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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浓厚鼓励的意味:“哥,咬吧,别再让我担心了。”
    获得组织批准的标记比以往每一次来得都要小心翼翼,珍而重之。
    他自觉自发给自己戴上了镣铐。
    因为实在太喜欢了,喜欢到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想要捧着他,保护他的心情再次攀上新的高峰,只能竭力管着自己,想要心爱人面前有更多克制,不让他受一点伤害。
    怀着满心赤诚双手奉上的心意,温别宴感受到了,于是满足地眯起眼睛,乘着标记完成带来的困倦,给予他全身心的依靠。
    “哥,我妈把这个责任交给你了,以后可要一直对我好啊。”
    浅浅的伤口在温柔的舔舐下逐渐酸软,他懒懒阖起双眼,听见余惟略显沙哑的声音响在耳边,一字一顿,无比郑重:
    “我会的。”
    “宴宴,你是我唯一的宝贝了,我余惟这一辈子,一定一定会拼尽全力对你好。”
    也许我的能力有限,不能保证给你的是全世界最好,但毋庸置疑,那一定会是我所能拿出的最好。
    从今往后我所有的偏爱都只给你一个人,我所有的底线,皆系于你一个人身上。
    ...
    余惟凭着易感期在温别宴家正大光明赖了两天。
    或许这么说不够准确,应该是温爸爸温妈妈可怜他留守儿童一个人在家,慈悲心大发,所以挽留他多住两天。
    因为终于知道了自己一出独角戏唱得精彩绝伦,导致余惟在当天晚上吃火锅时一个人从头尴尬到尾,夹到什么吃什么,甚至都没怎么好意思吱声。
    不过小余同学是什么性格,比晒了三个月太阳的猴子还要开朗,适应能力比小强还要强。
    不过短短两天时间,就已经完全放平了自己的心态,摆了自己的位置,顺顺利利融入了男朋友一家,甚至偶尔还能跟温妈妈在厨房无比融洽地进行切磋交流,再大显身手,共同完成一桌令温家父子都赞不绝口的美食。
    期间倒是接到过两次老余先生和乐女士的电话。
    他们在首都玩得挺开心,好吃的好玩的买了一大堆,有给他的,有给宴宴的,还有给奶奶的,人人有份,谁都没忘。
    余惟就猜到他们肯定不会立刻回来,不过看在礼物的面子上,翻个白眼表示勉强接受。
    “也别浪太久,我暑假真快没了。”
    “你们要再不回来,那只能我自己先回去老家陪陪奶奶,然后下次你俩玩儿够回来了单独再去,反正我是没时间了。”
    老余先生满口应下,说最迟后天就会回来,还特意炫耀了一下给奶奶买的超大颗人参:“好看吧?给你奶奶补身体正好,这一棵慢慢吃,能吃上好久。”
    余惟看不懂这玩意儿,只觉得包装过度,太浮夸,整得跟那玩意儿不拴紧点真能成精跑了一样。不过看在它能给老人家补身体的份,他就闭麦不吐槽了,省得打击老余自尊心。
    时间计划好了,礼物也备好了,甚至还准备带宴宴一起再去好好欣赏一下夏天的乡下老家又是怎么样的稀罕风景。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们自以为充裕的时间其实已经狭隘得只装得下遗憾。
    备好的礼物再也没有送出去的机会,一颗慢慢吃能吃很久的人参,那位习惯在夏天时坐在柿子树下慢悠悠摇蒲扇,在冬天烤着火炉看戏曲频道的老人家啊,已经没有机会再尝到味道了。
    ☆、第80章 这章不太甜
    老家的邻居是一对年纪和奶奶相差不了几岁的老夫妻, 儿子孙子都在外面,他们和奶奶一样,舍不得离开生活了一辈子的村子, 就没跟着小辈去城里享清福, 留在老家安享晚年。
    人老了总是会避免不了各种意外,就像余惟奶奶手里也有他们儿女的联系方式,他们同样留着余惟和老余的电话,奶奶去世的消息就是由他们通知的。
    老余先生和乐女士自然也收到了消息,但是从首都赶回来要太久了,就像奶奶没能等到他们最后的探望一样,余惟也没再等他们, 买了最近一趟高铁回了老家。
    温别宴是主动跟他一起回去的, 经过了温爸爸温妈妈默许。
    余爸爸余妈妈不在,让余惟独自回去面对老人的遗体, 面对那个已经空下来的老家, 他不想,也舍不得。
    同样还是上次那么几个小时的车程, 温别宴却觉得这次行车速度实在比上次要慢多了。
    心态起了变化, 沿途的风景没有那么新鲜有看头了, 车里的空调温度也开得好低,他一路上捂着余惟的手,都没有能帮他焐热。
    下车的时候, 他听见余惟小声咕哝了句什么, 自言自语一般, 声音和广播里吐词清晰的播报重叠在一起,温别宴没能听得太清,只隐约听见一句“这条路走了好多次, 也不知道以后......”。
    他没有追问,只是默默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了。
    到的时候,老家院子里已经坐了好些人,都上了一定岁数,没几个年轻人,都是主动来帮忙的邻里,小辈大多不在,老人去时独自在家的情况他们已经处理了好几次,已经算是轻车熟路,程序熟练。
    “......前天她还和我们在田埂上散了一下午的步,没听说身上有哪里不舒服,还是硬朗的样子,就是说最近觉越来越久了,有时候只是坐着都能睡着,梦也多,总是梦见你爷爷在山那边冲她摇手,说有点想她了。”
    邻居老人杵着拐杖,跟余惟慢慢说着余奶奶去世前的情况:“是年岁到了,该走了,没受苦也没受罪,我们发现的时候他就坐在这棵树底下,歪着头像在睡觉,扇子落地上了也没来得及捡起来。”
    “我老伴儿还以为她就是睡着了,没吵着,只是搬了小板凳陪着坐了一会儿,却始终不见醒过来,摇一摇,才发现人已经去了。”
    “走时脸上还带着笑,跟平常跟我们唠嗑时一模一样,估计是梦见她余老头来接她了吧,穿的是那件年轻时就一直有了的碎花衬衫和黑长裤,说树底下阴凉,于是不嫌热的还带着她最喜欢的那顶蓝色的毛线帽......”
    老人絮叨起来总是没个尾声,但是余惟听得很认真,很专注,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眉眼垂着,神色淡淡,看起来是很平静的模样。
    温别宴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心情,这些话他听见耳朵里,想象出那位只见过一次的老人家在夏风暖日中孤单离世的场景都觉得心里发酸,余惟......肯定比他还要难受几百倍吧。
    老人家带着他们往屋里走,那是余奶奶在的地方,温别宴没有犹豫,静静跟上。
    去世的老人平躺在惯常睡的那张床上,双手叠放在胸前,衣服已经换了,已经花白的头发也梳得齐齐整整,深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