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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8

      胆敢将手脚伸进宫里来,此事何轸若不下令彻查,就只会石沉大海渐渐平息下去。
    何轸或许是为了借何幽之手激怒周双白,替他铲除这个祸患?也不会。周双白当年既已择一主而栖,况且那何幽生性残暴不得人心,周双白没有这个必要再倒戈相向,平叛除乱诛杀何幽迟早是顺势而为。而何轸作为太子,看似谦恭隐忍多年,如今既已成功登顶袭位,因何事会这般心急?
    极有可能,是梁淑甯这个人的存在于他来说,是一个比何幽更大的威胁。
    前世周双白也曾怀疑过她的身世,只是苦于是年冯家外祖与跟在冯嬷嬷已逝,唯一得到的线索便是梁淑甯为冯家远亲之女,后冯氏举家迁出京城,线索更是微乎其微。
    而据狱中梁植所言,与前世他所知道的那些所差无几,虽证实他原先所掌握的并非虚言,可整桩事情好似绕了一个圈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周双白抬手轻揉了揉眉头,今日他刚从擢升的贺宴上起轿回府,酒意渐盛。
    前几日因彻查青州一事,又昭雪不少当年沉积的贪腐之案,吏部侍郎周双白立下大功被圣上看重的同时,也感念他身为当年被冤枉的周黎之子,仍能心之所向以仁为先,为生民立命,故擢为吏部尚书。而此时何幽正有意拉拢他,特为其摆了贺宴,周双白宴上饮了几杯入腹,目下立在梁府正门处那块牌匾之下醒酒,不对,这京中哪还有什么梁府,那烫金大字分明写的一个周字。
    不知是因着酒意还是别的什么,周双白觉得心头憋闷,长腿一迈还是到了她的院里。认秋跟润夏瞧着周双白来,立马都识趣儿地下去了,方才给梁淑甯打来洗漱的水刚被搁下,铜盆里漾起的波纹还没平整,这屋里转眼就剩下这两个了。
    梁淑甯心说还好方才没先将衣裳脱了,其实他这么大剌剌地进来于礼不合,先前梁植还在,她同他尚且能算作兄妹,如今青州案真相大白,他俩之间说好听的叫形同陌路,说难听点那就是不共戴天。京中各大世家瞧着,也很纳闷这位年轻有为的尚书大人到底心里怎么想的,就这么将杀父仇人的亲眷养在在府里,心无半点芥蒂的样子,到底是非常之人不能以等闲眼光相之?
    梁淑甯理了理衣襟,偷偷吸了口气走过去,挨着周双白半远不近的架势,“哥哥怎么这会儿来了?”说完才觉得不大妥,她现下哪儿还能唤他一声哥哥,这心里简直虚得狠,万一得罪了这位周尚书,因着梁植迁怒于她岂不是冤枉死了。说实话,教她没想到的,是周双白居然会为了梁植在圣上面前求情,免了死罪只流放关外去了,也算教她这个父亲侥幸捡回一条命来。
    见周双白不答话似乎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她又偷偷瞧了他几眼,才发觉他两颊边稍稍泛出些薄红,屋内隐约萦绕着酒气,原是醉了。梁淑甯有些手足无措地立着,想了想还是转过身去,“我去绞块帕子来给你擦脸罢。”说着就去铜盆里浣了一把,手上的玉镯子敲在盆沿上,碰出几声脆响。
    等梁淑甯回过头,才发觉原处哪儿还有人影,周双白自顾坐到她榻上去,正低头脱鞋呢。梁淑甯的指头忍不住掐着帕子,这个人简直……
    跟前世一模一样,周双白若是喝多了,头一桩就是靠着哪先睡着,就跟现下一样,只是府里空房没有百来间也有五十,他哪里不睡偏来睡她的床,况且身上的衣服可还没脱呢。梁淑甯心里有些生气,可转念一想,梁府因他求情才免于抄家,如今这阖府上下各处都是他的,他不撵她出去都算是慈悲的,自己又哪来的底气能叫他出去?
    “周大人?”梁淑甯这样喊着想将他唤起来,这会儿见他脱完鞋靠着床框上闭目养神,只怕他真在她房里歇下了,门外头两个丫鬟都还候着呢,真要这样那算是什么事?她连想哭的心都有了。
    他不理她,继续养神,那可不成啊,梁淑甯心急,伸手轻轻推了这人一把,仍试探着唤他,“周双白?”烛火映照着那眉头轻轻动了一下,她又大着胆推他一下。
    “唔…”周双白喉间嘤咛了一声,长臂一捞将她按在了大腿上坐好,“甯儿,我头疼了。”额头贴在梁淑甯的颈侧,激得她一颤,好像都能听到自己的脉搏在跳。现下两人的姿势又何止僭越,简直是将礼法搁在泥里踩,梁淑甯的脸顿时烧得比这个真喝醉的还烫。
    而方才这句话居然也跟前世一模一样,教梁淑甯感觉仿佛一时间两人都回到了前世,那时周双白喝醉了会反过来粘着她,捏着眉心闭眼往她身上蹭,“甯儿,我头疼了。”
    可恨这习惯使然,梁淑甯心里软下来,抬手给他揩完脸,用指头一下又一下替他抚着眉心纾解,好像真还留在上辈子里似的。周双白被摸得舒服手却痒了,这下换成他来摸,大手沿着梁淑甯僵直的脊骨一路往下,一把掐在那纤腰上缓缓用力,情不自禁地往她颈上嗅着那股幽香,薄唇贴在梁淑甯的耳垂上正欲……
    灼热的耳垂是她最经不起撩拨之处,冰凉的唇刚一贴上,吓得梁淑甯一个激灵挣脱着,站起身来。
    周双白那双幽暗的眸子也随之睁开,烛火中闪动着一种狩猎被打断的不悦,看来想着用前世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