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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想念魏啸川了。算了一下,魏啸川也才离开三天的时间,怎么自己感觉像是过了好久呢?
    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全都是魏啸川,尤其是今天香草还说了那样的话,什么你是少爷看上的人,我的喜欢和你的喜欢不一样。
    他找不到理由反驳香草,是因为在他心里也默认自己对魏啸川的喜欢和香草的是不一样的,他想独占魏啸川,林渔被自己心中这个可怕的想法吓到了。而且还有一点他不能忽视,那就是他不想让魏啸川失望,他想打理好魏家大院,想让魏啸川刮目相看。
    自己竟然也有这样的野心吗?
    以前林渔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情,他来到魏家大院之后平静地生活着,在与魏啸川的相处之中他逐渐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习惯了有这样一个温柔优秀的人在自己身边,他乐于照顾魏啸川,也十分享受魏啸川的宠爱,他甚至从未真正仔细认真地思考过自己为何接受的如此理所当然,问心无愧。
    他把头蒙在被子里,轻轻合上了双眼,继而又睁开,盯着周围黑漆漆的空间,用力嗅着被子上的味道。这被子是他从书房拿过来的,魏啸川之前用的,有一股淡淡的草药味道,是魏啸川经常喝的那一种,林渔对这个味道很熟悉。
    那天从药商协会回来的路上他和魏啸川说“喜欢少爷”,说完还特地说明“少爷这样的优秀的人真的很值得崇拜。”
    魏啸川问他就只是崇拜吗?
    他点头:“我最崇拜少爷了。”
    当天夜里魏啸川书房的灯很晚还没熄,林渔睡眼惺忪地去敲门,他担心魏啸川发生了什么事儿。
    “小渔,我……”魏啸川似乎是对他说了什么,可他当时迷迷糊糊的,第二天就记不起来了。
    如今想想,少爷那句话说得是“我也很喜欢你呢。”
    “啊,我真是笨啊!”
    如果魏啸川没有这次外出的话,林渔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思念一个人,这和他想念爷爷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想念爷爷是因为以后再也见不到爷爷慈祥的笑脸了,所以会感到难过和忧伤,而想念魏啸川是这个人“在哪里,在干嘛?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生病?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会感到焦虑,会由一件小事儿而引发无限的猜想,甚至会害怕这个人“再也不回来”了,这些都是让他难以承受的孤独感。
    说出来可能有些丢人,在魏家大院生活的这段时间,林渔很少正视魏啸川的眼睛,总觉得和少爷对视的时候心脏跳动的特别快。最初他以为是因为害怕魏啸川所以养成了这样的习惯,现在想想,根本不是什么害怕,也许从很久之前他就已经喜欢上魏啸川了。
    只是正如魏啸元所说,他对待喜欢这件事儿本身了解的太少。
    “喜欢……少爷。”林渔喃喃自语,他蒙着被子,又懊悔又高兴的,懊悔没有早一点和魏啸川表达清楚自己的心境,高兴的是少爷也喜欢他。
    他想等少爷回来一定要第一时间把这个秘密告诉魏啸川,他要大声对魏啸川说:“我喜欢少爷,我对有欲望。”
    26
    虽然很早就从家里出来了,但由于受到战乱的影响,交通不便,魏啸川和阿笙走了三天才到魏啸元所在的江州城,他们是晚上到的,赶上关城门,第二天早上才见到魏啸元。
    离家两个月魏啸元瘦了也黑了,原本那头乌黑的头发也剪成了毛寸,只有短短的一层贴在头皮上。
    魏啸川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自己这个弟弟从小娇生惯养的,他从未想过弟弟会加入地下组织,做着这样的工作。
    小时候的魏啸元离不开他,经常缠着他做这做那,即使腿脚不能动之后,魏啸元做什么事儿之前也会找他商量。可这一次除了急需的草药,弟弟没有和他讲过任何有关自己工作的事情,他知道弟弟这是在保护自己。
    看着与两个月之前有了巨大变化的弟弟,魏啸川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阿笙更是看不得这样的魏啸元,从收到信那一刻开始他就担心得不行,恨不得立马就到这人身边来,现在也不管魏啸川是不是在一旁了,将人狠狠地拥在怀里。
    “你要是敢死在我前面,我下辈子也要找你算账。”他贴着魏啸元的耳朵恶狠狠地说,一双手用力把人往自己身体里按,“找到你之后绝对会惩罚你。”
    魏啸元被他的大力气弄得咳起来:“你干嘛呀?想杀了我啊?我哥还在这呢!”
    “如果少爷不在这,我大概会发疯。”
    他以为再也见不到魏啸元了,但老天对他还不错。阿笙仔细观察着魏啸元,没有发现外在的伤害,这些天悬着的心算是有了安放。
    魏啸元对他笑了笑:“别看了,我很好,没受伤。”
    他安慰似的用胳膊肘戳在阿笙的腹肌上,然后转向魏啸川说道:
    “哥,我信上说的药你带过来没有。”
    “全在这了。”魏啸川指着身后的夜香车。
    怕暴露身份,魏啸元在信中已经交待,让他们到了之后找附近的联络员,直接把药交给对方就行。可魏啸川不放心,还是自己来了。
    新一批的药还没有成熟,能带过来的全带着了,魏啸川在镇上收集了全部,也就只有这几十斤而已。
    魏啸元看了一眼,心下计算着:“这些也够用了。”
    到了秘密指定的治疗地点,魏啸元将马桶从底部劈开,拿出了藏在夹板之间的药草。
    “哥,你和阿笙今天就赶紧走,待在这里很危险。”
    “我要留下来,”阿笙说,“你别赶我,至少今天别赶我,我不会走的。”
    说完不顾魏啸元的反对,直接帮助送过来的伤员进行治疗。他跟在魏啸川身边也学习了不少这方面的经验,处理起来得心应手。
    魏啸元看着阿笙,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了小时候,有一年他因为贪玩儿和魏啸川闹别扭一气之下骑马跑到了后山,赌气在山谷里不回去,等气消了的时候已经是子夜时分了。
    后山有狼他是知道的,入夜了就会出来觅食,在这荒山野岭的一个人十分危险。但自小到大魏啸元只是听说还没见过,虽说害怕可他还是壮着胆子往家走,走到一半的时候狼群也出来了。
    三五成群的狼吓得他有些腿软,马也在狼群的叫声中惊慌起来,任他怎么安慰都不行。
    受惊了的马不受控制,慌起来完全拉不住,他被甩了下来,扭伤了脚腕,盆骨似乎也受了伤,动弹不得。
    魏啸元当时想的是不该和哥哥顶嘴,也不该耍小孩子脾气做这样幼稚的事情,如果自己当真出了事儿,那最内疚和难过的一定是哥哥。他又想到了奶奶,失去了儿子又失去丈夫,老了还要失去孙子,让老人家如何承受,还有那个他很喜欢欺负的大笨蛋,要知道自己这么短命,就该早一点把这个人给弄到手,管他是长工还是短工,先打上自己的记号再说。
    唉,可惜了呀,想到这里魏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