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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梁淑甯不知道他为何会这么问,语气客套地答,“府里的兄弟姊妹关系都不错,跟哥哥自然也是一样。”
覃啸阳觉得这回答不是他想要的,挠了挠头支支吾吾道,“我听人说,你家这位大哥学识渊博,此次春闱定会一举折桂……”
梁淑甯抿唇笑了笑,“那是自然,双白哥哥自幼资质天纵,非常人可与之比拟,吕先生都说了,哥哥名序必定不出三甲。”毕竟活过一世的人,纵使她这么说倒还是替周双白谦虚了,毕竟那可是二十年得一见的三元魁首,这个宝她押得底气十足。
“……”覃啸阳泄气地将手里的雪团子往地上一丢,“我家旁系的姊妹们还说他相貌生得也好,淑甯妹妹觉得呢?”
不知道这覃啸阳今日是怎么了,说个话一直拐弯抹角地,梁淑甯点点头,“自然是好,萧萧如松下风,高而徐引,就像是诗里走出的。”这确是真心话,不然自己上辈子也不会只瞧了一眼就深陷其中了。
树后的人伸出长指轻轻撚弄眼前的梅枝,那嫩黄梅蕊吐艳正香,他瞧着面前自顾滔滔的同窗,却正兀自走神,自己倒真有她说得这样好?只是背着身,他都能想到那说起话来声口甜软,面上一片认真的模样来,周双白嘴角不忍馨馨然。
覃啸阳一听,心下凉了半截,径直往地上一蹲坐,自暴自弃地,“若是你这异姓哥子圣前得了势,你家父亲将你许了他,又如何?”
梁淑甯绷直了嘴角想笑没笑,这半大小子到这会儿才真道出了心里头的,“到时候只怕上门的媒人要将门槛都踩破了,我可不敢与这满城闺秀为敌。”梁淑甯忍不住同他打趣。
“你少拿这些来诓我,”覃啸阳抻了抻腿儿,有种快要撒泼的意思,“若日后真有这回事儿,你倒是答不答应?”那面上惴惴地,小心谨慎的样子倒真有些不像那扬了名的混世魔王了。
他这话问出来,梁淑甯脸色倒有些变了,像是被人触到了软肋一般,尴尬扯了扯嘴角,片刻沉吟,郑重道,“双白哥哥千般万般好,可我却自知配他不上,况且婚姻大事,两厢心仪才最为紧要,不然这余生漫漫,须与不爱之人困守一处未免太苦。”梁淑甯幽幽地想,上辈子痛苦的人何尝只有她一个,被迫娶了不爱之人的他想必也不算好过。
再看覃啸阳,半张着嘴冲她傻笑,两颗虎牙露了出来,孩子气毕露。梁淑甯抚了抚额,这个半大小子又懂得了什么,自己倒是莫名有感而发起来。
与不爱之人困守一处未免太苦?呵。
树后那梅枝于长指间“噼啪”一声响,径直断成了两处,从远处传来一青年人的声音,“双白兄,陆豫兄,可把我好找,吕先生那处正对诗呢,叫我来唤你们过去。”
梁淑甯听清来人的声音,心里错跳了一拍,原他一直站在树后,也不知方才的话是不是也被一并听了去。可是转念一想,自己有什么可忧虑的,左右自己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问心也无愧。
看着周双白离去的背影,与同行之人并肩说着话,转过的侧脸神情漠然,梁淑甯勾唇自嘲地笑笑,未免杞人忧天,其实对于梁家的一切,他不过表面维系着罢了。
方才那人手心的嫩黄梅蕊,现下却已碾落成泥。
另一边,上元将至,每每到这时候,梁淑甯都该到外祖家去上一趟,今年也不例外。
外祖冯家,太爷虽去得早,年轻时也是京中响亮的人物,出身于耕读之家,十年寒窗苦,征战科场钦点探花,官至从二品,也被传作一段“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佳话。而当年也正是经太爷保举,才得以将梁植召回京中。
却也为冯家日后埋下了祸根。
梁淑甯在小轿里往外瞧,听得轿外的认秋轻声道,“姑娘,就快落轿了,请稍理鬓容。”
梁淑甯嗯了一声,待下轿的时候才看清了府门外已经站满了迎接的队伍。心里不免感动,说白了母亲去得早,自己先前性子执拗,与外祖家也算不得太亲近,可为数不多几次前来,冯家都是以礼相待,挑不出一处错的宽厚周全。
前面打头的,猜是淑甯的表哥冯云榉,冯家人丁不算兴旺,大房舅舅承了太爷才脉,年少中举,只可惜天生体弱三好两歉,不多久便逝了。二房小舅舅自小又是坐不住的急性子,白身一个,眼见着书是读不出来的,不过前些年便开始南下经商,如今混得也算有些名堂,只是小舅母身子欠奉时隔七年今年才诞下嫡子杉哥儿。
而眼前这位表哥便是大房舅舅家唯剩的那株独苗,恰与周双白差不多的年纪,前些年一直在扬州书院求学,难免梁淑甯瞧着面生。
如今再见生得七尺身长,相貌清秀面皮白净,别看瞧着文文弱弱的,梁淑甯活过一世却是知道的,这位表哥从小识文断字便才智不俗,长大后虽不是在京中求学,可在明年春闱也一举考进了前十五,全然担得起才子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