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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世唾骂的昏君。
    当离宁听说梅姬的名字的时候,他正在太子府的凉亭里,左拥右抱着两位舞姬,衣冠不整的听曲作乐。在他的面前,是一个一身黑袍,头戴兜帽的男人,男人毕恭毕敬的将画有梅姬画像的画卷展开,随即讨好似的说道:“殿下,这是近日来在陵城颇负盛名的梅姬。”
    离宁甚至都没有抬一下眼皮,他侧过头,张开嘴吃下身旁舞姬投喂的瓜果,直到吃完后,他才淡漠的看了一眼黑袍男,说道:“颇负盛名?到底是有多有名啊?”
    黑袍男将头垂得更低了,他再一拱手,说道:“小人听闻,远疆的少主也有意于她,还曾派人亲赴陵城,大有面见之意……”
    “够了!”
    黑袍男的话刚一说完,离宁便脸色大变,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随即怒喝道。
    见他果然一听那位的名字便如此大动肝火,两名舞姬,黑袍男,以及周围伺候的随从们,立即变吓得跪伏在地,生怕大难临头。离宁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他垂眼看着画像上的梅姬,良久,他嘴角微勾,说道:“呵,呵呵呵……好啊,真是令我没想到,原来他也会对美色所动,呵呵……真是太好了……”
    说着,他又看向黑袍男,继续说道:“去准备吧,告诉那溯陵阁的老板,我不日就到。”
    听他这么说,兜帽之下,黑袍男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阴谋得逞的残忍笑意。他点点头,随即回道:“是,小人这就赶赴溯陵阁,将殿下的意思传达到。小人告退。”
    当眼看着黑袍男离开,离宁也再没了作乐的心思,他冷声的屏退左右,随后再次将目光放在了那画像上。
    “你喜欢这个女人是含哥兒整理吗?那我就当着你的面剐了她!”
    当那黑袍男离开离宁的府邸以后,男人抬手慢慢地摘下了头上的兜帽,兜帽之下,这人正是齐恒。见他出来了,他的身边立即变于黑暗之中走出了两个穿着夜行服的女人,而她们便是梅兰竹菊四公子中的兰公子和菊公子。
    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府邸,齐恒开口说道:“传消息给梅、竹二人,就说好戏即将开场,让她们准备好,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暴露身份。”
    兰、菊二人听完,应了一声“是”之后,便再次隐于了黑暗之中。齐恒仰头望了望天空明月,呢喃道:“我也该回去了,他快来了吧。”
    与此同时的宋国,滕王宋应如今已经死了四年,这件是请他们整整查了四年,可是查到最后,却依旧是一无所获。而这四年,宋安眼睁睁的看着太子一派势力坐大,甚至连那个一向不受宠的四子宋施也开始获得了重用,这一切的一切,就像一个疙瘩,让宋安坐卧难安!
    正当他独自一人月下独酌的时候,宋施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身后响了起来。扭头看去,那人正手拎着一坛酒,微微朝他笑着。
    不知他为何深夜来此,宋安刚想起身,宋施便自顾自的走了过来,他坐到宋安的对面,说道:“一人独酌,不如两人对饮。”
    说着,宋施就为他和自己各自倒了一杯,但这第一杯他并没有喝,而是倾倒在地,“这一杯,敬三哥的在天之灵。”
    看他这样,宋安顿了顿,便也跟着将酒倒在了地上。随后,他开口说道:“四王兄深夜来此,有何贵干?应该不会是真的只是想和我月下对饮吧。”
    看他为人处世还是如此直来直往,宋施轻声笑了笑,他叹了口气,而后开口说道:“五弟还是如此犀利呢,呵呵~”
    说完,他便直视着宋安的眼睛,低声说道:“如今大哥二哥势力如日中天,若日后他二人掌了宋国权柄,恐怕,你我兄弟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见他话里有话,宋安眉头一紧,刻即逼问道:“那么四王兄今日来的意思是……?”
    宋施为自己倒了第二杯酒,一饮而尽后继续说道:“远疆是他们的帮手,这件事,五弟想必也是心知肚明。我想,我们联手灭了远疆。”
    这件事,其实也是宋应生前,他二人一直在谋划着的事情,不过,自从宋应死了,这件事他便无力继续。但如今……宋安不动声色的继续说道:“可远疆又怎是凭我二人之力就能灭掉的存在呢?”
    像是早就知道宋应会这么问,宋施胸有成竹地说道:“往往,聪明人杀人是不会出现在现场的。所以,我们也不必出面。”
    “什么意思?”显然,宋安心动了。
    宋施为他们各自倒了一杯酒,最后微微笑道:“我们可以来一个借力打力,而且,我已经先下了一步棋。眼下,就看五弟怎么选了?”
    这一刻,宋安突然感到一股寒意,这股寒意并非是什么杀气,而是一种仿佛被命运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这种感觉,每当他面对他的父亲时都会格外强烈,而现在,他在宋施的身上,也体会到了这种感觉。
    良久,他看着面前的那杯酒,叹了口气后,便拿起酒杯将酒喝尽,最后说道:“既如此,安愿与四哥将这盘棋下完。”
    第166章 阴谋阳谋
    当宋施从宋安的府邸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他刚一走出宋安的府门,便发现角落里,一个身披斗篷的男人正在等着他,而他分明在来之前并未带任何随从。
    他一步一步走到那人的面前,他喝得有些醉,所以举止也不再有礼。他刚想伸手去摘那人的兜帽,下一刻,手腕却被那人稳稳握住。
    宋施一愣,他想抽回自己的手,可以这一挣,不但没挣脱,反而让自己跌进了对方的怀里。
    再然后,只听那人终于开了口,发出了声音,“这么晚出门也不带个随从,喝成这样,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对方一开口,宋施就听出了对方是谁。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温祁,他的温渠稀。
    酒劲上头,宋施越发站的不稳,他伸出双手勾住了温祁的脖子,轻声的笑道:“嘿嘿……可你不是来接我了吗?所以……没事的……”
    温祁从未见过宋施醉酒,所以眼见平日里为人处世极其缜密,行事滴水不露的宋施如今醉成了这个样子,他在觉得有些有趣的同时甚至还生出了一丝微妙的恶意。
    由于两人身处黑暗,所以温祁的手可以名正言顺的搂上宋施的腰肢,他低下头,在宋施的耳边轻轻的吹着气,他喜欢听宋施的喘息。
    被弄得有些痒的宋施身体贴得越发的近了,他蹭了蹭温祁的肩膀,低声道:“我的腿没力气了……你要不要抱我走啊?温渠稀~”
    温祁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当下,他也在不得许多,他先是一只手向下拽了拽兜帽,而后另一只手直接拖住宋施的臀让他成功地挂在了自己的身上。
    宋施长腿环住温祁,也不乱动,就那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