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145

      浚,见赵先生对他点了点头, 便知道二人此刻想到一块儿去了。迟早是要发生的事,不过是用点方法教它快点发生,好像也算不得什么?何轸理所当然地想着, 他在太子这个位置上已经熬了多少年了?若在最后关头出了纰漏,那他何轸岂不是彻头彻尾的一个笑话?
    而他的那位好父皇呢?这么些年从未对他有过表态,反倒在这种重要关头将何毅那个野种召回天家,意欲何为?若不是他当机立断,采纳赵浚之计,父皇若将皇位传给何毅也说不定。
    自始至终,父皇从没有将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啊。前十多年,他作为太子却龟缩于何幽的锋芒之下,隐忍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何幽马失前蹄,又设计何毅缠绵病榻,只要父皇驾崩,便再也没有谁能阻拦他了。
    何轸冷冷地笑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赵先生,此事可就全权拜托您了。”
    赵浚拱了拱手,“为殿下效犬马之劳,小的荣幸之至,只是……”
    “只是?”何轸扶了一把赵浚的胳膊,连忙追问。
    “殿下,”赵浚清了清喉咙,“这圣上身边可不好安插人手啊。”尤其是圣上病重乃多事之秋,这殿里殿外三层明里暗里都有侍卫把守,贴身安排的也都是圣上信得过的老人,加以人手取来圣上的一根头发谈何容易?
    何轸点点头,他自是明白宫里现下是怎么个情况,找不到旁人行事,那他就亲自……何轸紧了紧拳头,平日里为作出一副忠孝表率,时常在父皇床前侍奉汤药,圣上如今总是昏睡,不过顺手取走几根头发,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如今,在何轸眼里,早已没什么比他早日继承大统更重要的了。
    而太子被废的消息从宫中传来的时候,已过了第二日的晌午。
    太子府管事还未明白到底出了何事,只见着前段时间“缠绵病榻”的毅王殿下,此时引一匹高头大马,由正门踏入了太子府,以及在他身后,是一众羽林军。
    太子如今人软禁在宫中,府上也再没有丁点儿倚仗,太子若真废了,储君之位将会落在谁的头上?但凡是有脑子、要脑袋的,哪个敢出头阻拦这如今的毅王?只见骑在马上的人长指一挥,没一会儿,就从太子府水榭的一颗湖石下,挖出了圣上要找的东西。
    管事瞧了那东西只一眼,心下便凉了个透,他的主子何轸这次恐怕是回天无力了。
    前朝没落与巫蛊之术大有相关,这也是本代谈巫蛊而色变的一大原因,可出生教养于皇室的一国太子,竟能做出如此腌臜之事,以巫术谋害手足不算,竟对圣上也生出谋逆之心。
    若按大梁例法,何轸的命能不能保住,恐怕都是个问题。不过以当今圣上的性情,虎毒不食子,大概也不会真要了太子的性命。毕竟想当年圣上登基时,宁王起兵谋反事迹败露,也只是将其幽禁于旻山至死,同父异母的手足尚且如此宽厚,又怎么会对亲身儿子真下狠手?
    只是经此一事,圣上的心是彻底凉了,连带着身子也愈发不好,这日,宣周双白入宫伴驾。
    “双白,可还记得那年琼林宴后,为何我偏选了你。”圣上的面色微微发白,躺靠在条褥上有些喘不过气来。
    周双白端坐在旁,看着香炉上氤氲出融融烟气,喃喃开口,“臣斗胆揣测,是因圣上在微臣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圣上轻声笑起来,连带着被压抑住的咳嗽声,“你这人,只一点不好,智极近妖。”
    当年科考冯云榉位列第一,可他却一眼相中了身为探花的周双白,他曾在宴后问周双白一个问题,因何做官?
    原本以为他会听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之类的大道,谁知那年轻人半醉的一双眼亮得惊人,“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当时他心下一顿,想起了年少立志的自己,心爱之人入宫为妃,一面是皇权,一面是挚爱。他立志向着那个位置攀爬的最初,也正是想护她一生周全啊。
    周双白的一句话勾起帝王心底往事,也正因他的这句话,圣上赐他一盏青瓷蒜蒲瓶,回去好好供养他心尖上的“娇花”。
    事实证明,周双白所做得比他这个皇帝更果决、更无私。也是周双白用实际行动告诉他,真正心爱一个女人是尊重、是成就,并非将其禁锢于金瓶玉盏中,为自己一人独享。
    哪怕是最后琼儿临终时倒在他的怀里,攥着他的手含着泪说“不后悔”的时候,他依旧不知道她这短暂一生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以后便也再没机会知道。
    正当君臣二人沉湎回忆时,有影卫入殿来报,“回禀圣上,太子殿下他……自戕了。”
    殿内片刻静默,只剩下暖炉内发出细微的毕剥声。
    太子轸性情懦弱,只怕是连血光都见不得,圣上只是下令将其软禁另等候发落,他却在这个节骨眼上选择畏罪自裁,怎么看都极为可疑。
    周双白放下茶盏,冷下了目光,问那来回禀之人道,“这几日可有可疑之人接近过太子在的偏殿?”
    那人听完稍作犹豫,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