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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跃过太子与幽王,得了圣上垂青。
    这吏部左侍郎并非常设官衔,品级虽不算高,可却主掌了管理推选官员的重任,且仅听当今圣上一人命令,如此说来这身份凌驾于六部之上也不算过分。左侍郎一职已空缺了几十年,如今由这位新晋探花郎顶上,朝中老臣隐约能嗅出其中风向,要知道上一位破例封为左侍郎的,还是先帝在位时的内阁首辅秦拱,位极人臣生杀予夺。由吏部左侍郎到吏部尚书再迁任内阁次辅,最终再到主持决裁一切军政大事的内阁首辅,这分明就是一条直通青云的天梯。
    如今朝中局势尚不分明,一切皆有变数,圣上擢拔特设左侍郎,大有三足鼎立的架势,太子与幽王之中或者只能两者选其一,可无论袭位者如何变换,周双白都将注定是未来朝中辅臣,其分量可见一斑。
    不论太子或是幽王,都想知道杏花宴上周双白透过常公公,向圣上说了什么,引得皇上龙颜大悦。常福海只念了一句诗道,“春风且莫定,吹向玉阶飞。”
    此句也说明了周双白内心不偏不倚,只愿为圣上效犬马之劳,如此表态倒很是大胆且坦荡。
    自上次杏花宴上,冯云榉赠花表明心意,他与倪若的亲事也正式提上了规程,纳彩问名纳吉纳币请期一系列水到渠成一般,只待来年婚期礼成,便坐准了一桩亲事。
    此事教梁淑甯内心也大受鼓舞,这倪若的命能改得,她的命难道就改不得吗?只是,周双白赴任后,梁淑甯原本以为以他的性子会自此忙于公务,两人往后也不会再有再多交集。可他非但没有,每逢休沐日更是恨不得成天在她面前晃悠。原本周双白是梁府寄人篱下的养子,可如今反客为主,倒像是整个梁府都仰仗在这位未来权臣身上来,而梁植更是将这尊大佛当作一道保命符,只要有周双白在,幽王便一日不敢动他梁植一根毫毛。
    对于梁植来说,周双白是他一手押中的宝,尚且不说他心中将其当做淑仪未来夫婿的最佳人选,可如今梁淑仪仍年幼,要想拴住这么一尊大佛,梁植便很容易地联想到食色性也上头。想这周双白正值年少,屋里却连个近身侍候的丫鬟都没有,更不要说什么通房,日子过得实在清苦,这梁植便趁着这个时机,像周双白所在的竹枝阁进了这么一批新丫鬟。
    新添人入府自然是要到梁老太太面前过目的,这天梁淑甯恰好在祖母房里,托腮靠在条案上喝茶看书,抬眼一瞧这么齐刷刷一排站定,其中几个都是人上姿色,梁淑甯便知道这梁植心中打的什么算盘,不得不说作为周双白前世的妻子,看着这一排专为其准备的待选通房,内心颇有些五味杂陈的意思。
    梁老太太也不好抹了梁植的面子,只从里头挑了几个过于出挑破格的摘出去,剩下的又一齐打发到竹枝阁去了。以至于几天后的夜里,周双白挑灯正批阅公文。铺床的丫鬟推门进来,周身带出了一阵幽香,周双白执笔的手一顿,眉头倏尔蹙了起来。
    那丫头是个手脚伶俐的,铺完被褥便于周双白身旁站定,也不主动搭腔,性子倒也算沉稳,不是普通自荐枕席的狐媚子。周双白抬头瞧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冰冷,“叫什么名字?”他沉声问道。
    这姑娘瞧着脸架子最多不过十四五岁,垂首立着挑不出什么错处,只是方才忍不住偷瞧了这周侍郎一眼,不知是被俊逸的外表还是冰冷的性子慑了一下,结结巴巴道,“奴婢唤……唤作棠梨。”
    “名字是谁给取的?”周双白就是随口问了一句,说完也不知为何自己要这么问。
    “奴婢初进府,是两日前教习时大姑娘给取的。”棠梨微微福了个身,实话实说。
    周双白旋即搁下了手中的卷案,立着眉毛又问,“身上熏的香呢?”那分明是甯儿先前屋内的香,可近来却不见她用了。
    “大姑娘说叫……鹅梨帐中香,分来竹枝阁的几个都赏了,说是大少爷喜欢的。”棠梨缩缩脖子,看周侍郎冰山一般的脸色,怎么也不像是喜欢的。
    “她还教你们什么?”周双白哼了一句。
    那丫鬟微微颤抖起来,不敢不说实话,“大姑娘说,我们几个年纪小的,侍候大少爷要格外精心,切忌阪上走丸挨得不远不近反能事半功倍,遇事心活要知道服软,”还有一句不知道能不能说,小丫头索性眼一闭,“还说大少爷看着虽冷淡,却是君子做派,我们几个若能成事,日后指定会有好出路。”
    周双白听完,双肩微微颤动起来,居然是笑了,上回说喜欢年纪小的倒被她听了进心里去,他冷眼乜了一眼身旁的丫头,“下去,以后别教我在内间瞧见你们,否则一概有你说的‘好出路’。”
    那棠梨被吓得腿肚子浮软,连忙伏身作辞,逃也似的退下了。
    周双白将手中的毛笔撂在案上,于白纸溅出一团难看的墨渍来,没想到自己活了两辈子,官场缠斗了半生,倒在这十多岁小姑娘身上走了眼栽了跟头,他平日里好性儿,只当她年纪尚小,又生性懵懂羞涩,从来不敢逾矩半分,更舍不得逼她,却从没想过,人家心里倒是明镜一般,联合着外人算计到自己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