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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地吸附在我的双腿上,让我动弹不得,突然一只血手从外面拍上了我面前的玻璃,我惊恐地看到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趴在玻璃上,空洞无神的眼睛对着我。
发不出任何声音的我只能拼命地把自己贴在后面玻璃墙上,眼前的血手一下又一下地不停拍击着玻璃,我紧紧地盯着那只手,眼看着玻璃上出现了一圈蜘蛛网状的裂痕,谁来……救救我……
在血水即将漫过我的嘴巴时,我听到远处传来呼喊声,一声又一声地叫着:“悠然!悠然!”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是这样的,我明明就在这里,明明就是这么活生生地存在着,为什么你们都看不到我?为什么都只看得到悠然?
血水终于溢满了整个玻璃器皿,失去了最后的空气,无法呼吸的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这时一股巨大的力量掰开了我的嘴,我听到一道愤怒的声音:“我命令你给我呼吸!”
呼吸?呼吸什么?好像有人在狠狠地摁住我的左肩,剧烈的疼痛让我忍不住猛地睁开了眼睛。
这是……光?我看到了一股柔和的光茫,光芒中有个人影慢慢地成型。
“李泽言?”我听到自己嘶哑的声音低不可闻。
“没事了,不怕,你刚才只是做噩梦了。”李泽言俯下身轻轻地抱着我。
“我……还活着?”
“嗯,还活着,受了点轻伤,但是医生说很快就能好,不要紧。”
“那个……男人呢?”
李泽言停顿了一下,但是他低沉的声音莫名地让人觉得可靠和安心,“你当时晕过去了,所以我先带你来医院了,后续的事情有警察在处理,他们会处理好的,你不要太担心。”
“李泽言……”
“你叫悠然,你现在在医院,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是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你还有其他要问的吗?”李泽言坐起身,皱着眉头噼里啪啦地先说了一通。这是,以为我要问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吗?我又不是撞坏了脑子,虽然刚醒来的那个瞬间我真的想问来着。
“李泽言,你刚才……好像一道光。”
“你组织语言的能力果然有问题。”李泽言突然站起身背对着我,“刚炖好了冰糖雪梨,看你这么有精神,就起来喝点吧。”
我看着李泽言走向隔壁房间的背影,再转头看向照进窗台的阳光,有种劫后余生的美好。
不一会儿,李泽言就端着一个超大的海碗放在我面前的小桌子上,我看(了)看这个碗,伸出手量了一下碗口的直径,抬头看了看李泽言,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游戏里给悠然的明明是一个精致的小碗!
“本来想用小碗的,但是我想了想按照你的饭量,来回跑的话太麻烦了。”他像是看出了我的疑问,主动回答道。
我的饭量?李泽言,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能吃吗?
“我……”刚想开口争辩,李泽言又扔给我一个本子和一只笔。
“嗓子不好就少说话多喝汤,有事写纸上。”
我气呼呼地拿过纸笔狠狠地写下几个大字:我不是吃货!
“确实,你不是吃货,公司里员工经常讨论这个问题,听说长得好看的才叫吃货,而长得丑的——”李泽言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叫饭桶。”
果然,这个男人怼起我的时候可比怼悠然的时候狠多了,由此可见我的内心是多么的强大,居然可以忍受到现在。
我愤怒地扔下纸笔,拒绝和他沟通,默默地吃起冰糖雪梨。晶亮亮的汤底安静地躺着削皮去核剖成两半的梨肉,勺子轻轻地一插就可以剜下一整块,入口即化。我心情瞬间就变得好了起来,甚至觉得李泽言太客气了,其实这样的美食,就算两碗我也吃得下去。
吃到一半,我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拿起笔刷刷地写下一行字递给李泽言: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天台上?
李泽言皱着眉头看着纸条,沉默不语,我叼着勺子看着他。
过了许久,李泽言抬起头看着我,很认真地说了一句:“你的字真的很丑。”
“啥?”我看了看手里的碗和他的脑袋,李泽言,我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他又看了我一眼,眉头皱得更深了,“还有,不许叼着勺子,万一摔倒了,你是打算把勺子吃下去吗?”
“爸——”我简直欲哭无泪,当年我爸也骂过我同样的两句话,李泽言,你是我亲爹附体吗?
“你叫我什么?”
我连忙摆了摆手,没了没了,我再多说两句,你还不得把我爸骂我的名言都轮流念一遍。
“昨天,我正好路过你们公司,本来是想找你去谈上次的报告问题,你们公司的人说你在天台,上去正好碰到了而已。”李泽言轻描淡写地解释着,但是其中的艰险我们两个人却心知肚明,尤其是我这个死里逃生的人。
说回来昨天李泽言暂停了时间,但是我好像还能动,我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拿过纸笔写下请求递给李泽言。
“让我暂停时间?”李泽言注视着我,却没有问我为什么而是直接照做了,我看到墙上的时钟停下来了,床边的加湿器喷出的烟雾在空中定了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