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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如何,唯有支持他追寻新的梦想。
    对阮秋屿的爱不会消逝,只是玫瑰花里的奥秘永存心间。
    ——玫瑰花里,藏着一对新定制的求婚戒指。
    是的,阮秋屿永远不会知道,屈仰山本打算正式向他求婚,这一对求婚戒指将与屈仰山秘而不宣的挽留藏在隐秘的角落。
    接下来的日子,阮秋屿每天都到舞蹈室训练,屈仰山的车每晚准时停在门外接他回家。
    屈仰山倚在车门等阮秋屿,在路灯的衬映下他的脸平添了几分岁月的磨痕,显得沧桑。
    没等多久,阮秋屿出来了,顺着大门的方向望去,他看见了祝玙乐。
    两人正道别,祝玙乐的笑容格外刺眼,同是男人,他太懂祝玙乐的眼神和笑容所隐含的意味了。
    屈仰山直勾勾地盯着祝玙乐的脸,不露痕迹地咬了咬牙,在阮秋屿转身走近时,他立刻收敛了所有表情。
    几天后,当阮秋屿看见鼻青脸肿的祝玙乐出现在舞蹈室时,吓了一跳,祝玙乐并未多说,只解释道:“我晚上下楼喝水时不小心从楼梯摔了下来。”阮秋屿没有起疑。
    结束一天的训练,阮秋屿如往常一样与屈仰山一起回家,他发现身旁的男人竟少有的出神。
    “屈仰山。”
    “嗯?”
    阮秋屿指一指白色毛毯,“上面似乎沾了血。”
    屈仰山不露声色地拿过毛毯,看着一小滩暗红色血迹。
    甚至不眨一下眼皮,认真思索一番后说:“应该是秘书沾上的血,前两天他去工地视察时受了点伤,坐车时他不小心把血沾上去了。”
    阮秋屿皱了皱眉,“伤得严重吗?”
    “不严重。”
    “那就好。”
    屈仰山镇定地瞥了一眼手中的毛毯。
    到家后,屈仰山拿着毛毯下车,经过垃圾桶时将它顺手扔了进去。
    他内心迸发的嫉妒与醋意并未因狠狠揍了一顿祝玙乐而得到释放,一来祝玙乐不肯求饶,二来祝玙乐的话没有错。
    ——“你给不了阮秋屿想要的,他更不需要你的投资,他只想通过俄罗斯舞团的面试。屈仰山,如果你还有心,就不要拦他。”
    屈仰山不想从除阮秋屿以外的人口中听见实话,他又朝祝玙乐的脸挥上一拳,血溅在洁白的毛毯上。
    所幸,阮秋屿没有发觉。
    尽管屈仰山不愿承认,与阮秋屿相处的日子确实渐渐减少,过一天便少一天。
    被杭一斯抱在怀里的四个多月的宝宝阮媛妤不懂分别,两位大人却懂。
    听见屈仰山强颜欢笑地说:“阮阮,再见。”阮秋屿才意识到,这是他们第二次分开,再一次‘好散’。
    阮秋屿难免有些感慨,想要开口说话,却如鲠在喉。
    阮秋屿抬眼与屈仰山对视,恍然间,人群从眼前飞速掠过,思绪迅速倒流,他仿佛站在对屈仰山一见倾心的篮球场。
    当年两人都是大学生,如果阮秋屿没有一眼看见屈仰山,他们会不会逃开羁绊。
    在这个承载相遇回忆的篮球场,他又重遇一次屈仰山。阮秋屿记得,那天他的心好似下了一场温柔雨。
    青空之下,忽觉世间万物皆可爱,我妄想共你白首不渝。
    转而又想到一个星期前,他拿着沈現与斐的结婚照到看守所见许狄,许狄脸色苍白,身形瘦削,在看到结婚照如疯了一般捶打隔离窗。
    望着他面目狰狞的模样,阮秋屿在不安中感受到一丝报复的快感。
    屈仰山不知他心中所想,彼此紧握的手尚有余温,阮秋屿双眼紧闭,他隐忍许久的泪终是落下,他小声地说:“再见,屈仰山。”
    一切已成定局。
    最后的最后,屈仰山没能与阮秋屿过下一个生日,没能正式向阮秋屿求婚送出新婚戒,没能再拍一张全家福……
    屈仰山爱人的能力与渴望,随着那架飞往俄罗斯的飞机而去。
    飞机穿过交界处,穿过山川与河流,穿过屈仰山与阮秋屿度过的漫长岁月,但屈仰山,愿意为阮秋屿等待,静等归来人。
    奔忙年岁中,有人将前半生的情与爱封锁在岁月,化作一缕灰烬。阮秋屿,爱在五年前的夏天,离于五年后的冬天。
    有人在岁月里寻找残影,等归来人愈合后半生的残念。屈仰山,爱在五年后的冬天,心碎在五年后的冬天。
    结束篮球训练,屈仰山火急火燎地跑到舞蹈室门口,等了一会儿,舞蹈室门打开。
    屈仰山见到面前的阮秋屿,仿佛一束日光照进灵魂,他感到自己是真实地存在于世。
    阮秋屿走出来,被站在门口的男生吓了一跳,倒是男生先说”抱歉”,紧接着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屈仰山。”
    阮秋屿不明所以,他与这位男生素未谋面,觉得突如其来的自我介绍有些莫名其妙,目目相对,他似乎被屈仰山眼中的炙热灼伤。
    阮秋屿抿了抿唇,犹豫几秒,脸颊泛红地说:“你好,我……我叫阮秋屿。”
    屈仰山请阮秋屿喝黑糖珍珠奶茶,他说我也爱喝奶茶,屈仰山说“那我们很合适”,阮秋屿眉眼含笑。
    两人坐在【为你等待】聊天,屈仰山和阮秋屿聊得十分投机,阮秋屿不知不觉间对他动心。
    到了该回家的时间,司机在门口等阮秋屿。屈仰山对他说:“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好吗?”阮秋屿嘴角展露一个笑容,说出自己的号码。
    可是忽地,屈仰山听不见任何声音,口型无从辨别,阮秋屿的笑容渐渐消失。
    画面又变成另一个场景。
    “那你也会像记住夕阳一样记住我吗?”阮秋屿轻声问。
    “你会离开我吗?”屈仰山问,发现自己没答到点上,又说:“我不仅记住你,还会记住我们相处的每分每秒。”
    ——别说了……
    屈仰山俯身压在阮秋屿耳边很轻地说:“我的愿望是——喜欢的人恒常在身边。”
    “那……这个愿望实现了吗?”
    “嗯,实现了。”
    喜欢的人在身边,眼前人是意中人。
    ——别再说了……
    “但直到现在,我无法轻易鼓起勇气重建一段亲密关系,无休无止的纠缠是无法过好日子的。现在我想把人生活得精彩,追逐心之所向。”
    ——拜托……别再想了!
    屈仰山想挽留阮秋屿,梦境的画面却越来越模糊,他拼命地想要伸手触碰眼前人,却无能为力地回到了现实。
    屈仰山在床中央醒来,一身冷汗。
    分开一个星期后的每一个夜晚,屈仰山独自入睡,两人一起埋的锁放在床头,代替阮秋屿恒常在他身边。
    与往常不一样的是,今晚他收到来自阮秋屿通过舞团面试的讯息,这意味着阮秋屿定居俄罗斯。
    没有阮秋屿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