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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进岳老大的房间,当时他正在这样那样,恰好给我看到了。”
提到“这样那样”,明显见姜怀景先是眼神茫然,后知后觉明白过来,耳根子都火烧火燎的。
早知这个女子非传统闺秀,可你也别这么非传统啊。
“那个印记,我——”实在不能说真正原因的宋钦柔,对上姜怀景的尴尬目色道,“姜大人,我是如何得知这个印记为东赵探子所有不重要,我相信顾相他有探查的法子。”
你把问撇给我,我把问题撇回去就是了。
“……好回答,”姜怀景着实没想到宋钦柔一本正经将他一军,扬唇随性笑道,“我知道了,如果你所言属实,我会在顾相面前替你美言的。”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已经把自称由“本官”转成了“我”,可见对宋钦柔的话,姜怀景基本是认可的。
并非他因私循公,简简单单就相信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人所说,前世因为顾相之前在月牙山遇到的紫荆粟花。
此花传闻制成粉末放在吃食里,能极大愉悦人的味觉,产生兴奋的快感,长此服用还有镇定和放松的作用。
看着像好东西,实则副作用很大。
食用久了,整个人逐渐对其有了依赖,若是或缺,情绪则会变得易燥易怒起来,更甚折茶饭不思,不足三日则爆体身亡。
传闻前朝谄媚之臣,曾向皇帝进献过此花,一度让御厨被皇室大肆赞扬,只是没多久药效发作,连皇帝都难逃一劫。
最后还是医药世家宋氏出手,耗费不可估量的稀世药材和精力,才保住了储君的性命,让皇室免遭灭顶之灾。
自那之后,九州便将此花列为禁品,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平民百姓,谁敢接触,无论原因杀无赦。
后来大兴朝灭,四王平分天下后,采取一系列措施抑制紫荆粟花。
随后九州以内,几乎无人见到,后来据说此等阴损之物,九州全境只在北燕极寒之地存在,而大梁位于九州西南,无人刻意种植,好端端怎会在尚宁城外的月牙山出现?
而北燕自新帝登基,便呈衰退之势,据说半年前东赵恒西郡王北上,与其签订霸王条款,眼下能将北燕所有带到大梁,只能是东赵所为。
至于大梁人士,谁敢挑战律令权威与北燕人勾结,把九州人人可憎的毒花带来,还明目张胆种在尚宁城外?
如果岳老大真是狼子野心的东赵匪寇,一切则有迹可循了。
毕竟紫荆粟花的诱惑力和危害力都那么强,几乎让前朝皇室全部覆灭,以东赵阴损刻薄的作为,明里迎合打击紫荆粟花,暗地不知培植得有多殷勤。
万一哪天此花在尚宁流传,等大梁贵族全部中招,再趁机让恒西郡王出手,一路向西攻下大梁京城也不是不可能。
推测终究只是推测,清剿月牙山以后,顾相干脆果断,一把火烧了刚结骨朵的紫荆粟花,打算顺藤摸瓜揪出东赵安插的奸细。
奈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顾相的计划还没实施完整,连宋冒名一案被秦敬泽那个小人做了文章,顾相罢了官,太傅也被软禁在东宫,后续之事便被迫搁置。
“那就多谢姜大人的谅解了。”
姜怀景想的这些,宋钦柔自然不知道,但她一直有认真观察姜怀景的细微表情变化,明白他信了岳老大来历不简单,“还请姜大人,多派人以防岳老大被灭口。”
顾望瑾阴差阳错没发现月牙山之前,岳老大能猖狂那么久让京兆府无可奈何,宋钦柔可不信这里面没有外戚党的手笔。
如果一旦反派察觉到顾望瑾和容涣玉再难翻身,一家独大掌控朝堂局势,肯定不愿再和东赵与虎谋皮下去。
所谓毁尸灭迹,不管反派还是正派都喜欢。
就算再爱权爱势,利用东赵为自己获得最大利益,总不能到头来真把大梁江山拱手相让吧?
“自然,”姜怀景轻微颔首,末了一个没忍住补充,“顾相早有猜测,已经让赵大人紧盯了,只是京兆府总归由傅易澜管,尚未能占据主动。”
外戚党有多丧心病狂,来奉光院跟在顾相身后办案的第二日,姜怀景就切身体会到了。
对于他毫不避讳连名带姓称官职比自己高很多的卫国将军,就差把表情也写满嫌弃的举动,宋钦柔表示理解。
政治立场不同,傅易澜又是外戚党的最大代表人,姜怀景能对他客气起来才见了鬼。
“姜大人可别想蒙我,”理解归理解,宋钦柔可不上他把皮球踢过来的当,撇撇嘴很不客气拆穿,“顾相要是没有对付卫国将军的法子,怎可能在丞相位子上坐两年之久?”
姜怀景:“……”
他不要面子的吗?
这个小丫头,仗着喜欢顾相,就胆大包天到说话如此直白。
此等性子,还是留给顾相去相处吧,想到这,他端正坐姿,换了一副正经的表情总结,“好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宋钦柔先是诚实摇头,直到此处并非长待之地,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