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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硕赶忙接话,“你感兴趣在天河最好,我有一些本地资源。如果想去其他城市,我们可以再沟通。”
对方也不说话,点头。
他不知这点头的意思,追问道,“有戏?”
对方这才慢悠悠作答,“有戏。”继而拿出手机调出微信二维码。
成了。他心中大喜。
细节可以再讨论,分开之前他问最后一个问题,“你做什么工作的?”
“翻译。”
“啊,日语翻译啊,怪不得。”
“不是,法语。”对方说完礼貌地半鞠躬,不回头离开。
秦硕看着她瘦削的背影,感觉自己在做一个极其失真的梦。
这是他和井瑶的初遇。
晚间七点半,出国冲刺班法语课结束。有几个学生拿错题来问,井瑶解答完已经七点五十。她小跑去卫生间,之后自动贩售机买好咖啡,回办公室拿了日语听说课的材料匆匆去往下一教室。无缝连接是常有的事,私人企业盈亏自负,井瑶自入伙那天就有困难重重并不轻松的心理预期。
对比刚起步时一分钱掰成两半花,时至今日少吃一顿饭着实不算什么。
不同于上堂都是十六七岁目的明确的青春面孔,这堂日语初级班晚课大多是三十岁左右的上班族,兴趣或镀金,总归不如志在必得定要考过出国的学生们积极。
八点整,签到表只填了一半。井瑶简要说明孙老师情况,喝口咖啡准时开讲。
在AZ语言学校里,井瑶是有几分传奇色彩的存在。
最主要原因,业务能力强到令人发指。托福雅思托业皆满分,据说是裸考,其他英文证书一大堆;法国留学归来,翻译经验打底,二外西语也是专业水准;至于日语,听说完全自学,培训班老师一致认证接近母语;其他语种达不到专业级,但至少有三门或能读或能说,日常沟通全无障碍。在语言这块沃土里,她像极了天选之人。
大神总是越传越神。去年有个成人班学生认出她,说井瑶是自己小学同学,可她跳过两次级十岁就毕业了。语言学校大多是年轻讲师,学生八卦讲完就往自己人身上下手,奈何井瑶平日话不多性格又冷,一帮人只得托秦校长去探听虚实。秦硕确实问了,井瑶也如实作答,“后来没跳,十六岁正常高考”。秦硕恨不得喷出一口老血,瑶瑶啊,十八岁才他妈叫正常高考。
也正因如此,除了秦硕,井瑶没什么朋友。她不擅交际,性格冷漠,浑身写满生人勿近。她甚至不知道秦硕算不算朋友,也不过是比其他人早认识些罢了。
九点半下课,等上一会无人提问,井瑶收好材料回办公室。说是合伙,她只在AZ成立之初象征性拿了五万块钱。秦硕惜才,办公室单间,人前头衔人后待遇全是合伙人级别,除了做好本职井瑶没什么能回报他。非要说的话,若有天AZ陷入困境,她有和秦硕同舟共济的准备。
比之朋友,更像革命情谊。
锁门离开时才看到下午那条“好”发出去后,母亲紧接着跟进一条,“我和章叔叔准备结婚。”
井瑶一乐,她这妈哪次结婚通知自己了,这回怎么回事?
飞快敲回,“OK”。
走到地下车库才反应过来,这是提醒周六见面要重视吧。
上天给一样天赋就会拿走一样,比如她总有点后知后觉。
猛地拍打力量从身后袭来,井瑶向前踉跄一步,反手就将身后人一拽压到车门上,秦硕嗷嗷喊叫,“我,我!放开!”
她这才松手,嘘一口气。
“你这都跟谁学的?瘦不拉几哪儿来这么大劲。”秦硕甩着手朝她翻白眼。
“有事?”井瑶恢复往常神情,一本正经提问。
秦硕伸手点点她脸颊酒窝位置,“您多笑笑吧,不知道笑多了好找对象。”说完拉开车门闪进去,“带我一段,我今儿限号。”
井瑶也不说话,闷头走向驾驶位。
秦硕与她商议,“马上就后半年申请季,招生那边说再加个冲托班,你能带吧?”
井瑶开着车撇嘴,秦硕立刻会意,“咱小家小户的老师就这么多,今年先试试水,您能者多劳,效果好我立马招人。”
“行吧。”在管理层面,她向来指哪打哪。秦硕现在不教课专注运营,课程安排师资把关井瑶说了算,这是两人渐渐磨合出来的分工。
他接着道,“你妈还来吗?她去年高考押题押多准啊,不行我给咱妈涨点工资。”
井瑶摇头,想一下说道,“她最近得忙着结婚。”
“又来?”秦硕掰着手指头,“咱妈这……第四次?”
井瑶不禁笑出来,纠正,“三回半。”
“好端端重点高中离退教师,怎么这么专注结婚呢。”秦硕拍拍她的肩,“恭喜你啊,后爸名单上再添一员。”
井瑶知他嘴毒无恶意,便也由他去说。
“咱妈最好高考前把事办了,新婚燕尔,趁着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