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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将他的所有都系在自己的身上。
然而事实证明,神明是不可能被轻易抓住的。
太宰治以为自己能够抓住神明,然而却在不知不觉间,作茧自缚,将自己关进了这个名叫做中原中也的笼子中。
神明是多么超脱的存在啊。仅仅凭着太宰治一个人类,就算他是一个不怎么属于人类的人类,也无法将神明真正地握紧在手中。
到了最后就仿佛一场戏一般,反而把自己给陷了进去。
“我真是个蠢货。”太宰治喃喃着,注视着中原中也的宁静的神情,“非但没有成功完成我的计划,反而折进了我的自由,折进了我的一颗心,把我一整个人都给陷了进去。”
“中原中也,你该怎么补偿我呢?”
“不如就来当我的最高干部,从此之后彻底效忠于我吧。”
就算他被困进了这个名字叫做中原中也的牢笼里,神明也不可能就这么干干净净的脱身事外。
让他在不知不觉间献出了自己的自由,怎么可能不留下点什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离开,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这样的话这个交易未免也太吃亏了一些。
有来才有往,太宰治陷了进去,中原中也难道不应该也来陪着他,做他的最高干部,将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他吗?
否则的话,只有单方面的亏本买卖,可不是太宰治所愿意做的风格。
“你要快点醒来,然后兑现这个交易啊。”太宰治离开之前,最后转过头看了一眼中原中也,“否则的话,对于我来说未免也太不公平了一点……我可是会生气的啊。”
……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其实最近太宰治简直可以算得上是忙成了狗。
之前森鸥外当首领的时候他就已经感叹过,不过那个时候是幸灾乐祸,看着森鸥外每天不得不为组织耗费各种心力,看着首领办公桌办公桌上每天都堆起半人高的文书,然后在心中暗自地大笑。
心想幸好自己不像森鸥外那样,脑子出了点问题一定得把自己绑在一个组织上……不但每天要操心劳力而且很有可能遭受到各种暗杀,更别提头发很可能会秃顶的事情了。
而现在……
“我就是脑子有病,才会在这里弄这一堆东西!”太宰治第100次扔下自己手中的笔,看着桌上经过自己一上午的奋斗却依旧还是堆得那么高的文件堆,忍不住咬牙切齿地说,“我管他港口黑手党究竟会不会凉掉,当初就不应该听取森鸥外所说的话,把自己绑在这儿当免费劳力!”
“等到中原中也什么时候醒过来了,我一定要去强烈谴责他!然后让他帮我分担这些文书!!!”
太宰治上岗的时候也并不是没有掀起过骚乱,但是经历过森鸥外对他手把手的教导,而且作为全程围观过森鸥外究竟是如何上位的一份子,太宰治操作起来简直可以算得上是轻车熟路。
有意见的通通驳回,想要自己上位的要么打入地牢要么直接干掉,那些别有用心的试探以及含沙射影的话语一律当成听不见,遇到真正恼火的喜欢惹事的人就直接踢出港黑──顺带一提,黑手党中从来没有退休这个说法,也没有辞职这个说法,踢出港黑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就等同于是踢出人间。
一番操作猛如虎,太宰治三下五除二,就直接将原本有些人心浮动的港黑给原原本本压了回去。
港口黑手党在短时间内就经历了三位首领的换代,不得不说很多人员对于太宰治的上位其实已经抱着不怎么在乎的态度了。毕竟换哪个老板不是老板,作为底层的人员照样还是得每天出去干活。
首领的更迭换代,就这么在不声不响的风浪中过去了。
……
中原中也苏醒过来是在周日的上午。
彼时太宰治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批改公文,一边批改一边在心中疯狂的抱怨首领这个工作简直不是人干的,就连周末也没有任何休息时间,比最兢兢业业的劳模还要辛苦。
“太……宰……?”中原中也刚醒过来,就被下属恭恭敬敬的带到了首领办公室,抬起眼看到的不是熟悉的森首领,而是穿着一身黑衣的太宰治,一时间有些懵。
“对,是我。”太宰治翻了一个白眼,“又有什么事情?如果说是要我去查看那个新收入的小队的训练,或者说是要我帮忙制定组织那的新规矩的话,没空,懒得弄,赶紧走吧。”
“……啊?”中原中也眨了眨眼睛,一直处于混沌中的大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你为什么在首领办公室里啊?”
“为什么?因为我就是首领啊……”太宰治自然而然的话语突然顿住了,他猛地抬起头,果不其然看到了还穿着病服的中原中也。
“你醒了?!”
“太宰治,这是怎么回事?”中原中也皱了皱眉,“什么叫做……你就是首领?森先生呢?他去哪里了。”
对了,中原中也此刻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太宰治想到自己的免费劳动力这么快就来了,连忙喜滋滋地放下笔,站起身来,但是面上却没有显示出任何异常的表情。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现在我就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啊。”太宰治慢慢走近中原中也,看着他眼中逐渐从迷茫转为了防备,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扯了一下。
森鸥外那个老东西,都已经走了还不忘记给他添麻烦。
“至于你想询问的森鸥外?”太宰治心中思绪翻滚,但是面上没有显露出半分,只是轻轻地挑起了眉毛,“森首领在六天前死在了酒店的包厢里面,不过你之前一直在昏迷之中,我想你现在估计还不知道吧?”
“……怎么会?”消息来的太过于突然,不知道究竟是因为森鸥外的死讯还是一觉醒来太宰治就成了首领这件事,中原中也轻轻后退了一步,皱起了眉头,“森首领没有那么容易死……等等。”
他突然反应过来,带着些许狐疑的目光从太宰治脸上一触即分:“六天前……那不是之前你一直在筹划着的爱丽丝的生日吗?”
“……森先生的死,和你有关系?”
“不,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太宰治微笑着反驳,在心中嫉妒的毒水却仿佛硫酸一样,侵蚀着他的五脏六腑,“森鸥外是凭本事自己死掉的,关我什么事?”
“莫名其妙就被拖上了首领这个位置,我也很无奈呀。”太宰治语气中带上了些许真心实意的嫌弃,“唔……中也之前一直缺席,害得我的工作量多了好多,让我想想看,究竟怎样才能让中也补偿我呢?”
太宰治轻巧地绕着中原中也兜了几圈,饶有趣味的注视着中原中也不断变换的神情:“啊!我知道了!”
他状似突然明悟般一拍手心:“那么中也就来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