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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助力,又可以给顾相泼脏水。”
    像这种欺君罔上的罪名,一个搞不好会被判抄家灭族,以儆效尤。
    也就连婳连惜才会相信秦家的鬼话,以为把原主推到风口浪尖,一则可以消了这个眼中钉,二则还能获得秦家庇佑,从此在尚宁扎根,不用再回陵州连家过苦日子。
    甚至自私自利之下,连亲生母亲都不闻不问,任其一人独守脸宅苦苦守候。
    或许是没穿之前父母早亡,也可能是原主残留对母亲的愧疚,让宋钦柔内心深处返回陵州、照顾连母安享晚年的念头越来越浓。
    “那这权势,又作何解释啊?”想到顾相派人传来的消息,姜怀景已经不能用欣喜和惊诧来形容听宋钦柔所说的感受了。
    “姜大人为官多年,权势之间的竞逐,岂非我三言两语可以说清?”
    宋钦柔并未正面接他的话,而是说出此行最终目的,“所以,大理寺牢狱内的两位家姐,已是秦院丞的重点下手对象。”
    这可不是她胡诌,一般玩心计的做了亏心事,为了不留下把柄,最常见的做法就是把知情者杀人灭口。
    何况是亏心事做尽的秦敬泽,能让连婳连惜好好活着才怪。
    ”大理寺和奉光院终究泾渭分明,就算本官想出手,也是爱莫能助。”
    注意到宋钦柔所想和顾相传言相差无几,姜怀景心情很好道,”何况连姑娘既然说人心和权势,应当知晓大理寺与京兆府一同为卫国将军掌控吧?”
    卫国将军是皇后的亲弟弟,秦敬泽又是皇后的人。
    丞相党和外戚派正巧在朝斗中,是两道泾渭分明的力量,如今丞相当最高级别领导罢辞了官,姜怀景能把手伸到政敌眼皮子底下才见了鬼。
    他这么问,明显抱着难为宋钦柔、悠哉悠哉看好戏的心态。
    “我不信,顾相真的一点后手都没有。”顾望瑾是她笔下的人物,就算她笔力有限,写不出波云诡谲的朝斗过程,但顾望瑾的人设清冷正直认死理是一方面。
    腹黑不单纯信任世俗又是另外一个方面,否则傻呆呆什么也不做,把生与死的希望全部寄托在梁帝身上,那就不是原则至上。
    而是踏踏实实的蠢了,毕竟玩政治的,哪个头脑里没有点腹黑细胞?
    想到这,宋钦柔忽然灵光一闪。
    呆愣看向坐姿又歪了回去的姜怀景,只觉脑袋一阵嗡嗡作响,后知后觉终于反应过来。
    难怪姜怀景全程一副看好戏的态度,不仅容许她毫不避讳说秦敬泽的坏话,就连发问与大梁朝堂相关都不阻止。
    最诡异的是,姜怀景一开始明显很赞同她的话,非要表现一副高深莫测、不疾不徐的样子,以此引她继续说下去。
    按照常理,最高上司出了事,哪个下属非但一点都不焦急、还比谁都气定神闲……
    感情她说了这么多,顾望瑾早都想到了?
    啊啊她这个脑子,怎么可以这么迟钝!
    宋钦柔心里的小人居抬手,很懊恼重重怕了把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脑壳。
    所谓关心则乱,情急之下她对顾望瑾的信任都没有了,居然呆到以为堂堂一朝丞相,需要靠她才能摆脱困境。
    “哈哈哈哈,你这小丫头,反反应慢是慢了点,不过本官理解你的情有可原。”桌案前仿佛被瞎话的少女脸色实在不算好,姜怀景才起从坐上起身,抚平袍角的褶皱。
    少年长身玉立,颇有几分浊世佳公子的风流蕴藉,“放心吧,那两位重要证人会没事的,顾相早已料到,如今只差抓住最后一条线索便能收网了。”
    如果不是他笑意不羁,宋钦柔说不定还能很给面子夸他一句帅。
    “……不早说,”她撇撇嘴,悬在心尖处分那颗巨石,一瞬间被一股外力冲散,“要是早说,就不用打断我的深情告白了。”
    “……什么告白?”头一次听到这个词的姜怀景,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折扇,大冷天也要扇啊扇。
    所谓爱屋及乌,姜怀景是姜浅音的亲大哥,又是顾望瑾的得力下属,因科考被这人警告的介意也烟消云散了。
    所以她耐着性子解释,“这是我母亲老家的一种说法,意思是和意中人说清楚内心真正所想,恰好我的意中人是顾相,自然要把心悦他说明白啊。”
    第一次见如此直白的姑娘,姜怀景:“……”
    还以为自家亲妹不守礼教不知羞,谁曾想这个连宋比起姜浅音实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然能玩一起的,本质性格都有相似之处。
    “……大人你这么看我做什么?”姜怀景盯过来,宋钦柔又不心虚,自然睁大眼盯了回去。
    所以大眼瞪小眼了很久,还是姜怀景很不自在的别开眼,“……”
    顾相到底哪里招来的这个女子,脸皮敢不敢再厚一点啊。
    “没、没什么,”他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拂袖重新落座,随手执起一把炸毛很严重的兼笔在指尖飞转,“只是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