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他就可以登上网坛的巅峰。
可是,那一天之后,他退出了网坛,带着自己的妻子回到了日本,那个为求一败而来到美国的男人,不是在排名赛上,而是在一个街头网球场上,达成了自己的夙愿。
飞机上,威廉看着出现在视野之内的日本的风景,呵呵,上一次来这里,是六年之前的事了吧。
再一次回忆起那些旧事,一切却恍惚如昨日一般的清晰。
在早已逝去的那些个日子里,那个女人曾经是他生命里最为重要的一个存在,他的偶像,他的老师,他的亲人,甚至是,他的母亲。
那样的年纪里,他所有感情的交集。
可那样的一个人,却因他而死。
幸村老师,对不起。
默默地念了一句,威廉掏出了手机,拨出了一个很久没有联系过的号码。
第9章 损友
一阵悠扬的音乐,古典悠扬的小提琴曲,舒缓而优雅,打破沉寂的气氛。
~埃尔加的山峰~,忍足侑士的手机铃声。
掏出手机瞥了一眼来电显示,那双素来波澜不惊的墨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惊异。
“不好意思…”忍足看向幸村。
“无妨,忍足君接吧…”幸村笑笑,用手臂支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真田赶忙俯下身去扶他。
有些无奈的接起电话,“喂,我是忍足…”
“hello,侑士!”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轻浮散漫的声音,忍足黑线,这小子竟然比自己还轻佻不羁,“好久不见了,有没有想我啊?”
“你去死!!!”额上爆出n个十字路口,忍足低沉的声音回了过去,同时假装无意的瞥了迹部一眼,看他没有生气,才继续说道,“有什么事么?”
“你看电视了吧?”有些慵懒的口气,些许的得意,“你们的少年武士输了哦。”
“你还说你,六年没露面了,一回来你又在玩什么花样?”头上十字路口继续。
“喂,你小子是不是朋友啊,怎么说我也是刚刚拿下了no、1,你好歹也说声恭喜啊!”
“好好好,恭喜你了行不行,没事的话我…”看见自己部长面露不悦之色,忍足侑士已经打算挂电话了。
那臭小子,什么时候跟他贫都行,要是惹小景生气,那我完美的计划就泡汤了。
“别别,别挂!”对方很明显了解他的意思,急忙打住废话,“我在飞机上,马上就到日本了,到机场接我…”
“什么??!!”忍足惊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你…”
“白痴!你搞什么,大惊小怪的…”迹部没好气的白了大脑陷于当机状态的自家天才一眼,忍足猛然醒来,跟他的亲亲小景赔笑,压低了声音回话,“不行!!”
“怎么,你家女王不让啊?”那边的人笑得愈加猖狂,“侑士你小子,还是一样的重色轻友啊…”
听着电话里传来欠揍的笑声,忍足嘴角浮起一抹腹黑的笑,好,敢说我,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我实在是脱不开身啊,我们在医院里…”
“医院????!!!!…”这下轮到对方吃惊了,“谁生病了?”
忍足一笑,看了仰在床上的幸村一眼,“幸村精市…”
“他…他怎…怎么了…。”刚才还得意洋洋的声音一下子变得紧张,断断续续的半天都问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不是到日本了吗,忍足家在东京的医院只有一家,自己来看吧…”说完,果断地挂掉电话。
“是谁?!”抬头,是华丽丽的声音,和一道道探询的目光。
忍足干笑了一声,再次把视线转到幸村那里,淡淡的开口说了一句,“他到日本来了…”
第10章 逃避
拜托忍足为自己办出院手续,幸村就那样匆匆忙忙的出院了,他没有回自己家,而是住进了真田家的剑道馆。
“哥…”小和叶忐忑不安的站在迹部身后叫住自己的哥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关于你为什么会在日本的事,等你什么时候想说,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幸村看着她,声音很安静,“你想要回家去住吗?”
“算了吧,你们家也没有什么人,还是让她继续住在本大爷家里吧?”
“那么,有劳迹部君了…”
看着一行人上了刚刚送自己来的那辆豪华的加长版劳斯莱斯浩浩荡荡的离开,幸村嘴角浮起一抹苦笑。
自己这算什么,逃吗?
可是,又有什么值得逃避的,都过去六年了,是因为自己仍然打不开心结,还是说,那段感情,从来没有放下过…。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他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真田,那张平时就严肃的过分的脸更冷了几分。
“风凉了,进屋里去吧…”知道感觉到肩膀上灼热的触感,听到那人清冷低沉却满是关切的声音,幸村回神,微笑,点头,然后抬手抚平他紧蹙的眉头,嗔怪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总是这个样子,容易显老…”
看着那清新如百合般恬美的笑容,真田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漏掉了一拍,一股异样的燥热从身体的深处泛起,漫涌全身。
“弦一郎,你怎么了?!”看他像是怔住了一般的僵在那里,幸村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然而,下一秒,真田的反应却让他措手不及。
握住那只白皙纤细的手将他拉到自己怀里,然后不由分说的打横抱起。
因为晚膳时间刚过,馆中弟子大多数在禅房冥思打坐,大厅里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
真田抱着幸村快步的穿过无人的走廊,走向后院,那里有事先打电话来让下人为他们准备好的客房。
腾不出手来取钥匙,索性生生的将门撞开,真田觉得自己有点呼吸困难。
隔着薄薄的衣衫可以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和身体的僵硬,幸村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不由得一红,使劲的捶打着抱住他的人,声音也提高了起来,“你在干什么?!真田,放我下来,放开我!”
怀中人胡乱地挣扎更是剧烈的撕扯着他素来难以动摇的理智,心底的激动越来越强烈,好想,好想,就这样抱着他,不,更紧的抱着他,和他融为一体。
也许一切,早在六年前自己第一次看见他在樱花树下微笑的时候就注定了。
纵使他真田弦一郎是君临天下的帝王,可幸村精市,这个名字是他唯一,也是永远的弱点和死穴。
三年前的关东大赛之前,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倒下去,那如花的笑靥像雨中的栀子花瓣一般随风凋落。第一次有哪种心觞若死,绝望惊慌的感觉,只剩自己不能代替他去承受病痛的折磨。
恐慌,期待,忐忑,终于等到他平安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