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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只剩它们紧紧靠着彼此裹着滚烫的温度欢喜跳动。
    隐约有水珠浸透雨伞落在他的后颈,又顺着颈窝滑进衣领,从温热变成冰凉。
    漏着冷风的缺口终于被堵上,温别宴闭上眼睛笑了,无比依赖地将额头靠在他肩上,抬起手臂回抱住眼前的少年,心满意足。
    “男朋友,你的睡衣落在我家了。”
    他窝在他耳边慵懒亲昵地蹭了蹭:“我妈让我给你带去学校,不过我没带,转手放回了房间。”
    “这样下次你再去,就很方便了。”
    他的少年没有说话,回应他的是失而复得一般更贪婪的拥抱。
    男朋友的怀抱真的好暖和啊。
    温别宴埋下脸满足地想,现在在倒春寒这么冷,他应该来得更早些的。
    不过没关系。
    幸好,现在也不迟。
    ☆、第71章 早就喜欢了
    余惟把人带回家了。
    一桌子的菜已经凉了大半, 余惟立刻准备收拾碗盘想要帮他重新做,温别宴把人拉住,无奈道:“哥,没关系, 热一热就好了。”
    “可是, 热过了就不是新鲜的了。”余惟讷讷道。
    “真的竞赛考完了人就傻了么?”温别宴捏捏他的耳朵, 手指还是凉的:“哥,我早饭只吃了一点,午饭到现在还没有吃, 难道你要让我挨饿等你重新做吗?”
    余惟当然舍不得让他的宝贝挨饿。
    于是灰溜溜地端着菜回到厨房挨个热了一遍重新端上桌,热气腾腾白雾弥散,香味很快溢满整个房间。
    温别宴拿起筷子准备品尝男朋友苦练多日的成果,菜夹起来还没放进嘴里, 抬眼就看见男朋友手臂放在桌面坐得规规矩矩在看他,眼睛一眨不眨, 生怕他会跑了一样。
    于是手腕一转,将菜送到对方嘴边:“哥,怎么不吃饭,光看我吃就能饱了吗?”
    余惟下意识张口含住, 香味浸透整个味蕾,总算是尝到了味道, 看来之前的大话也不算大话, 味道确实不错。
    “我忘了。”
    尴尬地笑笑, 起身回到厨房给自己也盛了一碗饭。
    温别宴是第一次吃男朋友做的饭, 每一口都细嚼慢咽,吃得无比认真。
    只是坐在对面的人跟他比起来就要心不在焉太多。
    吃饭真的就是吃饭,一碗饭下去都忘了还要夹菜, 目光也几乎没从他身上离开过,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能靠着他的脸下饭。
    只要温别宴一抬眼余惟就会立刻飘开眼神假装无事发生,等他低下头时,余光又会很快发余惟转了回来,继续看着他发呆。
    来来回回几次,温别宴忍不住了。
    无奈放下碗筷看向他:“我就这样不动,给你慢慢看好不好?”
    “啊?没!我就是,就是随便看看。”
    余惟面上一热,立刻坐起来手忙脚乱收拾餐桌:“宴宴,你先去沙发坐着看电视,我收拾好了就来陪你好不好?”
    奇奇怪怪的,不知道藏着什么心思。
    温别宴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问他:“我可以帮忙吗?”
    “不用不用。”余惟果断拒绝,飞快将他面前的碗筷收拾起来,生怕他动手:“洗个碗而已,我自己来就行,很快就好,不用管我。”
    “好吧。”
    温别宴乖乖点点头,看着他收拾好转身进了厨房之后才起身去了客厅。
    兴致缺缺地看了会儿电视,目光不受控制飘到厨房,谁知正好就撞上了厨房里面那人也同时飘过来的目光。
    两者皆是一愣。
    而后者明显气势更弱,下一秒便飞快扭头装作无事发生,继续兢兢业业地刷碗。
    温别宴眼里漫起笑。
    索性不看电视了,放下遥控器趴在沙发扶手上认真看男朋友做家务。
    外面下着细雨,客厅开着空调,刚刚一路赶来的风气已经被驱散得干干净净,手脚回暖,寒天配上温暖的家是最舒服饿的环境,也最适合睡觉。
    温别宴有些困倦了,睡眼惺忪地把人看着险些摔了碗碟。
    等人收拾后擦干净手过来,很自觉地往旁边挪了些给他让开位置,可惜余惟并没有在他身边坐下,而是试探地小声询问他:“宴宴,我可不可以抱着他看电视?”
    温别宴蜷在沙发里打个哈欠,揉了下眼睛对他张开手臂。
    余惟顿时笑开了,如珍似宝地像从前每次那样小心翼翼将他抱紧怀里坐好,脸埋在他肩膀上轻轻嗅了嗅,真的很像一只离不开人的大型犬。
    温别宴笑着抬手摸摸他的脑袋:“哥,你怎么这么黏人啊?”
    “我是你的人啊。”余惟瓮声瓮气:“不黏好你要是跑掉怎么办?”
    温别宴:“你都在这里,我还能跑到哪里去?”
    “谁知道呢。”余惟将他抱得更紧了些:“这不就不见了两天么?”
    温别宴转头看他:“是我不见了,还是你不肯来见我?”
    “......”
    “我一直在等你,你一直不来,我都快以为我男朋友不要我了。”
    好吧,余惟自觉理亏,闷着头不说话。
    温别宴弯起嘴角,往后舒舒服服窝进他怀里:“放心吧,我向你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以后都不会了。”
    余惟再次把黏人的隐藏特技发挥到极致。
    温别宴在他家留了整个傍晚。
    所有时间里,余惟跟刚抢了压寨夫人的山大王一样对人是寸步不离,寸目不离,连写个试卷都要把人圈在怀里才安心。
    上回的经历尚且历历在目,以至于温别宴都怀疑他是不是又到了易感期。
    不过很可惜,一切如常,并不是。
    温别宴几次在余惟看他的眼神中察觉到了某种别样的情绪。
    一开始不明就里,后来慢慢回味过来了,才发现这种情绪应该可以称之为不安。
    就像去年那个兵荒马乱的晚上,他跟着爸妈去县城医院看突发疾病的外婆,当时坐在手术室外的章女士看向手术室上方亮起的红灯时,也同样是这样的眼神。
    患得患失。惴惴不安。
    温别宴不知道余惟在不安什么。
    晚上他要走了,余惟执意要送他回家,走到门口却停下脚步不挪窝了,似乎犹豫了很久,纠结了很久,小声地用试探的口吻问他:“宴宴,你今天走了,以后还会来的对吧?”
    生怕他会拒绝,眼睛里都是忐忑。
    温别宴动作一顿,愣愣转向他。
    余惟用更小的声音又重复问了一遍。
    问完了,似乎也发现自己这个问题问得特别傻,讪讪抬手挠挠脖子,移开目光欲盖弥彰地试图转移话题:“外面还在下雨对吧?我找找有没有大一点的雨伞,刚刚那把好像有点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