遇，以另一种关系？”
    像是对这个设想起了兴趣，小丑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一抹沉思，像是真的在考虑这个设想的可行性。
    蝙蝠侠沉着脸，又是一拳打在他脸上，沙哑的嗓音里压抑着愤怒，“你做了什么？”
    他表现的似乎并不关心顾天以后会怎么样，小丑的话也对他没有丝毫影响，但具体如何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小丑鼻青脸肿的回过神，斜睨他一眼，“对了，我们的小游戏。我在哥谭藏了五个小玩意，需要你把他们找出来，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其中一个位置，帮你减少一点儿工作。”说着，小丑的目光移向那片玫瑰花。
    小丑口里的小玩意，除了炸/弹还能是什么。哥谭的反派们都对炸/弹情有独钟，这是他们的礼炮，每次搞事都会放几个。
    蝙蝠侠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顿时手脚一僵。
    这片位于犯罪巷的玫瑰花当然是出自他手，因为这里是韦恩夫妇当初身亡的地方，无论是对布鲁斯韦恩还是蝙蝠侠，它的意义都非同寻常。
    不过，这里人烟稀少，炸/弹埋在这里几乎不会造成人员伤亡，但其他四颗一定是埋在人流密集的地方。
    小丑向来喜欢让人抉择，尤其是让蝙蝠侠陷入两难。
    小丑满含兴奋的声音再次响起，“蝙蝠侠，你要快一点，我设定了三十分钟，刚才我们谈话用了不少时间，现在你的时间可不多了。对了，你可别指望那些警察，他们全是些废物。”
    蝙蝠侠心底一沉，他知道小丑从不说假话，他说三十分钟那就一定是。
    蝙蝠侠双手紧了又紧，胸膛剧烈起伏，心底无数次升起杀了小丑的念头。但最终，他仍然只是动作粗鲁的打晕小丑并扔到车上，开着蝙蝠车轰鸣而去，同时拨通戈登警长的电话。
    被他甩在身后的犯罪巷，那些娇艳的玫瑰花在清风下微微晃动，像是在向什么人挥手道别。
    第十一章
    最近全美国讨论最多的话题就是直播间，但今天却有另一个消息引起巨大讨论。
    哥谭又双叒叕发生爆炸案了！
    按理来说，哥谭作为全美犯罪率第一的城市，发生爆炸案实在算不上稀奇事，但现在可不一样。
    在全世界都在关注直播间，就连罪犯似乎都被直播吸引，专注研究直播间的时候，哥谭却在这个时候发生爆炸案，自然引起所有人注意。
    【又是G市！那里的罪犯是真的杠啊！论敬业，他们恐怕是全美第一吧。】
    这个发言引得所有人出声附和。
    普通人只是在报纸上看见这么个新闻，而且这次并没有出现人员伤亡，虽然毁了不少建筑，可有韦恩家的大少爷出资重建，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正如一位伟人说过:人类的喜怒哀乐并不相通。置身事外的人谈起这件事，都是抱着看戏和调侃的心态。
    【我记得哥谭不是也有个超级英雄，叫什么蝙蝠侠的吗？他怎么不处理这件事？】
    【蝙蝠侠？他算什么超级英雄，他就是个暴力狂，要不是找不到他，他早就该被送进监狱！】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话题突然就转移到蝙蝠侠身上，并且就蝙蝠侠算不算超级英雄争论起来。
    帖子变成热帖，被更多的人看见，于是争论的更加热烈，并且随着时间推移，战火波及的范围也越来越广。
    到了最后不知有意无意，话题已经变成超级英雄存在的合法性。
    被直播转移了注意力的美利坚居民，像是忽然想起曾经讨论的热烈的话题，纷纷下场表明自己的观点。
    反对超英的人坚持是超级英雄给他们带来灾难。
    在这些穿着紧身服的怪人出现前，他们的生活过得好好的。但自从这些人出现后，他们就像生活在动作片和恐怖片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生爆炸，就连好好的待在家里，也有可能遇上生命危险。
    而且这些人还会引来更多危险，那些著名的超级反派，几乎都是冲着这些超级英雄们来的。例如:小丑那群精神病对蝙蝠侠的执着、超人引来的外星人、愤怒的绿巨人乱砸乱跳，以及不久之前的纽约大战。超级英雄们的私人恩怨，却让他们受到危险和损失。
    这些人说的义愤填膺，甚至拿自己悲惨的经历作为论证，话语中满满都是对超级英雄们的愤怒和憎恨，甚至让一些不了解情况的人，对他们心生同情。
    虽然有小部分超英支持派竭力为超级英雄们辩解，但他们对许多事也只是一知半解，辩解的话显得苍白无力，根本没什么说服力。
    于是网络上声讨超级英雄的言论越演越烈。
    *****
    斯塔克大厦内。
    托尼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大大的咬了一口汉堡。
    自从直播间出现后，他们都养成了逛论坛的习惯，因此这些声讨超级英雄的帖子，也自然而然的落入他们眼里。
    除了远在阿斯加德的索尔，其他复仇者们都在这里，他们本是为了静等第三次直播的，但看到这些帖子后，原本还轻松惬意的氛围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