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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恒一直以来隐忍的杀意也全部释放,这股杀意混合着齐恒的愤怒,一时间竟让黑影人的动作有了僵硬,从而,也让齐恒抓住了破绽,几十回合后,他成功地用囚天封住了黑影人。看着黑影人,齐恒冷声道:“说,你是何人?”
不过,那黑影人却依旧笑而处之,毫不担忧自己的处境。
“呵呵呵……你是变强了,但是还不够强。”
一边说,齐恒发现,这黑影人的身型正在渐渐散去。
“所以,你还要更强才行。所以,去杀更多的人吧,这样,你才是值得被杀的……呵呵呵呵……”
这说话的口吻和当初的齐书简直如出一辙,这也让齐恒的瞳孔骤然缩紧,“你……!”
可是,他最终也没有伤到那黑影人,因为在对方的话说完之后,这团黑影就散了个一干二净。
囚天自动收剑入鞘,齐恒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他呢喃道:“原来如此,你一直在暗中盯着我吗?齐书……”
梅兰竹菊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她们走到齐恒的身边,等着对方的命令。
深吸了一口气,齐恒强定下心神,随后翻身上马,开口说道:“如果事情真如我所料这般,那倒反而简单了。耽误了时间,我们要抓紧了,走!”
再说另一边,离宁是在两天后的丑回到的离国。而一回到离国,他便星夜入了宫,面见离国国主。
离国国主乃是一贤君,他无心开疆拓土,只求百姓安居乐业。所以离国在他的治理下,虽无太大建树,但也算政治清明。
不过,人都是有致命弱点的。而这位离国国主最大的弱点就是——他还是一个宠子无度的父亲。
“什么,你要亲自率兵,与远疆开战?”
原本,离国国主尚处于朦胧之中,一听到离宁的话,登时神智就清醒了大半。
离宁双膝跪地,行以大礼,说道:“父王,孩儿知道,普天之下,各国之中,对于孩儿这太子之位一直非议颇多。所以,孩儿想借此一战,让天下之人尽皆闭嘴,万望父王成全。”
“这……贸然开战,恐有不妥,远疆之强,天下共睹……”
“孩儿已将一切安排妥当,宋国,乃为孩儿内应。”
不等对方的话说完,离宁便开口说道。
“……”
看着自己这个儿子,最后,离国国主也只是无奈叹了口气。
“宁儿,远疆一战,你以打定了主意,非打不可吗?”
深吸了一口气,离宁点点头,趴服于地,离宁开口说道:“是,非打不可,此战,必灭远疆,不死不归!”
第179章 运筹
“离宁。”
当日,离宁请战事毕以后,他一走出大殿,身后,一女子就开口叫住了他。
离宁回身看去,那人正是号称离国境内第一高手,他的王姑,长公主——离凰。
原本,长公主久居宫外,常年不问政事,专注杀伐,离宁已经有好几个年头没有在宫内见过她了,不曾想,多年后的初见,却是在这个时候。
见到离凰的一瞬间,离宁只觉得对方身上,那常年浴血沙场的杀气迎面扑来,让他动弹不得,浑身冰冷。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正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
深吸一口气,离宁拱手朝她行以一礼,开口道:“见过王姑,不知王姑叫住我,有何贵干?”
离凰先是上下打量了他一通,虽然她一向不理朝堂,但是对于离宁这些年的风评,她也是略有耳闻。
她也知道,这些描述里的离宁,并非是真正的他。
顿了顿,离凰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听闻你已经有一段时日没有进宫看看了,你可知你的母亲一月前已被查出怀有身孕,你作为长子,难道不应该前去探望吗?”
“母亲她……”
听闻此言,离宁心下一滞,显得慌乱非常,“我……我竟从未听说,真是何其不肖!”
“既如此,你心想之事,还要继续吗?”
紧接着,离凰又问了一句。
听她话里有话,离宁笑了笑,随即说道:“王姑此言我就不懂了,我出兵征讨远疆,乃是扬我国威之举,如此,何谓不肖?”
说完,离宁就像是不想再与其争辩,他再次拱手,说道:“王姑久未摄于朝政,如今还是继续袖手旁观为好,离宁告退。”
看着他的背影,离凰回身看向不知何时出现的离国国主,开口说道:“王兄,你我皆知,他一旦下定决心,你我就算是费尽口舌,也是无法更改的。所以,索性随他去吧,如何?”
男人长叹了口气,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遥望远方,他开口说道:“他是我儿,我怎能不知。我只是担心,他这一去,无论胜负,他都不会再回来了。这离国之位,未来又将交付与谁?”
知他又要旧调重弹,离凰不愿再听,索性欠身施礼,随即转身离去,不答一言。
“恍惚间,半月已过,距离离国与远疆的战事眼下仅剩十日了。温渠稀,你做好走向舞台的准备了吗?”
此时的宋国上下正处于喜事临门之中,远疆一族,宋国的头等心腹大患,不久前忽然一反常态,派少主远疆凌安前来求和结盟。
朝会之上,字里行间,远疆凌安所言尽皆表明其所表立场——太子一派。
如日中天的太子一派如今又加上这远疆一族,有个答案在朝臣心中已经昭然若揭。这场夺嫡之战,如不出意外,宋安已经败了。
将这朝廷局势尽收眼底,宋施站立于窗边,清咧春风吹拂起他那一身细绢白袍,扬起淡淡清香。他回身看向温祁,开口说道:“我们走的是一条险而又险之路,今日,我这命令一旦下去,就再无更改机会。所以,我也只问你最后一遍,你愿意陪我走这一遭吗?”
宋施的阴狠决绝,隐忍蛰伏,五年来,温渠稀全都看在眼里,他知宋施,怜宋施,爱宋施,所以,他怎会不答应?
从腰间拿出象征身份的玉牌,温渠稀走到宋施的面前,摊开宋施的手掌,将玉牌放了上去。
“君既已知我心意,尽管放手去做便是。温渠稀,唯君之令命是从,绝不言悔。”
再说远疆凌安得知离国公然对远疆一族宣战是在他抵达宋国之后的第二天,彼时他正在宋溟府上,与其商讨即将要在朝堂上提出的结盟之策。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宋溟和宋凉顿时一怔,虽说这个消息是他们意料之中的,但是没有想到,这个时间竟会来的如此之快。反倒是远疆凌安,看上去却丝毫不为所动,像是早有预料一样。临朝之前,宋溟开口问道:“此一战,少主何意?”
远疆凌安知他此言实为试探,他长出了一口气,随即笑道:“我远疆一族从不怯战,畏战,任何一国对我开战,我必倾全力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