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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里。
    “我确实放心不下小渔,但我也会担心你,因为你是我弟弟。”魏啸川说。
    “哥,”魏啸元吸着鼻子,压低声音说,“谢谢你。”
    “谢什么啊,这可不像你了……”
    远处出现了两架飞机,直向这边冲过来,魏啸元知道那是什么,如果飞机上丢下来的东西落在这里的话,整栋房子都会被夷为平地。
    “哥,”他大喊一声,之后耳边一阵轰鸣,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听说了吗,江州那边出事儿了。”
    “大少爷不是去了江州吗?这都一个多月了还没回来,会不会凶多吉少啊?”
    “那我们怎么办啊?这活还要不要继续干啊?”
    “唉,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
    前几天有消息说江州出了事儿,当时镇上就乱了套,各种说法都有,但无非都在传递着一个信息:
    “魏家的那个瘸子少爷和医生少爷都没了。”
    家里的短工议论纷纷,都在担心如果魏啸川再也回不来该怎么办?看到林渔过来之后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不再说话了。林渔自然也知道他们的担忧,无非就是觉得魏啸川不在家,今后魏家大院要怎么办?他们今后的生计能否有保证?
    上午,两个年轻一点的短工趁着休息的时候过来找他,虽然没有明说,可从他们的言语里,林渔已经猜到了一二。他没有过问老太太,直接让人走了,得知江州出事儿之后,老太太在屋里躺了一天,虽然只有一天,可老太太憔悴了很多,这种事情没必要再给老太太添堵了。
    思虑了很久,林渔召集了剩下的那些短工:“我知道大家都在担心什么,不过请放心,魏家不会差大家一分工钱,如果有人不想做了,那现在就可以结了工钱找新的雇主。”
    有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计听林渔这么说立马就打包了行李,到账房拿了工钱去了别家的院子。还有一部分是魏啸川每年都会雇佣的,他们清楚魏啸川的为人,也相信魏家的实力,决定继续做下去。
    “扣他们工钱,哪有这样儿的呀?半路撂挑子,这不耽误事儿吗?”这批药马上就是收割的时候了,这个时间点走简直莫名其妙,香草气不打一处来,“以前少爷在的时候他们都是上赶着来家里做活的,现在不过是晚回来几天而已,他们这样以后都别在来了。”
    林渔没有回答香草,他面上沉静,可心里当真难受极了。
    得知消息那天林渔和魏老太太站在大院的门口,他安慰老太太说少爷他们绝对不会有事儿,因为我们都在等他们回来,少爷舍不得让我们伤心的。
    可实际上他害怕得不行,失眠到凌晨才有了一点困意,但是闭上眼睛梦里看到的全是魏啸川。他梦到魏啸川坐在两人常去的小河边儿,浑身是血地笑着和他说“小渔我很想你呢。”
    林渔被吓醒了,醒来之后面对的是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一丝安全感,他不敢再睡了,怕会梦到更加不好的东西。
    夏日的房间里如同蒸笼一般,热得人发慌,林渔觉得呼吸困难,没有魏啸川的日子仿佛提前进入了寒冬,让他忍不住瑟瑟发抖,他看着客厅里那束开得正旺的米兰,喃喃自语:“我也好想少爷,想到发疯。”
    也怕到发疯,所以您赶快回来啊。
    不安和忧虑困扰着他,为了让自己从心里崩溃的边缘走出来,林渔只好让自己变得忙碌起来,他整天待在药田里,尽可能不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天气热得他直冒汗,就短短几天的功夫,他被晒得黑了一圈儿,也瘦了一圈,魏啸川在的时候他长得那些肉在魏啸川不在的日子里似乎也跟随着魏啸川一起离开了。
    因为短工走了大半,又恰好赶上这一批药收成,林渔干脆中午也在药田和工人们一起吃喝休息了。
    工作量很大,天气又热,怕工人们有想法,林渔叮嘱香草,做饭的时候多放一些猪肉。
    香草一开始特别担心他,看到他这个样子之后总算是松了口气。
    “我好像知道少爷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你了,”香草说,“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坚强。”
    林渔并没有抬头,他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反应过来香草说了什么,问了一句:“我很坚强吗?”
    “坚强,”香草说,“我以为你会哭的。”
    “我强忍着呢。”林渔苦笑着说道。
    香草愣了一下,又说:“想哭就哭吧,我不会笑话你的,因为我也哭了。”
    “我不想哭,”林渔摇了摇头,“不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哭,就是觉得哭出来了就好像少爷真的离开我了,那样我会疯了的,我不想哭。”
    香草听了他的话十分难受,说道:“忍着的话不是更痛苦吗,你也需要发泄情绪啊。”
    他用衣袖蹭了一下眼角,盯着大院里的沙土低喃:“要是少爷丢下我,我会死的。”
    不哭就还有一丝希望!
    29
    等待魏啸川回家这段日子对林渔来说真的很难熬,如同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完全没有方向和目标,他转了一圈又一圈,回到原点却没有可以说话的人。可是悲伤和哭泣都不能改变什么,他拼命告诉自己魏啸川不会有事儿“少爷答应过我会好好地回来。”我喜欢少爷,也相信少爷。
    如果是过去的自己怕是没有这样的毅力和坚韧,林渔在心里想,自己之所以能忍住不哭,很大原因都在于魏啸川,在与魏啸川的交往之中,他不仅学会了知识,也得到了一些力量,这些微小的改变,他想亲自告诉魏啸川。
    他眼前又浮现了魏啸川的身影,在书房里看书的,教他写字的,帮他系面具带子的,对着他笑的。魏啸川宠他,但是不会任何事情都顺着他,他哪些事情做得不好或者不对,魏啸川也会有严肃的神情,然后招呼他“过来”,他走过去用纯真地眼神看着人,这个时候魏啸川就会无奈地摇摇头,在他额头上不轻不重地弹一下,不是很疼,但林渔印象深刻。
    想到这里林渔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他决定等魏啸川回来之后,一定要告诉他不能再弹自己的额头了,这里似乎比其他地方凸起了一些,像是被点了一颗朱砂痣。同时他也发现不能想魏啸川,只要一想起少爷他就觉得有些心悸,再怎么告诉自己什么都不会发生,可外人的那些话还是会让他焦虑和难过。
    第二天林渔直接去了镇上,他思量着不能坐以待毙,他要到车站去接魏啸川回来。
    天空仿佛被像是蒙着一层厚重的白纱,有些气闷,周围没有风,车站里也热得不像话,让人感到心烦意乱。
    “大概是要下雨。”林渔暗想,心里更加难过。
    此时,车站附近已经被暮色浸染,周围黑漆漆的,最后一辆车也在轰鸣中进了站,林渔在穿梭往来的人群中搜寻着,依旧没有熟悉的身影。
    距离江州出事已经过去大半个月的时间了,他写给魏啸川的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