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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肩膀,看到母亲越来越远,几乎要变成一个影子。她无措的张望着,喊不出声,金容跟着阿縢跑着,抬头看到她的表情,突然站住,回过头去大喊:“夫人……!”
    “快跑,快!快跑……”沈夫人的脸在黑夜的喧嚣中看不清楚,她喊完这句话就猛然转身,朝内院跑去,隔出这样远,言犀却似乎看到母亲的眼泪在空中划过,落在地上,碎成无数块。
    她“哇”的一声哭起来,眼泪淌在阿縢手背上,湿漉漉一片。
    “小姐不要哭,好孩子……不要哭。”阿縢低声安慰着,一刻也不敢停留,她冲过了后院,沿着这条短促又诡异安静的路冲到厨房后的偏门,一个男人迎了上来,是凉管家。
    凉管家不等阿縢说话,他看到言犀满脸的眼泪和惊慌的眼神,心疼的点点头,比了个“嘘”的手势,冲门的方向低喝一声。
    用来运送厨余的小门打开来,几个身影闪到门外,不知朝哪里冲去。
    马蹄声和咆哮声紧跟着响起来,原来寂静的墙外并非空无一人。
    “站住!”
    “抓住他们!”
    言犀吓得屏住呼吸,阿縢抱着她,身体抖着,却死死盯着凉管家。凉管家看也不看阿縢,他全身紧绷,似乎每一寸身体都在盯着高墙后的空气,然后在一个突然死寂的瞬间,他一把抱起金容,低吼一声“走!”便冲了出去。
    阿縢紧跟而上,言犀看着那门越来越近,又一闪而过,然后他们冲到狭窄的巷子马路上,横穿而过,闪进了另一侧的墙后,还是没有停。
    她听到巷子尽头的呼喝惨叫声,听到另一侧有更多人冲了过来,听到有人喊:“围住了,一只老鼠都不能放出去!”
    这一次,她听懂了。
    她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的眼泪一直流着,抬头朝家的方向看去。可是家里的景色已经看不见了,她急切而茫然的盯着,听到阿縢气喘吁吁的疲累呼吸,听到风吹过去,发出利刃的尖啸,然后她看到浓烟突然滚滚而起,火光冲上了夜空。
    她终于忍不住大喊:“……啊娘!爹爹……!”
    阿縢慌手慌脚的捂住她,也跟着哭了起来:“好孩子,别哭了……没事的没事的,别哭了……”
    言犀却停不下来,她看着黑暗夜空中的火光,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父母兄长的身影仿佛消失在那火光中,她心里剧痛,拼命挣扎起来:“你让我回去……我要找阿娘,我要找阿娘……”
    “……好孩子……好孩子……”阿縢木讷的哄着,脚步渐渐不支,几乎要趴到地上。凉管家停下来,将同样泪流满面的金容放下来,接过言犀,却不让她挣扎,他拿出一方手帕,在言犀鼻前晃过,言犀便瞬间恍惚,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走吧,我们要赶在城门开的时候马上出去。”凉管家冲阿縢点点头,语调平稳,但目光中含着眼泪。
    阿縢掩面低泣,牵起金容的手跟了上去。
    “阿縢婶婶……”金容擦去脸上的泪,全身发抖却没有哭,她看着阿縢,又看着言犀,低声问道:“……阿縢婶婶,我们还能回来吗?”
    阿縢张了张嘴,沉默的抓紧金容的手,踏着夜色朝前跑去。
    第20章   逃亡之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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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国天禧25年,皇帝偶染风寒,一病不起,圣体沉珂整整两年。
    彼时,太子未立,皇后无子,各皇子暗潮涌动,短短两年间,朝臣亦跟着倾轧不止。兵部丞相段荣、户部副丞沈竹联合二皇子谋逆,证据确凿,被禁军抓捕,压入天牢。
    抓捕的那个晚上,整个雍都仿佛被封印在寒冰中,封印又在最黑的时辰被打破,三府所在的街道同时喧闹起来,熙攘恐惧之声传出很远,令人闻之叹息,不敢侧目。
    那个晚上,一场大火从沈府猛然冲起,将一切付之一炬。
    这场大火吞噬了沈府女眷的性命,为抓捕行动画上了短暂的句号。但女眷倾覆没能止息皇帝的忌惮与愤怒之意。三日后,皇帝亲临刑场,扔下斩首的竹签,三位主犯连同家眷共计数十人的哀哭悲鸣便戛然而止。
    沈竹的鲜血划破天空的时候,凉管家手中的马鞭也扬了起来。
    “驾!”他喊着,因为马车有些剧烈的颠簸而皱起眉头——按照计划,他们在城门开启的第一时间就出了城,前往城外的隐秘别院稍加收拾,便又匆忙往南,马车在官道上走了一天,便拐进旁边蜿蜒的山路。
    只是山路比他预想的还要颠簸,两匹马不敢跑的太快。
    阿縢有些不安的从马车前窗里探出头来:“凉管家,还是官道平坦些,这山路……日落了要怎么办?”
    “这路还算大,说是山路,其实是路旁居民日常用的。”
    “可是也不能一直待在马车里……”
    “沿着路边也有些三五户的猎户院子,实在不行就借助一晚,等出了雍都的辖区就好了。”凉管家谨慎的安慰她:“你也看到那些从雍都快马飞出的官吏了,想必是要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