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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看着他,“我从来没有……”
    “那你叫我怎么想?嗯?江也,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想好不好?”
    江也几乎要疯掉。面对一个已经疯狂的人,你要么比他更疯,要么就留他一个人在那里慢慢冷却。他缓了缓,轻声道:“可能不适合认识你的朋友们,下次,下次我们都好好想一想,再说吧。”
    他转过身,却听到身后谢潋的一声低吼,“站住!”
    江也脚步顿了顿,但很快脚跟抬起,继续向前走去。
    “我说站住,你再敢往前一步?”
    他困兽般的挣扎没能留住江也,倒把自己的心又剐了几道。看到江也又向前走了几步,他狠狠拽下书包上挂着的红色爱心,几乎要咬牙切齿了,“你再向前一步,你送的这破玩意儿我也不稀罕了。”
    江也好想哭。听到谢潋这么说,他快要难过死了。可他骨子里也有股劲儿,难以发现但确实存在,因此倔强的脚步没有停下,仍旧向前走着。
    走着走着,每一步都是倒计时,每一步都在等待审判。终于,在他在电梯前站定的时候,细小又沉闷的声音自身后的地面传来。
    江也知道,他送出的心碎掉了。
    为什么总是这样呢,他珍惜的东西在谢潋那里永远都只会被当成破烂儿,可以被弄脏,可以被丢弃。好疼。
    电梯到达,江也走进去,快速地按了一层后低下头,自始至终没有看前方一眼。
    因此他没有看到摔在地上的是绀色校服,没有看到红色的爱心被谢潋捧在手里,不曾沾染一点灰尘。
    第52章 KTV(上)
    我实在写不完了()所以剧情卡在最后了,不太完整。建议先不要看,攒着和下章一起。
    王洪波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挪了挪屁股,为身边腾出一个空。
    “啊呀,喝什么喝啊,”他忽而拔高的嗓门里带着点心虚的刻意,“人来了不就行了吗?还不许人路上堵车啊!——潋哥你过来,咱们不喝啊!”
    王洪波先前看情况不对先一步溜了,对事情之后的发展一概不知。但看到包房的门被从外拉开,进来的人只剩谢潋一个的时候,他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朋友多年,他不是不知道谢潋的脾气。王洪波快速扫了两眼静静站在那的谢潋,心往下沉都是带着加速度的那种。
    谢潋边上围着的几个人开始起哄了。
    “王洪波你别他妈扫兴!”
    “哎你是不是男人啊?不是,人谢潋都还没推呢,就看你你搁这说说说的,真就皇上不急太监急呗。”
    “谢潋别管他,来,迟到了就得挨罚啊,一罐啤的,不算难为你吧?”
    王洪波有苦说不出。他想说傻.逼们别闹了,劝酒也得看人啊!你们看看谢潋那样——
    他突然顿住。
    谢潋看过来恰好就发生在此时。他的目光又薄又淡,不似隔着雾,而是它的本身就是雾。雾是个谜,没人知道它真正的形状,它想向人们展示出什么样,它就是什么样。
    于是谢潋笑了一下,在王洪波的眼中,那便真的是个微笑了。
    “正好渴了。”谢潋干脆利落地把拉环掰开,二氧化碳争先恐后被析出,细小的泡沫在空气中破裂。他仰起头,微辣的液体滑入食道,混着嘴角蜕下的笑,一起被吞咽进胃袋。
    一罐啤酒很快变成被拦腰捏折的易拉罐废品,随意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可以啊我潋哥!”谢潋爽快的举动让王洪涛彻底释怀,“嗨,我刚才看就你一个人进来,还以为你心情不好呢!哦对,你那个小朋友先回去了?”
    哪有恋爱八卦哪就有闫平易,“小朋友?谢潋啊,没想到你是看上了初中的姑娘?”
    “闫平易,”许澄景柔柔地瞪了他一眼,“你别乱说了!”
    等一堆人闹腾够了,谢潋才说:“他有事,先走了。下次……”他停顿一瞬,“下次,再给你们介绍。”
    KTV永远与酒挂钩,单纯的唱歌活动到了后来总会进入喝酒游戏的进程。有两个女生还有补习班,就先一步离开。剩下的人翻出两副牌,洗牌后一个男生提议“小姐牌”,提议几乎得到全员通过。
    “咋啦,”他看着没有举手的许澄景——这个屋里的唯一女生,语气无比温柔,“不想玩这个?没事,咱们也可以换别的!”
    “不是不是,不用换。”许澄景偷偷瞥了眼谢潋,在眼神对上的一刹那慌乱地移开目光。她对着说话的男生摆摆手,脸有些红,“我只是不知道规则。”
    王洪波说:“不碍事不碍事,我跟你说两下你就懂了!规则特简单,尖儿是代酒牌,能随便指定一个人替你喝,然后‘2’是小姐牌,每轮游戏输的人都可以点他陪一杯,直到下一个抽到‘2’的人出现,换句话说就是要喝最多的人。还有就是……”
    他讲到一半,手机新消息提示音响起。他挥挥手,“辉子你先教她一下啊。”
    划开手机后,王洪波瞪大了眼珠,一不小心音量直接失控,“二狗怎么来了?!”他赶忙转头看向谢潋,“潋哥,他可不是我叫的啊,咱们班聚会我叫他干啥啊!”
    闫平易正埋头往野格里兑红牛,闻言抬起头,咧嘴笑了笑,“哎呀,这就人家开的,你还不给人家来啊。再说,谢潋也不是小气的人。”
    “潋哥,他都到楼下了……”
    “我去接。”谢潋上下抛接一罐冰啤酒,声音似乎都被降了温,“好歹是我请来的客人。”
    他十分懒散地站起身,准备下楼接人。过了有十来分钟,两人才又一起回来。
    “我今天放学时候正好看到谢潋,”二狗和几个认识的打完招呼后一屁股坐下,伸手从桌上的果盘里捏起一块西瓜,“他说你们班要聚,还主动问我要不要来玩。我当时都惊了。”
    “我也惊了,你俩不是一直不对付吗?”
    谢潋靠在沙发上,掀起眼皮看了王洪波一眼,接着嘴边弯起一个没什么意味的弧。
    二狗看他这样,胸腔内一股长久以来积攒的气终于舒适吐出。他愉快地扬起眉毛,“不对付,那不已经是以前的事了吗。——谢潋,对吧?”
    大屏幕里放着年代感十足的怀旧曲目,在音乐声中十来个人围成一圈,种类纷繁的酒类摆了一桌。游戏终于开始。
    以提议游戏的男生为初始点,顺时针发牌。二狗坐在谢潋的下家,在拿到牌之后,悄悄掀开一角,在看到左上角一个鲜艳的“2”后倒吸了口凉气。他飞快地看了谢潋一眼,谢潋分给他一点眼神,里面刺着讥讽。二狗左右瞄了两眼,接着右臂虚虚圈起,在下一次传递牌的间隙与谢潋完成了换牌。
    “亮牌了啊亮牌了!来来来,这轮谁抽到‘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