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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一直到季子辰复学,宣承念他大病初愈避免劳累,硬要自个带井瑶。
    这样之后的某天晚自习,董萌带两个人找到初中部井瑶班里,二话不说给了她一巴掌。
    井瑶正在收拾书包,她们来时还颇为惊讶犹豫该怎样打招呼,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打得她眼冒金星,比起疼痛,头昏脑涨的晕眩感让她久久缓不过神。
    教室空无一人,董萌的声音尖利凶狠,她说“野种,离宣承远点。”
    这句话像从广播里传来,仿佛信号故障,吱吱地一下下刺激着耳膜。
    井瑶被打懵了。
    肩膀被人大力推一下,脚下不稳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推她的女生质问,“跟你说话呢,装什么哑巴。”
    她这才看清她们的脸,愤怒的、美丽的、讥笑的三张不一样的脸统统居高临下俯视自己。头顶灯光让她眼前一阵发黑,可那三副表情却生动的吓人。
    井瑶在黑暗中终于理清这里边的逻辑关系,右脸蓦得一阵生疼。她去摸,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指尖的血。董萌是带着戒指打的。
    那一瞬间,耻辱和委屈像涨潮的浪将她狠狠拍倒在地。浪较劲似的就是不退,以至于她想大哭却被封紧呼吸,怎么怎么都喘不上气。
    抓起书包不回头死命往外跑。
    跑出教室跑出校门跑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哭的,边跑边哭,跑不动变成走,一边走一边哭,眼泪落到嘴里,她分辨不出滋味。
    好像只是靠直觉回了家。
    那段时间宣前进一直早出晚归,几天不见人影;井鸥带毕业班,高考在即也忙得脚不沾地,家里只剩奶奶和宣诺。她怕老人担心干脆用书包挡住脸,一溜烟跑上楼关紧房门。
    “瑶瑶?”奶奶在楼梯口叫人。
    “写作业。”她大声回过去。
    眼泪已经哭干了,只剩酸涩的痛感。她坐在写字台前发呆,头脑一片空白。
    不一会儿楼下传来宣承的声音,“奶奶,井瑶回来没?”
    接着是蹬蹬爬楼声,砰砰敲门声。
    井瑶还是开了。同一个家住着,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你提前回来怎么不……”宣承话至一半看到她核桃一般的双眼,紧着着注意到红肿的右脸以及耳根至嘴角的一条血痕,当下变了口气,“怎么弄的?”
    井瑶不说话。
    他忽然摊开掌心去看自己的手,大拇指指肚上有轻微血迹。
    一下就清楚了。
    董萌爱带铆钉戒指。回来前他在车棚等井瑶还意外她怎么还没走,对方说去找个人他也没往心里去,他们还拉过手,他甚至摩挲着她的戒指抱怨别带了不方便。
    原来如此。
    宣承克制住一触即发的怒火,冷脸问井瑶,“为什么不还手?”
    他怎么知道?
    井瑶本想编个理由,这下被问住一下短路,干坐着不应答。
    “说话。”宣承语气加重,眼神结成冰。
    她知瞒不过只得实话实说,“辰哥说你喜欢她,我怕打重了你难做。”
    实话里有一丢丢逞强。一丢丢而已,她告诉自己你是不确定以一敌三能不能打赢才没还手。
    宣承强势把她拽起来拉进自己房间,抽屉里翻出药膏对脸擦上去,井瑶疼得龇牙咧嘴但不敢出声。宣承的表情太可怕了,她头回对他产生毛骨悚然的感觉。
    处理好伤口,他双手拉住她的手,低下头一言不发。手劲很大,紧到井瑶挣脱几次他才终于松些力气,手却依然拉着。
    “是我没护好你,哥认错。”最后她听到他的声音。
    第二天午休时宣承找来初中部,在各色各样的目光中拽起井瑶就走,一直到董萌班级门口。井瑶手腕被拉着挣不开,这一路她被围观学生看得头皮发麻。
    “哥,全是人。”平日都直呼其名,可现在不知他要做什么,这闹翻天的阵势让她心里打鼓。
    “别怕。”宣承低声回一句,然后将董萌叫出来。
    井瑶想逃,但力不如人走不成。可劲拽宣承衣服发送信号,接受失败,他似乎铁了心要做什么事。
    宣承在男厕所门口吼一句“都出来”,声音引得半楼道人侧目。很快四五名男生面露不悦走出,经过他们身边偏头看一眼便急急走远。
    董萌扬扬脸进去,宣承拉着井瑶其后,反手将门锁死。
    “道歉。”他说。
    董萌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弯下腰笑得肆无忌惮,“我看她是季子辰表妹留了情面的。宣承你怎么回事?你玩我?”
    “她是我妹。”宣承整个人冷得像把剑,好像随时准备出鞘杀个寸草不留。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妹才多大。”她私下打听过,知宣家有一小妹宣诺,此时因为被愚弄忽而恼火起来,“行啊宣承,就这野种你也要,你还真不挑。”
    话音未落,宣承拳头过去,董萌吓得“啊”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