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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
    躺在床上的易词乍然间看到邱凉的脸,心脏一跳,忍不住出声道:“你这是怎么了?”
    邱凉幽怨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易词:“易词,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易词心道,偷偷告诉魏玉舒邱凉在他床上尿床,以至于邱凉被魏玉舒狠狠收拾了一顿的事情算么……
    易词有些心虚地别开脸,微微抿唇:“你、你怎么了?”
    邱凉“哇”地一声扑上前抓住了易词的肩膀,哭喊道:“你果然有事情瞒着我,易词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怀了顾政的孩子了!”
    易词差点一口气没上得来!
    他费力挣脱邱凉的魔爪,面红耳赤道:“你瞎说什么,我和他根本没有那个!”
    邱凉双眼含泪,就像一个抓住变心了的丈夫的妇人一般:“你还说你没有!人家补品都送上门来了!”
    易词无力道:“我说了我没有……”
    邱凉:“我不信!”
    易词:“……”
    邱凉:“你怎么不说话了,你解释啊,直接就默认了么!”
    易词面无表情捂住了邱凉的嘴巴,多说多错,索性就沉默吧。
    转眼半月过去,易词终于可以走出庭院透透气了,然而噩耗紧接着传来——
    打明儿起他就要跟着顾政训练了!
    易词从小喜好书画,对舞刀弄枪之类的东西完全不感兴趣。以前在父王的要求下,他不得不来到练武场跟着将士们学习射箭骑马,然而易词瘦弱的小身板好似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射箭的时候拉不开弓,骑马的时候翻不上马,惹得父王大怒。
    易词后面又狠狠训练了一阵,勉强拉得开弓箭,然而箭却射不过三米远;骑得上马,但只能是被训练好的温顺马匹。他的父王终于知道他不是那块上战场杀敌的料,终于失望透顶地放过他了。
    想到小时候被训练的经历,易词向来没有太大表情的脸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抗拒。
    但顾政是铁了心要训练易词,怎么会轻易地放过他?
    迫于无奈,易词第二日早早就被叫了起来,换上一身干练、方便活动的衣衫,头发一股脑扎在了脑后,生无可恋地来到了演武场。
    演武场空荡宽广,只有几个兵卫在这里守着。
    易词一眼就看到身在演武场正中的顾政。
    他在练剑。
    剑身银亮,有森冷杀气从剑刃流泻而出。锋利的剑芒破开空气,挟裹着雷霆万钧之势顷刻间落下,有“呼呼”的破空声响起。
    顾政的眼眸似也被剑锋的银芒点亮,他俊挺的眉眼比剑更加冷酷锋利。黑色干练的服装显出他有力的躯干与劲瘦的腰肢,他全身的肌肉都在蓄力绷紧,又在下一个时刻力量爆发,剑在他的手中变得危险至极。
    易词走了过去,心中虽然万分不情愿,但表现在脸上只是淡淡地蹙起了眉。
    易词不是一个情绪外放的人。
    顾政早已看到易词,等易词走过来,他的剑正好练完,他收了剑,转头看向易词。
    易词与他同样穿着黑衣,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截然相反。顾政的黑衣显得严肃、冷酷、尊贵,易词干练的黑衣却轻易勾勒出了易词纤细的腰肢,恰如一株挺拔清冷又瘦弱的兰草。
    易词的皮肤在黑衣的衬托之下白皙如暖玉,一双冷清精致的凤眸眼尾微微上扬,转动间不经意地勾人。他的一头黑发高高绑在脑后,更添英姿飒爽。
    今日的易词格外与众的与众不同,与众不同的好看。
    顾政的心仿佛被一根羽毛轻轻拂过。
    顾政表情不变道:“开始训练吧。”
    易词抿了抿唇,迟疑道:“我也练剑?”
    不是易词自夸,他出剑必伤人,当然第一个伤到的就是他自己。
    顾政打量了一下易词的身板,眼眸里浮现一丝极淡的笑意:“你还是从最基础的练习吧!”
    易词问道:“练拳?”
    顾政摇头:“是扎马步。”
    易词:“……我、我不太想扎马步……”
    顾政挑眉:“这可由不得你。”
    易词往后退了一步,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却被顾政按住肩膀定在原地。没办法,易词放弃了挣扎:“你松手,我练就是。”
    易词模仿顾政的姿势学着两手放松平举,屈膝半蹲,整个人仿佛坐在一个透明的坐墩上面。没想到一个看似简单的动作做起来却极为不易,没过一会儿,易词两条腿就好像爬了一座山一般又酸又疼,身子抖了起来。
    “这才片刻不到,继续保持姿势。”顾政拧眉呵斥道。
    易词的手臂仿佛有千斤重,双腿打颤道:“可我真的坚持不住了!”
    顾政露出怀疑的神色:“这么快就坚持不住了?”
    顾政回忆起自己第一次扎马步的时候,他双臂各自吊着一桶水,足足坚持了一个时辰才力竭。怎么轮到易词却连片刻时间都坚持不住?
    易词光洁白皙的额头渗出了薄汗:“真的……”
    话没说完,易词整个人都垮了下来,腿软地向前扑去。顾政正好站在易词前方,见易词倒下伸手接住,顺理成章地将易词抱了个满怀。
    易词的手触碰上顾政坚实有力的胸膛,整个人像被烫到一般想要站直身子,没成想腿软得太厉害,刚推开顾政的胸膛,易词整个人又撞了进去。
    “唔……”易词发出一声闷哼,撞到鼻子了。
    顾政扶住易词的肩膀,低头正好看到易词暗自羞恼的表情,忍不住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
    因顾政还要上朝的缘故,易词终于得到解放,被人搀扶回宫殿的时候,感觉整个人仿佛都散架了,连吃饭的力气都没了。
    一想到明日还要训练,易词从心底生出了一种恐慌。这顾政真真比阎王还要恐怖!
    一想到阎王,易词忽然思如泉涌,他强撑起“病体”站了起来,对一旁翘脚吃水果的邱凉道:“拿笔墨来。”
    他要画一幅人间活阎王图!
    ……
    宇相杰与易词文斗输了之后,并未着急离开秦都。
    他心里怀着满腔的不甘与耻辱,发誓有朝一日要一雪今日之耻!
    他永远忘不了当他狠下心要折断毛笔就此封笔的时候,松石老人拿着一封信函所说的话。
    信函是万悲闲人留下的。万悲闲人留下这封信,只是为了让宇相杰不要封笔。
    松石老人叹道:“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万悲闲人知道画者封笔的痛苦,他自己不愿封笔,因此也不愿意再看到别人封笔。这份气度,正是你所欠缺的啊!”
    万悲闲人的信函一个字一个字的打在宇相杰的脸上,让宇相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在那一刻,他仿佛匍匐在地上,卑微地接受着万悲闲人的施舍,还是心怀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