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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看着自己,连忙解释道:“儿子像我,就爱吃这家的牛肉,草原来的到底不一样,咬起来一股子奶香。”
    邵麟眸里擒着笑意:“你哪捡的便宜儿子?”
    “你还不知道吧?”夏熠捂着胸口,演技浮夸,“我,一颗红心向着党,单身离异带两娃。很辛苦的!”
    邵麟:“……”
    “来来来,给你看看我的儿子们。”说着夏熠点开手机,从相册里翻出几张照片。
    是两只中华田园串串。
    论脸型,有那么几分德牧的味道,但体型又偏中小,毛色油亮,正蹲在小区传达室边上,哈吃哈赤吐着舌头。
    “鼻子黑的叫‘扫黄’,鼻子黄的叫‘打黑’,我不加班就去喂喂,平时也有保安帮我看着。”
    说着夏熠又向右滑了几张照片,画面里出现几团流浪猫:“这些是小区里的流浪猫,有个阿姨和一个小姑娘轮流喂着……它们特别坏,有时候要抢我儿子的口粮。”
    邵麟没想到,夏熠手机里除了工作时拍的一些记录,大多都是些猫猫狗狗的照片。他一想到这么人高马大的大男人,竟然喜欢这些毛茸茸的小东西,就忍不住想笑:“你很喜欢小动物。”
    “我很喜欢狗。”夏熠点点头。
    说着他又在手机相册里翻了翻,找出一只拉布拉多:“这只也是我散养的,叫欢欢,你来分局里的时候见过没有?这狗可有故事了!他主人以贩养吸,被我们抓了进去,一路追着警车跑啊跑来咱们分局。后来他主人进了看守所,他彻底跟丢了,就每天来咱们局边上打转。你说这么好条狗,怎么就摊上了那么一个傻逼主人,嗐,我就让咱警卫给招安了。编制拿不到,好歹不饿肚子吧。”
    “其实,他主人最后能落网,多亏被同伙给卖了,这狗啊,就是比人忠诚。”
    邵麟问:“你这么喜欢狗,怎么不在家里养一只?”
    “我这不三天两头加班嘛,狗子一个人关家里不行。”夏熠摆摆手,“饿了,无聊了,觉得被冷落了,那都是事儿。我就还是别造孽了,嗐!”
    邵麟眨眨眼,觉得这大个子还挺可爱。
    ……
    回程路上,夏熠刚点开音响,就遭到了后座的强烈抗议:“又放佛经!我又不是需要改邪归正的犯罪嫌疑人!切掉切掉,蓝牙连我的!”
    夏熠骂道:“《清心咒》有什么不好?就是放给你这种浮躁的小丫头听的!报告写完了吗?报告没写完就给我听着!”
    李福跟着一起抗议:“组长,别清心啦,你好歹放点旺桃花的咒吧,我怀疑我们组要光棍一辈子啦!”
    邵麟:“……”
    正当大家对放什么音乐争论不休,一个电话突然打了进来。夏熠开的蓝牙外放,副支队长姜沫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来:“狗子,西城华锦三具尸体,当地芦花湾派出所联系了咱们辖区。带上你们组,西城华锦东区‘锦竹院’106见。”
    一时间,车里鸦雀无声。
    GL8瞬间切了车道,在下一个路口打了个U弯,往反方向急驶而去。
    “死了三个?”阎晶晶扒着驾驶座探出脑袋,十分敏锐,“西城华锦那是土豪别墅区吧?能住那儿的人非富即贵,一下子死了三个,上面铁定催得急,这下又有的忙活了!”
    “小小年纪不学好!案子还分贫贱富贵是谁教你的?出去别和人说老子你师父。”夏熠一巴掌把人给糊了回去,但是在看向邵麟的瞬间又切了语气,恭恭敬敬的,“邵老师,非常抱歉,可能不能送你回去了……”
    “没事,随便找个红灯把我放下吧。”
    “邵老师下午什么安排?”
    邵麟一想到下午自己给自己安排的恐水脱敏训练,情绪就恹恹的。当然,他不可能和夏熠讲这种事,只是侧过脑袋,淡淡道:“没什么安排。”
    却没想到夏熠脱口而出:“那你要不要一起来?”
    邵麟想着这是大案现场,一时犹豫不决:“符合规矩吗?”
    “郑局叫我多和你学学分析思路,我看他老人家巴不得请你来当个顾问,到时候,不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儿。”夏熠爽快地笑了,“反正你也没安排,一起呗?”
    邵麟听了,忍不住腹诽,郑局那老狐狸精巴不得二十四小时把他放眼皮子底下盯着,说的好听叫“多参与”,说的难听点那就是监视。当然,夏熠不知道其中诸多是非,更没那么多心眼。
    他微微勾起唇角:“那好啊。”
    ……
    与此同时,燕安市东北近郊,“i回忆”现代艺术馆。
    纯白的北欧极简风建筑坐落于一片绿茵坪上,大面积的落地窗映着树影天光。
    一双银色高跟鞋闪着碎钻水光,“哒哒”踩过深色大理石。女人手里攥着布展设计图纸,露出一节玉似的手腕,上边几枚细镯子叮铃作响:“这两个installation调换位置吧,这么摆放好像不太和谐。”
    “这个怎么搬这里来了,”女人皱起眉头,“开展第一天,这一条走廊两侧都是活人雕塑,把这个东西挪回去。对了,那几个雕塑艺人联系好了吗?都确认好时间了?”
    实习助理手里拿着小本本,跟在老板身后亦步亦趋:“都联系好了彤彤姐!”
    她偷偷瞄着老板的背影,只见女人穿着一身雪白的Dior高定连衣裙,披肩大波浪染成了栗色,双鬓两条麻花辫,每股辫子里都有一缕漂成了浅金,仙得要命。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毫无征兆地响起,在空旷的展馆里显得格外空灵。季彤接起电话,往走廊外走去:“季彤,什么事?”
    实习助理捏了捏手中的小本子,目光乱转。老板只有在打私人电话的时候才会避开她。她本无意偷听,但季彤的声音还是清清楚楚地从门外传来。
    “阿光放了你鸽子?”
    “不,我们没在一起。嗯,几天没见了,最近在城北忙布展。你给阿光打电话他不接?”
    “昨晚他回父母家了。行,一会儿帮你打个电话再问问。”
    小助理听到“阿光”两个字就忍不住又竖起了耳朵。她听一块儿实习的朋友八卦,说季彤姐最近和福润集团董事长儿子徐赫光订婚了,眼看着就要嫁入豪门。据说季彤身上的奢牌高定就没重样的,上回她们还在小群里讨论彤彤姐耳坠子上的珍珠值多少钱。
    彤彤姐刚说的“阿光”,就是徐赫光吧?
    这种“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小说桥段,怎么就不发生在自己身上呢?小助理越想越羡慕,原地变身柠檬精。
    等季彤处理好布展事宜,回到自己的工作室,就瘫坐在巨型沙包椅上。她一手策划的艺术展“深海记忆”再过两周就要正式开展了,以至于她最近忙得脚不沾地,天天通宵,仿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