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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然小姐先坐下喝杯茶?”
    元月笑答:“好,那就劳您费心了。”
    旗袍店连待客区都是清一色的复古风,真皮沙发一周也是木制,在这样的环境下品茶试衣,真是别有一番心绪。
    那老板站在柜台前,眉头紧蹙,好像想看透那薄纸去探究清楚旗袍本来的样子。元月心想,可惜带不来地府的东西,她真有点心疼老板的眼睛。
    元月问:“老板,这件衣服好做吗?”
    老板摇摇头:“其他地方好说,但是刺绣这方面我不颤长,你也知道,现在都流行机绣了,像这样的手艺我倒是觉得有点难,要不我帮您联系一下我认识的一个老师傅吧?”
    “刺绣?”元月瞄了一眼,回想起孟婆那件衣服,道:“我记得牡丹用针工整,丝线粗细兼用,针迹平齐严谨,色彩绚丽,应该是用的蜀绣。”
    老板点点头:“小姐懂得刺绣?”
    “略懂一二而已。”元月微微一笑,心想自己从小学到大呢,哪个宫里的王姬还不会绣点东西?但懂归懂,这许多年没碰过针,估计她现在连一个像样的鸭子都绣不好了。
    “小姐博学,那我这就帮您联系下老师傅吧,说起来这位老师傅年轻时也是给不少富家太太做过衣服,没准您的这件他也见过呢。”
    元月点点头,想着这老师傅若是当年的裁缝,如今不得上百岁了?
    果不其然,当元月出现在古巷一家门口时,可不是见到了一位百岁老人。
    老人牙都掉光了,瘦骨嶙峋,头发稀少而雪白,老年斑几乎铺满了全身。他拿着纸样时手都是颤的。
    “我见过……我见过这件衣服…”
    元月惊喜问:“老人家,这是您做的吗?如今您可还能想起来是为谁做的吗?”
    老人摇摇头:“不是我做的,是我师傅。”他说:“当年,我还是个学徒,就在我师傅那看见了这件衣服……一晃都□□十年了,记不清了……”
    元月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您师傅……”
    “早就走了。”老人说:“年纪轻轻就走了,对,就是在我十五岁的时候走的。师傅没孩子,所以从那开始,他的店就给了我。”
    黄泉孟婆庄,破败的残墙坠着摇摇晃晃的大门,到处断壁残垣像是灾后废墟。厅中,阿孟侧伏在那面老旧的大木桌子上,正喝着闷酒。
    她说:“他那天穿的什么衣裳、说的什么话,我便是现在也能记得分毫不差…”
    阿孟口中的“他”是民国时期一位手艺极其出众的裁缝先生。
    每逢初七,地府阴气大盛,勾魂鬼常会引得生人到此,再将他们的躯壳和灵魂拆吃入腹。那位裁缝先生便在百年前的腊月初七被勾魂鬼引了来。
    先生大概天生八字弱、阳气不足,走过开满彼岸花的黄泉路上,竟见不到一鬼勾魂索命。八百里黄沙漫天,一个个沙浪向前涌动着,像一只无形的巨手,将沙漠揭去了—层,又揭去一层。先生自己也不知走了多久、走到了哪里。山穷水尽疑无路时,只见远处隐隐约约像是有一宅子扎在黄沙地里。
    先生扯了扯干裂的唇,本来筋疲力尽的他突然有了对生命的向往。他步履蹒跚终于走到庄前,仔细抚平身上长袍褶皱,又将头顶乱发向后拨整齐,这才伸手在那高大铁门上叩一叩。铁门开了一条缝,从缝里挤出来个娇柔美艳的女子的头。
    阿孟还在疑惑,庄子闭门就代表不接鬼,鬼差们便不会送魂过来,这规矩整个地府都知道,怎的还会有来的?她莲步轻移缓缓开了门,就见一个孱弱斯文的男子正在那僵站着,似乎看她看得出了神。
    此人不像鬼差,比鬼有阳气,比人又显得虚,看不出何方神圣。她问:“公子有事?”
    这一句倒把先生从呆愣中拉了回来。先生双手合于胸前,对阿孟福了身子。干裂的唇角被牵动,倒是洇出血丝。
    “乌、窝、我不知怎的来了此地,跋涉千里,实在疲累难忍,所以想向小姐讨一杯茶来。”男人看了一眼阿孟,又仓促低下头:“不知是否吓到了小姐?”
    “小姐?”阿孟心想,这称呼倒是新鲜,以前没听人叫过,挺有意思。不过来孟婆庄讨茶的,古往今来倒是就这么一位。她问:“公子何处而来?”
    先生道:“北平…”
    “北平…”阿孟复述了一遍,好像想起来这是个阳间地名来着,莫非这是刚死?没过阎王殿平一生功过的鬼她可不接,她淡淡道:“孟婆庄无茶,公子请回吧。”
    饥渴难耐的先生自动忽视了“孟婆庄”三字,只知道自己讨茶不成反被拒。求生的本能迫使他抵住了即将合上的铁门:“小姐!还请小姐行行好,只一口白水也可,容我解了渴便会离去,绝不叨扰。”
    先生想来是太急,慌忙中手指不小心碰到了阿孟的手指,可阿孟就像一块行走的熔岩,焦灼的触感把他烫得缩回了手。
    阿孟皱着眉头,捻了捻手指,那指尖分明还残存着生气。她略惊诧问:“你是个人?”
    先生原地发懵,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不是人了,那就像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一样。他眼看着眼前的美艳小姐的眉头一瞬间舒展开转眼变得有些妖冶阴森:“我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