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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姑娘。可偏偏自己打肿脸充胖子,压根儿没那个容人的度量,当夜心里吃味儿躲在房里饮个酩酊,结果周双白当晚回来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她醉里记不清楚原委,只记得他唤了她大姑娘还讽她是贤妻,后来的事教她忘了精光,只知道第二日起来弄得连腰都直不起来,床上歪了一天。
前世的窝囊再加之现下他这话语里明晃晃的威胁,不知怎地就教梁淑甯突生反骨,凭什么自己活了两辈子还得受制于他,前世以夫为纲,可这辈子两人不过是没有血缘的冒牌兄妹,她家中长辈都在,哪里轮的着他这样上赶子管束起她来。“哥哥说的是,什么东西?”索性装傻充愣,她两眼一闭真不信他能拿她怎么着了,那东西能瞧出是覃啸阳的私物,既是托付给了她,承诺了等他归京完璧归赵,这半路上也断然没有随随便便假手旁人的道理,也不合规矩。
周双白不怒反笑了,伸手一把将她按进怀里,方才正缺了缘由来调理她,梁淑甯没想到周双白也有这么不讲理的时候,直接上手来抢,她手里将那块玉牌攥得死紧,憋着一股劲往身后去藏,“周双白你再乱来,我可叫人了。”梁淑甯气得发抖,世上怎么能有这么无赖的人,偏还能作出一派正人君子模样去唬人。
他一手制住身下她乱动的手脚,另一手伸出指头掀轿帘朝外瞧了一眼,“焦大的嘴可严得很,大姑娘若是铁了心便将外头过路的唤来,都瞧见了倒也无妨,为兄自然担得起这责任。”周双白的手恰好扣在她的月要上,两人之间严丝合缝地,近得要命,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周双白忍得眼角通红,一边是角落里在他的身下发颤的人,一边是飘飘忽忽的软罗轿帘,轿中私密又危险的情境快要把他弄疯了,压根不想理会她的挣扎,满轿子都是她身上缭人的香,满眼都是她挣乱的衣角与鬓发,此刻抱得她满怀心里却渴得要死,正看准了那片柔软的菱唇……
此时,梁淑甯的指头还是不争气地松开了,双手捧着那东西主动递上去以隔开两人过近的距离,像是战败国俯首称臣地纳贡,她方才在他眼底清楚瞧见了火光,那里头代表什么她如何不懂,“哥哥,你掐疼了我。”她自讨苦吃,撇撇嘴就快哭了。
周双白瞧见她眼底的雾气,倏然眉间跳一下,心头才逐渐恢复清明,他立时松开桎梏的大手,将那东西收过来,“甯儿听话,”转头便握着她的柔荑慢慢轻揉起来,过一会儿,“可还疼了?”
梁淑甯刚想摇头,却瞠目结舌地见周双白俯身细细密密地吻在她的指尖,他犯规了……
时间到了覃啸阳临走的这日,小公子一身戎装,此时正扶着辔头捋过眼前追月黑亮的鬃毛想心思,他清楚淑甯碍着身份定不能前来相送,可就是忍不住自己胡思乱想的一颗心,颠来倒去,想到自己好歹还留了物件在她身边又稍稍安心起来。
谁知一抬脸,便瞧见吊着红绳的那枚随身玉牌,与之一同印入眼帘的还有二哥覃啸云锅底一般的脸色。
“二哥,这东西你是从哪弄的?”覃啸阳霎时愣在原处,他记得那日明明是亲手交给了淑甯。
覃啸云没给他好脸色,恨铁不成钢地怒斥这个不成器的弟弟,道,“平日里只当你是不务正业,可没成想竟能糊涂成这样,命根子一样的东西也能拿去赠人!”这无事牌覃家五虎人手一枚,五枚皆出于同一块昆仑玉料,于将门子弟来说是护身符一样的存在,而等到上了前线若是不幸战死疆场,更是覃家儿郎身份的证明,覃啸阳居然随手将这东西当成了定情物,教他这做哥哥的怎么能不动怒,好在周侍郎为人稳重,此事暂时没传到大哥耳朵里,否则这不争气的五弟怕是非挨上几十军棍不了。
“可是她送过来的?”覃啸阳像是抽了魂似的,喃喃道,“说什么命根子,她也是我的命。”
瞧着这话说得实在令人发麻,二哥覃啸云铁青着脸,恨得直想一拳打醒他这昏了头的东西,咬着牙攥着拳头,搡了覃啸阳一下,“一肚子儿女情长,还如何上阵杀敌,若不是周侍郎即时发现,整个覃家的脸怕是都要被你丢尽了,”二哥语重心长地补充了一句,“你可知道若不是周侍郎上奏亲荐,这次赴边的机会你压根挨不上!”
听了二哥这最后一句,教覃啸阳如遭雷击,眼前种种像是阳光撕开迷雾一般,他登时回味过其中许多事,攥着拳头仰天咆哮,“这天杀的周双白!”转身正想要去寻仇,只见二哥覃啸云一挥手,立马围上几个随军仆从,用军绳将覃啸阳捆了个结结实实,直接丢上了行军的马车。
“你等老子回来唔……”覃啸阳没叫唤完最后一句,就被塞住了嘴,此时心下只怕比黄连还苦上三分。
☆、第四十三章
传闻圣上近日龙体欠安, 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如今太子轸与幽王之间各自为营,实力对比并未见分晓, 若是在这当口圣上出了什么事, 只怕这京中再难有宁日。
梁植又何尝不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现下太子轸代理朝政,而就在近日已有数位御史大夫联名上书弹劾了梁植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