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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相谈甚欢时,杨沧海出现了,他坐了进来。
他坐在靠近过道的一侧,柳桑田再要跟杨子安说话,便要隔着他。
她适时的闭上了嘴巴,杨子安也很识趣的塞了一副耳塞,准备睡觉。
三个多小时的旅程终于结束。
杨沧海最先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柳桑田没有急着起身,抱着让别人先走的原则,她一直坐着一动不动。
看到杨子安的背影消失的一瞬间,她立即向于阿姨说:“阿姨,他走了,没事了。”
于阿姨的头慢慢的从窗口抬起,柳桑田看到一道印痕深深的刻在她的脸颊之上,这一路她就这么死靠在机窗边,没有动过。
她缓缓半摘墨镜,小心的向机舱口张望,又回头反复确认没人别人了,才站起来。
“阿姨,你有行李吗?”
于阿姨摇头。
不在她身上,那在杨沧海的身上。
柳桑田又问:“您有手机吗?留个号码,万一有什么,您打我的电话。”
于阿姨紧闭的嘴艰难的打开一条缝,但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她有些疑惑,眼前这个女生,之前跟杨子安打得火热,为何现在又对她这么热心。
就像之前在疗养院一样,善解人意。
她的困惑,一样困扰着站在航站楼走廊上等着她的杨沧海。
他匆匆忙忙下飞机,便是不想让杨子安看出什么。
但他母亲身上除了手机,一些零钱,东西大多在他的身上。他不能离开太远,只能在这里假意打手机等着。
有人向他靠近过来,他便对着并未开机的手交待着公司里的事。
那些人,他不认识,可是他认识这些人背后的主子。
杨子安从未有一刻真正停止对他监视,他等着抓他的小辫子。
于兰芳,是整个杨氏不能说的秘密。谁都不能跟这个人有丝毫关系,就算他是她的儿子,也不能。老爷子发过话,谁跟这个神经病有联系,立即滚出华阳。而他现在手上拥有的一切,偏偏有一半归功于这个不被承认的女人。
看到柳桑田扶着他的母亲往这边走时,他不安的心瞬间踏实了。
柳桑田携着于阿姨的手,走近到他跟前时,他本想打招呼。于阿姨快速说了一句:“他还在。”便装作完全不认识,与他擦身而过。
不得已,他只得掏出电话。
“柳桑田,你把我妈带哪去?”
柳桑田握着手机,笑嘻嘻的:“你妈就是我妈,放心,我一定安全送到。”
“柳桑田,你搞什么?”
柳桑田继续:“我租车到你那,准备好吃好喝的等着我们。”
杨沧海向人群里望去,几个身形高挑的男子逆着人流站着,目光都锁定在他的身上,被人盯上了,他只得说:“长安民宿。别乱来。”
“你儿子吓我!”柳桑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挽着于阿姨的手,在她耳边轻轻说,于阿姨戴着墨镜四处看了一圈,目光扫到杨沧海后,拍拍柳桑田的手背,以示安慰。柳桑田向来敬老尊贤,微笑笑过后,对手机那头硬气的说:“听着,没有我,他早就乱来了。”
杨沧海沉默的尾随在他们十米之遥的地方,右眼看着柳桑田亲亲热热的跟他母亲走下楼梯,她飞扬的黑发跟白发苍苍的母亲看起来很像母女……
长安民宿。
这个名字很中国。
民宿通常都在有比较偏僻的地方。
柳桑田送于阿姨到地方时,才发现,这里其实是一栋有几百年历史的古建筑物。
外观上看,有着强烈的盛唐之风,怪不是国人说,要看唐代的建筑,去日本可以寻到过去的风貌。
看着于阿姨站在门口,有人出来,一身灰蓝色的唐装。90度鞠躬,切切的问好,殷勤之极的蹲下摆好一双拖鞋,招待很不错,最重要说的还是一口流利的中文。
然后有一个中年女人进来,手里拎着篮子,里面是各色的蔬菜果瓜,红红绿绿的一堆,说的是于阿姨那里本地方言。一直默不出声的于阿姨终于开腔了,少有的笑容浮在脸上。
柳桑田感叹杨沧海的周到,想到在飞机上他与于阿姨不敢相认,生生坐了三个小时不说一句话的情景,就生出对金钱世家的批判。
外室就不是人当的,而那个让于阿姨成为外室的男人,却还高高在上的执掌着华阳集团。
我呸!糟粕!她热血腹诽了一会,又笑自己是吃饱了撑着,在这发暗自发牢骚,有种把那些男人叫出指着鼻尖喝斥一顿才对。
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金钱早封住了世人的双眼,所有的东西,早被明码标价。她现在不也在为五斗米搅尽脑汁吗?
自嘲的笑笑,把手插进外衣的口袋,转身往来时的路走去。
路口,出租车已不在。
这……她原地转了一圈,还是没有看见。职业道德问题,是个世界难题,她记得自己打了招呼的。
算了,也许是对方的英文不好,听不懂她标准的美式发音。
沿着路标往前走了一段距离,还看不到公交站,再走下去她会被秋风给吹干了。
她停下,站在一