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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理智,不分青红皂白连踹再挠,在“井瑶你干嘛啊”“你打到我了”的声音中,好心劝阻却被误伤多次的拉架者们不约而同转换立场,他们试图联合胖子一起制服住她。
    小孩子大多是善良的,但他们的善良需要被引导。
    比如此时,胖子正死命拽她的头发回击,发出的引导口令是“你们先压住井瑶”。
    他们都是有爸爸的孩子,他们合起伙来要降服一个没有爸爸的另类。
    井瑶的愤怒在当下发出偏激的呐喊。她猛地抄起手边的铁质铅笔盒对胖子脑袋砸下去,用尽全身力气整整砸了三下。
    这样一场战斗在老师的呵斥中结束,胖子捂着脑袋哭得惨绝人寰,其他人你一言我一句数落着她的罪责,而她,捂着鼻血笑得花枝乱颤。
    井瑶被宣前进从学校领回,没有问前因后果,一回家就被关禁闭。
    禁闭室是小院储物间,门从外面锁上,一床毛毯一瓶水,旧家具散发出常年无人问津的霉味。
    那是宣前进第一次冲她发火,她倒高兴,客客气气算什么真爸爸。
    晚上奶奶隔着窗户送进饭菜,她不吃,并非赌气,是真不饿。井鸥在一旁数落,“妈您别管她,人不大学得不少。”父母教育子女,隔代的奶奶不敢多说话,只在关窗前捏捏她的脸。
    夜深些宣承来敲窗户,井瑶打开,他递来她的书包和两片电蚊香,一副经验十足的模样。见他要走,井瑶急着唤人,“哥,我得关多久?”
    他们不算亲近,因重组家庭被动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兄妹,一个又年长几岁,共同话题少之又少。关禁闭这件事莫名其妙成为两人的纽带,初尝苦果的菜鸟急需过来人指点迷津。
    宣承在嘴边做个“嘘”的动作,为难地皱皱眉,压低声音一本正经道,“要看恶劣程度。”
    井瑶被这几个字弄得心神不宁,“我其实真没做什么……”
    宣承憋住笑,“习惯就好。”
    他关紧窗户,留下一脸懵的小井瑶。
    第三天胖子和他妈妈上门道歉。没错,是道歉。她把胖子打出轻微脑震荡,他妈妈却低声下气指着孩子说你们千万别生气,需要赔偿我们愿意出。宣前进放她出来,井瑶拧着偏不说对不起,结果显而易见,她又被送回小黑屋。
    第三天胖子和他妈妈上门道歉。没错,是道歉。她把胖子打出轻微脑震荡,他妈妈却低声下气指着孩子说你们千万别生气,需要赔偿我们愿意出。宣前进放她出来,井瑶拧着偏不说对不起,结果显而易见,她又被送回小黑屋。
    她开始吃饭,因为饿得不行。
    在白天黑夜的交错里,她渐渐明白烈属的意思,明白宣叔叔肩膀上的条条杠杠代表什么,明白为什么他们住后排独栋有小汽车,明白为什么逢年过节总有人提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找上门。当然也明白为什么自己打了人对方却好声好气求得原谅。
    她的妈妈嫁了一个有威力的人,这人有身份有地位有权利,是谁都不敢惹的人。
    想通这些,井瑶服了软。她当着全家人的面念检讨书,她认为自己错在下手过重。
    大家都笑,连一向板着脸的宣承都笑了。
    禁闭结束,井瑶死活不肯上学。她怕再被欺负成为众矢之的,也怕高人一等成为孤家寡人。硬被拖进校门口,她翻墙跑回家。
    那时井鸥已调到条件待遇更优的外国语中学当班主任。在这件事上她极其强硬,“不念书不行,文盲没出路。”
    妈妈几乎没有强迫过她,这样的态度让井瑶意识到读书的重要性。
    她们达成协议,自学,能过学校考试就跳级。
    信念能打败一切。
    这年夏天她参加三年级的期末考试,成绩上游,顺利升学。
    小井瑶靠着信念第一次大获全胜。
    周五下班后井瑶去军医大学接宣诺。
    井鸥很白,细长眼睛;宣前进浓眉大眼,皮肤黝黑,他们的结合体宣诺取了两人长相的全部优势,水灵灵像个洋娃娃。非要说有什么缺点——井瑶看着她厚厚的松糕鞋偷乐,这妹子总嫌自个矮,又穿不惯高跟鞋,淘宝购物车里一水增高垫。
    宣诺正在校门口和朋友们说话,不时点头,姿态认真。似乎有个男生说了句不靠谱的观点,众人咧嘴摆手故作嫌弃,男生摊手一副世人不懂我的傲娇模样。井瑶坐在车里远远看着,只觉趣味十足。大学时代最易交下毕生挚友,独立的价值体系正在建立,对他人与自我的判断都在日趋成熟,共同经历作为验证友谊是否可以存续的基石,点滴过往都将成为日后谈笑风生的话题。宣诺将和其他人一样,在校园里留下最好青春时代弥足珍贵的回忆。
    这样的回忆井瑶没有,她很羡慕,更为小妹高兴。
    一众青春男女齐齐走过来,宣诺打开车门郑重介绍,“传说中的冰妹,看到了赶紧走吧。”
    宣诺宿舍小姐妹们管井瑶叫“冰山美人”,爱称冰妹。宣诺但凡讲起这个姐姐,无论语言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