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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用并不熟练的英文问话。
“我要回去,立刻走。”井鸥看向他,眼泪却开始打转。未等田中接话她狠狠抹一把眼睛,打给宣承小姑宣立秋。眼下状况不明,奶奶禁不住折腾,宣诺还未成年,此时能指望的只剩宣承小姑。
两人说几句便结束通话。井鸥在原地又站上一会,这才意识到田中一直默默守在身边,眼里尽是想帮忙却又无从下手的急切。
“我要回去。”她对他发出请求,“我丈夫出事故情况很不好,我要回去。”
她不确定田中是否听懂原因,但她知道对方已经明白此刻她最为紧迫的需求。田中一手拉着她一手拖过两人行李,穿过机场将她带到售票柜台。
他用日语与工作人员沟通,井鸥干站在一旁,大脑一片空白。
“最早能飞是明早七点,可以吗?”田中问。
井鸥呆滞着点点头。
很快,田中将一张机票递到她手里,而自己握着另一张。
“我和你一起。”他说道,“不要担心。”
井鸥已经无暇关注为什么局外人的他要和自己一起飞回那座不属于他的城市。
她拒绝田中去旁边酒店休息的提议。两人在机场随意找张椅子坐下,井鸥握紧手机,等待是此时唯一能做的事。
半小时,一小时,宣承小姑始终没有来电。井鸥尝试打回,几次皆被挂断。凌晨两点,对方终于发回一条消息,“你什么时候回来?”
井鸥发去抵达信息并问及宣前进状况,对方没有再回。
她心焦透顶却又无能为力。
一夜未眠。
田中一直在她身边,除了买回便当递到跟前示意吃几口,两人几乎没有说过话。
登机前,井鸥给刘老师留言说明家中状况,又给对口学校发去道歉邮件,心事重重踏上回程航班。
她在医院门口见到宣承小姑。对方一改往日和气,指着几步外没有上前的田中咬牙切齿抖出几个字,“大嫂,你有没有心?”
“立秋,你什么意……”井鸥举起双手,“不说这个。你哥情况怎么样?先带我去看她。”
“看?大嫂你真好意思去看?”宣承小姑挡住去路,声音却开始哽咽,“我哥出车祸就是去追你,他昨天进手术室前亲口跟我说他不甘心他想问个明白!大嫂,你拍着良心说你对得起他吗?你进我们家这么多年他委屈你了?”
“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井鸥扫一眼田中,心中泛起一股巨大悲凉。十几年夫妻,宣前进宁愿去听不相干的外人说也不愿相信自己的话,她不知该从哪里解释。
她甚至不知还有无机会解释。
宣立秋仍挡在前面,冷脸说一句,“下午四点才能探视,人在重症监护室。”
“情况呢?”
“不好!要多不好有多不好!”宣立秋突增音量引得一阵目光,她环视一圈收止情绪,眼眶渐红,“你带着那人来什么意思?诚心要气死他?大嫂你到底怎么了啊,好端端的日子你干嘛非得弄成这样。”
“立秋,我和田中……”
宣承小姑甩开她的手,抹抹眼泪道,“现在家里还不知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宣立秋离开,经过田中身边狠狠瞪他一眼。
井鸥从主治医生口中得到原因——机场高速的路上大货车从侧后方顶过来,货车司机没能坚持到医院,你丈夫虽然做过手术但伤势很重,眼下就看人能不能醒过来。
走廊里传来哭嚎,声音悲切绝望。每天都在上演着的意外,这一天以不速之客的身份到访宣家。
这天中午,刚刚抵达日本的刘老师收到消息后打回电话——老宣昨天联系过我,我说孩子病了你跟田中先去。当时说话还好好的,谁能料想出这种事。
后果摆开,井鸥才从蛛丝马迹中拼凑出前因。
她不知道丈夫怀着怎样的心情前往机场,如若见面他想对自己说些什么;她更不清楚信任的裂缝自何时开始产生又最终在宣前进心里破败成何等模样。
井鸥难受至极。并非外人怎样看待自己,甚至无关宣承小姑如何评价这场意外,她难受的是枕边人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有透露过——他不相信她。
第35章 关于恨 2
井瑶从不是思前想后欲罢还休的性子,可章驰这件事她琢磨了整整一周。
一步走错满盘皆输,连累之人太多。
宣承大可不管不顾直接做的,到时大杀四方岂不更好?可他提前告知的原因是什么?为好玩,为戏谑,为看她焦灼无奈增加乐趣?
以井瑶对他的了解,这更像一种诱饵,自己不得不咬住继而选择和他站到同一立场。
宣承在逼迫她站到井鸥的对立面。
用最极端的根本不属于他的方式,像破釜沉舟最后一搏。
可井瑶不怪他,一点也不。她欠他太多,多到不知该怎样补偿。
周六下午,井瑶未打招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