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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

      到来。”
    安德烈忙问:“为什么?”
    “因为我想看着它们成熟。”她勉强保持表面的冷静,可微微震颤的躯体泄露所有胆气,“这个过程会很漫长,也许只要
    两三月,也许不止,也许还要反复尝试数次——但我还是想要看着它们发芽、开花和结果。安德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阮秋秋闭紧双眼,抽丝剥茧般吐露心中期冀,躲在培育室的平静日子结束了,她终于做出了交代。
    安德烈呆愣愣看着身边的女人,一言不发。他自然听懂了弦外之音,然而狂喜铺天盖地席卷吞噬,致使喉中无法形成一句
    完整音节,短促气声破碎如泡沫。
    只一须臾,他蓦然起身,飞速凑近她的嘴唇。
    “安德烈,安德烈。”阮秋秋连声唤着他的名字,朝后仰去,眼角浸着潮红,胸乳剧烈起伏,分明情动难抑,却在肢体空
    隙中躲避索求,“……你不能这样一声不吭地就去亲吻一个女生的。”
    安德烈见状,停下动作,组织了好半天措辞,才顺着她的话题发出忱挚请求:“我可以亲你么?”
    怀中那双浅色瞳眸里霎时微光闪动,又在顷刻之间黯然。
    阮秋秋侧头,长睫在纤瘦鼻梁上投下一扇浅浅阴翳,掩去所有潋滟水色。她抚摸对方下颌,蜥人的炽热吐息盛满掌心,却
    无法握于手中。
    她不愿将今天也变作激情产物,意乱情迷的欲念只会加剧畸形关系。
    “你该说的不是这个。”她轻轻推开了蜥人的怀抱。
    “我该说些什么才好?”安德烈不解她的谜题,手足无措地进行挽留,长尾卷上细细腰肢,他重新揽她入怀,抵着颈脖轻
    声呢喃,“教教我,教教我该怎么做。”
    他的恳求是如此真切,力道竟带着不可抗拒的强硬。
    阮秋秋被那热气吹拂,立时软软跌进他的臂弯,聚不半分气势。她想要挣脱束缚,刚一动身,他就趁着缝隙挤进腿间,青
    涩而冒失地扩大接触范围。
    “教教我,好不好?”
    他的唇畔缠绵耳根,火线终于引燃,烧上彼此身体。
    “至少、至少你该告诉我,你喜不喜欢——”
    话音戛然而止,对方手臂猛然牵动,阮秋秋不得不与他置换体位,仰倒在长椅之上。蜥人逆光而立,高大黑影笼罩全身,
    压迫感十足。
    她呼吸一窒,忽觉寂静漫长延伸,而自己正落入深黑彀中,引颈期待他的援救。
    “——请你爱我。”
    安德烈深深垂下头颅,姿态近乎匍匐,在战栗中发出呻吟般的卑微祈求。
    【极夜花火·其十二】
    【花火·其七】
    “请你爱我。”
    安德烈伏在她的胸口,庞然身躯因痛苦而微微颤栗。
    两人齐齐躺在长椅之上,困在这一方狭隘区域里,因此显得格外拥挤。
    腰肢被长尾缠住,阮秋秋下意识收拢双腿,彼此身体轮廓紧密嵌合,不留空隙。温度、味道乃至于周遭暧昧的气流浮动,
    杂糅混淆,稠得浓郁,无一不在蛊惑理智。此时衣衫反倒成了累赘,他们合该赤裸相见。
    情念方动,她忽觉燥热难耐,想要远远逃开,奈何蜥人怀抱坚实,形成铁牢桎梏。
    他仍在等候答案。
    在得到回应之前,这双胳膊决计不肯放任自由。
    压力伴随时间流逝同步递增,安德烈身子渐渐摇晃,脑袋向下滑去,搁在她的小腹,尽可能伏低姿态,庞然躯体委委屈屈
    蜷成一团,再时不时用尾巴擦蹭两下,看着很是可怜。
    ……太犯规了。
    阮秋秋暗自咬牙,面颊嫣红更盛,一半因矜持而难以启齿,一半则在恼他的狡猾。
    比起对于未来景象的纠结畏缩,她更害怕率先承认这段感情,那无疑宣告自己在两人拉锯角力中失利——败北者的下场可
    想而知。
    所以他实在过分,竟然抛回话题,还十分巧诈的改换措辞,以下位者立场恳求她的答复。
    于是她抬手轻轻捧起对方脸颊,重新贴近胸脯,却保持罕有沉默,缄口不发一言。
    安德烈悄悄看向女人,那一帘黑发垂落,阴翳掩住神情,唯有灯光从发梢间隙漏下,明暗交错着,使得清丽面目染上些斑
    驳痕迹。而他不敢放肆,匆匆垂头,好似虔诚信徒,对着神明顶礼膜拜,再多一眼都是亵渎。
    他倚着乳房,层层衣料之下,唯有心脏蓬勃跳动,声声入耳,无数皮肉骨血簇拥环绕,仿佛万事万物蕴藏其中,构成生生
    不息的鲜活世界。
    两人就这样蜷在一处,你不言我不语,保持着肢体交叠的亲密状态,欲望在彼此急促喘息中肆意涌动,泛滥得像是雨后一
    川烟草,潮湿且繁茂。
    他的怀抱太过炽烈,阮秋秋生怕场面失控,只能屏息闭眼,无措地揽住他的肩头,犹豫是该挣脱怀抱,还是暂时佯装镇
    定。
    幽暗中有一根细丝柔柔垂下,艰难悬起那颗心脏,在空中飘荡无依,使她几度欲言又止。
    然而未等做出抉择,一阵低微哀鸣自对方喉中传来,猛地颤动了那根紧绷丝弦,心也随之坠下,尘埃落定的刹那,胜负终
    结。
    “我愿意……我愿意爱你。”
    属于女性的温和嗓音在暖室里轻轻漾开,她那鹿一般柔软无害的眼瞳微微掀开,蓄起薄薄水雾,凝成将坠未坠的晶莹。
    比起情人间的缱绻告白,这更贴近某种誓词,尽管场面不算庄严正式,可对于渴求已久的蜥人而言,足够填补心底那块苍
    白空漏,呼啸风声就此停歇。
    ——他的神祇回应了愿望。
    安德烈身体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