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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魏行自杀一事吧。”此事杯安庆帝交给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会审,传的沸沸扬扬。
    柏擎苍点头,“死一个度支郎中不算什么,但魏行之死,牵扯到太子殿下。”
    第11章 归妹卦 送给姐夫做滕妾的嫡女11
    秦无咎揉了揉额角,还真是麻烦呐。
    那天在六部公房外太子对她不假辞色,肯定被有心人看在眼里,刑部尚书作为太子的岳父,肯定是拿不准太子的心思,只得暂时先把自己放到眼皮子底下看着。
    而左监门卫冯义插手,那是要把自己驱离太子的视线。
    都没安好心。
    至于魏行,她在知道自己要去刑部的时候就留了心,知道魏行是陇右道常平仓失窃的关键证人。
    去岁年底,陇右道雪灾,开常平仓调粮的时候,才发现三十万石存粮不翼而飞。
    经过几个月的查证,才把度支郎中魏行揪出来,然而几日前去捉拿魏行时,发现魏行溺死在家中后花园的池塘中。
    如今听柏擎苍仔细讲述一遍,才知道为何要三司会审。
    最早接手命案的大理寺,在魏行书房中一幅山水画装裱的夹层中,发现了魏行的遗书。
    遗书是写给太子的,先是愧疚自己暴露了,辜负了太子的栽培,又欣慰那三十万石粮食终是稳妥交付给太子,他如今自我了断,也算得上是舍生取义了。
    遗书隐藏的极为隐秘,若不是大理寺丞对书画装裱极有研究,几乎就躲过了所有人的耳目。
    正因为如此,这封遗书才更有说服力,为此太子已暂停视事,接受调查。
    “魏行还有一个身份,他是先皇后的堂侄,算是太子的表兄,有这层关系,他天然被认为是太子一脉。”柏擎苍神色凝重,对上秦无咎的目光眼神柔和了几分,“你能行吗?我知道你有些出人意表的手段,只是此事事关重大——”
    秦无咎摆手,“行不行的,试试不就知道了?”纠结无用,不如动手去做。
    柏擎苍默然了一瞬,看着秦无咎就如看着几年前在漩涡中挣扎的自己,“不仅要查清,还要快,不然即便太子殿下最终脱身,也要沾一脚泥。”
    他递了一个纸卷儿给秦无咎,“这是我按照你说的查到的,你所料不差,除了没有直接证据,你推测的那些应该就是事实。”
    秦无咎接过来,从头到尾看完,里面记载了二十年前临川公主生子前后,靖安侯府所发生的一切。
    彼时,临川公主身怀六甲,却发现驸马陈北偷偷养了外室,儿子都有了,惊怒之下,不顾左右阻拦,只带了几个人贴身伺候的人离开公主府,挺着即将临盆的大肚子闯进靖安侯府兴师问罪。
    靖安侯府中具体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只知道公主突然生产,在靖安侯府中产下一女。因为产后状况不好,公主在靖安侯府待到满月才离开。
    在公主生产前一个月,靖安侯夫人刚刚早产了一个女儿,而现在的公主之女乐阳乡君,自幼就得精细养着,长大后却仍不如寻常女郎康健。
    秦无咎心说这就对上了,她一直想不通的就是,谁那么大本事轻易从公主府中换掉了孩子,如果是在靖安侯府生的,就说得通了。
    她向柏擎苍道谢,“不用再查下去了,我能查到这个程度已经到足够,总要给别人留下施展的余地,更重要的是,在我与太子殿下相认之前,不要把你牵扯进来。”
    柏擎苍欲言又止,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到底没说什么。
    被指派到工部观政的谭宁,听说秦无咎刚到刑部报到,就被分去跟进魏行一案,他非但没有担忧,还带着几分雀跃说道:“师弟是得了乔翁真传的,指定比那些人强。”
    乔翁是青云县的老捕头,正应了高手在民间那句话,乔翁查案缉凶自有一套章法,有他在,青云县几十年从没有破不了的案子。
    秦无咎是个什么都肯学的人,前世杂七杂八的装了一肚子理论知识,因为谭宁与乔翁相识后,两人奇异的成了忘年交,乔翁更是把自己的本事毫无保留的教给了秦无咎。
    秦无咎没有谭宁那么乐观,第一天就感受了若有若无的排斥,但这并没有影响到她什么,秦无咎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找出魏行自杀的破绽上。
    盯着别人的白眼和呵斥,秦无咎翻阅了所有关于此案的记述、验状和证物,终于有了发现。
    魏行死时穿的外袍的衣襟上,有几块不规则的泥点样的污渍,但比泥点的颜色要鲜亮一些,有点接近红褐色。验状上只写明不是血迹,具体是何污渍则没有明确。
    秦无咎一开始也没想起来那是什么,只是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直到晚上再次见到柏擎苍,她呼啦一下子就想了起来。
    她拉着柏擎苍就走,“有发现,我们边走边说。”
    有柏擎苍这位东宫卫率在,秦无咎也不用顾忌巡街的武侯,两个人骑马沿着源河一路下行,在离伏波门的不远的地方下马。
    今晚恰逢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