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
    江顾眼底晦暗，舌尖顶了下腮。
    “别、别说了。”楚阳有些自卑的低下头，要是江顾都支持他，他说不定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去选师范。
    可他真的可以吗，他能保护好自己的学生吗？
    见楚阳出神，江顾的视线不着痕迹在落在他身上，罕见的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撑在脸侧的手骨节明显白了不少，心里想的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此时问完题的女生拉着刘倩，一脸花痴的道：“刘倩，我信你了，楚阳真的和传闻不一样！”
    “你之前不是还让我远离楚阳吗？”刘倩好笑道。
    女生不在意的摆摆手道：“那是因为那段时间大家都在孤立楚阳啊，咱们干什么要出这个头？但现在不一样了，已经有很多人发现楚阳的好了。”
    说着女生看了眼门外，没见到学生会的人，这才拿出手机来找到贴吧，给刘倩指着热门的帖子，
    “你看看楚阳的这些照片，每张拿出来都能做壁纸了！还有江顾也是！”
    帖子里除了楚阳的照片之外还有不少江顾的。
    和楚阳的温柔开朗的风格不同，江顾的照片多半是侧颜，狭长的眸子清清冷冷的，五官深刻而立体，薄唇很少带笑，禁欲沉静。
    可每当江顾和楚阳说话时，清冷的眸子就会沾染人间烟火，嘴角也会带着清浅的笑意，温柔的让人移不开眼。
    “江顾也好帅啊，我太可了！”
    女生一边保存图片一边兴奋的碎碎念，她不是腐女，可看着这两人同处在一张照片里，只感觉般配的不得了。
    刘倩自然是看过这些照片的，她的视线落在江顾的照片上，想到了江顾上次威胁她的模样，有些害怕的别开眼。
    想了想还是小声提醒女生道：“楚阳很好没错，但你离江顾还是远一点的好，他——”
    给人的感觉很危险。
    女生没听清刘倩的话，正要让刘倩再说一遍，突然瞪大眼睛，用力点着手机不可思议的道：“天，有人把帖子删除了！哪个缺德的家伙干的！”
    “不会吧，难道是学生会？”刘倩愣了愣，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找不到了发照片的帖子。
    “该死的学生会！”女生低咒。
    而学生会此时也是一头雾水，于翰原本正盯着楚阳的照片出神，还没来得及保存帖子就被人删了。
    “谁删的？”他放下手机皱眉道。
    管理贴吧的学生会干部连忙摆手，这种发照片帖子并不算是违规，他没必要删除。
    可现在帖子就是没了，他百口莫辩。
    与此同时远在别的城市的江子傲暗搓搓的放下电脑，笑的眉不见眼，手舞足蹈完全不在意站在另一边已经傻眼的下属们。
    作为崽崽的监护人，尤其在知道学校还有于翰那小子在之后，他当然要盯着学校各个方面的动向。
    崽崽和小侄子的照片怎么能到处流传呢是不是？
    所以他把照片保存下来，反手就黑了贴吧删了帖子。
    看有人在贴吧骂他缺德，他呲牙一笑，得意洋洋的合上电脑，缺德怎么了，有本事拿崽崽照片说话啊？
    “江、江哥？”下属战战兢兢的道：“您觉得我刚交的方案可行吗？”
    “方案？”
    江子傲好像才想起下属的存在，刚刚还笑的眉不见眼，下一秒表情瞬间就降至了冰点。
    冷眼扫过下属，他轻嗤一声，偏着头松了松衣领，痞气的笑了笑。
    笑的下属浑身发毛才反手直接把方案甩回去，踹了桌子一脚，看人一个激灵才傲慢道：“老子随便找个人，拿脚都做的比你好！”
    等下属战战兢兢出去江子傲又打开电脑，嘴角快咧到耳朵根，搓着手手琢磨着什么时候溜回去给崽崽一个惊喜的好。
    学生会的人再厉害，也到底是学生，自然查不出是谁删的帖子。
    于翰只能暂且放下这件事，和众人讨论正事。
    在于翰眼神的示意下，祗旭站起身，对着众人沉声道：
    “大家都知道，我们针对楚阳已经有快两个月了，可是结果呢？”
    他扫过众人，冷喝了一声道：“楚阳反而越过越风生水起，倒是我们的人看到他就害怕！丢不丢人？！”
    众人一阵尴尬，好半天有人小声开口道：“不然我们换目标，直接针对江顾好了？我们一开始的计划不就是针对他吗？”
    后来因为楚阳惹到了曲南，他们才开始针对楚阳的。
    “没那个必要。”于翰插话道，“我本来以为江顾是个扮猪吃虎的，可亲自见了一面，发现他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对着我连头都不敢抬一下，针对他没意义。”
    如果针对江顾的话，只会让楚阳更加关注江顾的情况，寸步不离的保护他。
    得不偿失。
    不动江顾，又赢不过楚阳，那他们该怎么办？
    众人一头雾水，只能等于翰开口。
    于翰组织了一下语言，轻叩着桌面道：“目前情况对我们不利，楚阳手上有不利于我的录音，暂时先不要动他。”
    “那难道就放着他们两个不管了？”祗旭忍不住道。
    闻言于翰斜了祗旭一眼，冷笑道：“怎么可能，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分开他们两个。”
    “没了楚阳，江顾什么都不是。”
    第九十四章 是人又怎么样？
    谣言是一种极好操控又最能伤人的东西。
    为什么说它好操控？
    在每天枯燥的学习生活中，突然来一条刺激劲爆的消息，先不管人信不信，印象是肯定留下了。
    这时候再追求真假，四下一问，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三人都能成虎，更何况这么多人。
    再加上学生会这种十分官方的人出面证明，一套骚操作下来假的也能变成真的。
    就比如现在，学生会对楚阳的制裁力明显变弱了，可学校的流言依旧还在。
    背后对楚阳指指点点的人真的和楚阳相处过吗？
    没有。
    而真正和楚阳相处过的，对流言立刻就嗤之以鼻了。
    “现在看啊，这个学生会就是在针对你。”
    午休时间刘宇辉趴在楚阳桌前，和班长几人对视了一眼，压低声音道：“我以前一直觉得A校出名的学生会自治制度很有意思，现在看都什么玩意。”
    说着他十分歉意的看向楚阳，看着有些心虚：“对不起师父，之前我也信了这些传言，疏远你。”
    “你是信了传言，还是怕学生会啊？”楚阳扬眉，戏谑道。
    刘宇辉脸上一阵热，挠挠头声音跟蚊子叫似的：“……都有。”
    被楚阳用力拍了一记脑门。
    看刘宇辉疼的抱头，楚阳揉着手腕，又看向班长等人，笑的可爱又无害：“你们呢？”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