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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3

      半天只剩满头问号,面前人却已大步开路,“走呀,快到点了。”
    她终于用亲身经历理解到直男这个词的深意。
    “你再不走,我就解读成其他意思了。”庄泽将手抽出来,递到她面前。
    宣诺愣愣,上前一步握住。
    和想象中天差地别,但,也不赖。
    她触碰过他的手,校辩论队初见的礼貌握手,打赢一场比赛的激动击掌,讨论过程无意的肢体接触,可现在他牵着她,光明正大的十指相扣,宣诺想,愿意将自己原原本本交出去,那就是喜欢。
    那,才是喜欢。
    回到宿舍,井鸥打来电话,“小诺,睡了吗?”
    宣诺的激动还未退去,差点没忍住将刚刚发生一切诉说于母亲。想到对方一定八卦附体问这问那,立刻平稳住情绪,“还没。怎么啦?”
    宣诺的激动还未退去,差点没忍住将刚刚发生一切诉说于母亲。想到对方一定八卦附体问这问那,立刻平稳住情绪,“还没。怎么啦?”
    母亲恋爱观开放,入学没多久就问过是否有心仪对象,更时常感叹大姐木讷呆板一张脸劝退好感人士。她鼓励她们敞开心扉去结识更多的人,希望她们在最好的年纪尽情体验喜欢与被喜欢,眼见井瑶无望,期待全被寄托在老二身上。
    还是等等再说吧。
    “我才与田中通过电话,”井鸥声音带着欣喜,“他说晴子决定来多亏你,妈就想跟你说声谢谢。”
    “不谢。”宣诺内心升起一股小骄傲,今夜可真太美好了。
    “他们会呆一周。回头叫上瑶瑶我们好好计划计划去哪里玩,晴子第一次来,那期待值可高呢。”
    “行,好说。”宣诺笑着应下。
    井鸥顿顿,“你哥这几天跟你联系没?”
    “发过消息。他那合伙人最近不是不在么,酒吧好像挺忙的。”宣诺问,“怎么,您有事?”
    自知道宣承回来,井鸥偶尔会通过她问几句情况。无非是工作怎么样住在哪里的日常关心,宣诺有问必答,如果关系不能修复,她愿做他们之间那瓶永远不会过期的润滑剂。
    “也没,”井鸥这才告知,“我说了婚礼的日子,不知道小承来不来。”
    “您告诉他的?”宣诺有些心急,“妈,你跟他说这干嘛呀,我哥那气性万一……”
    “早晚都会知道。这事是能瞒着的?”井鸥声音沉些,“再说也没必要瞒。”
    熄灯时间到,楼道里女生们惊呼着进入黑暗房间,片刻过后,周遭变得安静。
    宣诺握紧电话去到走廊尽头,窗外圆月高悬树影阴阴,唯独不见一颗星辰。
    那头没有声音,井鸥还在听。
    某个一直被压在心底已经皱皱巴巴到几乎被当事人抛弃的念头重新翻腾起来,宣诺将电话贴近耳朵,“妈,你和哥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有点误会。”井鸥没有给出新鲜答案,声音恢复正常,“是不是熄灯了?快休息吧。”
    “好。”宣诺看着那盏月亮,也许再过些时间,他们会愿意说的。又也许,到那时误会已经消失殆尽,原本他们就不是仇人。她悄然转回最初话题,“田中和晴子都很好,我挺喜欢他们。”
    井鸥笑,“你妈选的人不会错。”
    电话挂断,井鸥毫无睡意。
    人上了年纪,记忆也会随着被过滤筛选,有些人和事变得像从未见过从未发生过,而留下的那些却清清楚楚仿若就在昨日。
    她与田中相识于一场意外,却未料到如此意外引发一场巨大的蝴蝶效应。
    外国语学校国际交流活动结束那日,井鸥班里学生将一本护照交至她手里,“井老师,应该是日本摊位那个叔叔丢的,您帮忙还给她吧。”
    学生总觉得老师会参与所有学校事务,事实上,井鸥连那人叫什么都不知道。
    她拿着证件给到教务处,同事却回馈一个联系方式——不是大事,直接给回去就完了。
    井鸥便这样认识田中,对方感激地连连鞠躬,用并不流畅的英文发出邀请,“我请你吃个饭吧?”
    那餐饭在田中朋友的餐厅解决,她也因此知道对方只是帮忙短暂停留此地,生意步入正轨便会返程回乡。虽然沟通有些许障碍,可当井鸥描述一件事,他总是竭力去理解她要表达的意思,绝非听罢作罢的敷衍。这让井鸥想起班里某些总是不懂装懂的顽皮学生,若那些孩子也这样就好了,作为老师,她珍视每一种好奇并有十足耐心去解释疑问。
    礼貌且真诚,井鸥对田中第一印象很好。
    渐渐的她会介绍同事朋友去店里吃饭,只当捧场并无多想。熟悉之后田中也会抛来一些实用问题,可能是一封读不懂的中文邮件,可能是周边值得一去的小众景点,亦或本地人常用的餐厅搜索网站借以发布促销广告。对此井鸥有问必答,外国友人初来乍到定是满头雾水,举手之劳而已,能帮则帮衬一把。
    井鸥甚至没有察觉自何时周围有了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