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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故应当是屈原背米,黄香温席。殿下说反了。”
一直没开口的穆衡一说话,便直怼长公主。听到周围有人噗噗地低声笑了出来,安庆长公主的脸瞬时有些挂不住。
沈如娇没想到新夫婿还有这等本事,胆子挺大嘛,顿时挺直了脊背,挽着穆衡的手臂微微拍了两下表示嘉奖。
想到当年她疑惑,她那未婚夫出门骑个马游趟山居然能摔死,特地着人去打听才知道,那世子房里头光是通房丫头就有六七个,游山前一日纵地太狠,才腰酸膝软,导致一时失足。
安庆长公主居然也有脸赖到别人头上?
若非她这样咄咄逼人,沈如娇也不至于从全京城最令人羡慕的女子成为众人暗地里嘲讽的对象。
沈如娇笑吟吟地看着安庆公主道:“我家夫君虽然出身低微,但多少也识得几个字。不过最重要的是他身子骨康健,将来必定是长命长寿的。否则出身再好没有那个命,也怕是要早见阎罗,孤苦终老啊。”
听到沈如娇讥讽她早死的儿子,安庆长公主的脸色陡然一变,身旁伺候的婢女怒斥沈如娇道:“沈如娇,你好大的胆子!”
原本看热闹的人瞬间都跟着变了脸色,这沈如娇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拿长公主的痛楚伤疤下刀子,当真不要命了?
当初长公主登门逼迫沈如娇,要她抱着永宁侯世子牌位过门的时候,沈如娇一事意气用事将长公主给请出了沈家大门。
后来沈如娇还后怕了许久,以为圣上少不得会降罪于沈家,却不想圣上非但没有怪罪,反倒让她哥哥顺利袭爵。
当初沈如娇就有个猜想,恐怕是长公主作威作福惯了,但凡有个不如意不顺心就爱往宫里头钻。圣上这些年明着处处维护安庆长公主和永宁侯府,但实际上并不真的任由长公主胡作非为。
反倒还会暗地里拉拔一把与安庆长公主和永宁侯府不对付的人家。
恐怕是永宁侯府这些年里有什么逾规越矩之处惹了圣上的不快,圣上有意想要打压永宁侯府。
有了这层猜想之后,沈如娇便想要赌上一赌,就算跟长公主对着来,她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说不定圣上还会看在眼里。
果然,长公主只是吃人般地瞪着自己,并未叫人动手来教训她,想必是有所顾忌。
沈如娇不卑不亢地笑道:“我胆子小得很,长公主殿下今日既然是来吃喜酒的,便请入座吧,少陪。”
说罢,扭头便拉着穆衡走了。
全程看在眼里的新郎官转身的时候,抬眼看了长公主一眼,眼神冷冽犀利,倒是叫长公主不由地心中一紧,仿佛被野兽盯个正着。
这个沈府的下人,气势不小,当真只是个下人?
安庆长公主莫名觉得有些不安,她原本是来看沈如娇笑话的,却不想吃了一肚子气。
沈如娇已经沦落至此了,居然还硬气得很,再硬气不过是强弩之末硬撑着罢了。
若非皇兄前些日子找听说了她叫人去找那郑宥之,特地叫她进宫告诫,让她不要再与沈家生出事端。
她今日非要叫人狠狠教训教训沈如娇不可!
没讨着什么便宜,也没看到想看的热闹,安庆长公主不想继续留这儿了,她又不是真来喝喜酒的。
加之方才被沈如娇一番话气的头有些疼,直接走人了。
出了沈府,安庆长公主在回永宁府的马车上始终有点介意,便叫自己的手下人去查查,沈如娇的新婚夫婿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说是个下人,可哪有下人胆敢正眼瞧主子的?
更谬说,居然还敢顶撞自己。
此事必有不为人知的隐秘。
沈如娇陪着新婚丈夫敬了一圈的酒,即便有云锦暗中在一旁偷换酒水,还是喝多了几杯。
婚宴的酒都是上好的佳酿,酒劲十足,不过几杯沈如娇就觉得自己喝多了。
她深知自己的酒量差酒品更差这事儿,趁着还有三分清醒立刻带着穆衡回房。
敬了一圈的酒,同样没少被灌酒却不见半点儿醉意的新郎官想要趁着这个机会脱身,去跟沈国公好好聊一聊。
穆衡推脱道:“我同小姐一起回房是不是于理不合?”
按照规矩,上门的赘婿要陪着来吃酒席的宾客们到宴席结束。
穆衡这话合情合理。
沈如娇小声同穆衡道:“你若不跟我一起,这些来吃酒席的人各个包藏祸心,肯定要往死里整你。”
穆衡看了沈如娇一眼,娇媚的新娘醉眼迷蒙,显然已经是醉意上头,却仍然撑着三分清醒,可见她是真的担心自己。
而且穆衡本来就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也就承了她的好意,顺势离开。
况且酒席上人多眼杂,也的确不是商谈的良机。
穆衡道:“我听小姐的。”
沈如娇吃吃一笑:“乖!”然后朝她哥沈明煜使了个让他善后的眼色后,拉着穆衡直接拖着离开了前院,自然又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